獻子遣女失膽魄,別情郎慘做玩偶1
蒼鷹滿都一徑來到渾圖起居房間外,恰好烏云齊見過母親最后一面從里出來,見到滿都,略有些吃驚,避無可避,頷首喚了聲:“師父。”
滿都掃去一臉狠辣陰冷,緩頰笑道:“徒兒,別過阿媽,便與為師走罷?!?p> 烏云齊忽地墮下淚來:“師傅,徒兒與阿爸拜別便隨師父去?!?p> “不可!”滿都變了臉色,一把掐住烏云齊手腕,拽在懷里。
烏云齊哪拗得過滿都偌大手勁,掙扎了幾下不能掙脫,便放棄了,被滿都生生拽著并肩沿著石階下樓。她眼巴巴望著父親書房方向,漸漸消失在視野里,眼里含著兩汪淚水,嘴里卻因駭懼不敢出聲,似一只沉默的羔羊。
二人一路磕磕絆絆下樓,碰上幾個行色匆匆的仆役,昨夜發(fā)生了兵亂,今日城主出戰(zhàn)又敗,堡里仆役早已人心惶惶,失了主心骨,沒頭蒼蠅似忙亂。仆役見了自家小姐,自然躬身行禮請安,卻沒有發(fā)覺任何異樣,亦無心去關(guān)心,烏云齊又不敢說。便如此,滿都押著烏云齊一路相安無事來到內(nèi)堡門前。一乘雙駕華麗馬車早已停在那里,車上有一馬夫見二人下來,下馬車來便拜自家小姐,并不理會蒼鷹滿都。
這時,蒼鷹滿都才松了手,烏云齊佇足,回身仰首望了望父親書房和母親臥房,凄慘地抿抿嘴,收住淚,自上了馬車。
蒼鷹滿都亦上了馬車,吩咐馬夫駕車離開城堡。馬夫揚鞭,車輪吱嘎吱嘎向堡外去。
此時,坐在馬車里的烏云齊方鎮(zhèn)定下來,才猛然發(fā)現(xiàn)慌懼間,還沒有去見心上人最后一面,可又不敢對面前陰郁兇惡的師傅說,心里亦知,便是見了,只徒增悲苦,便只得掀開車簾,希冀會看到心上人一面。烏云齊怎知,這一別,即便二人相近咫尺,心卻天涯永隔,再不能破鏡重圓。
許是蒼天不負癡情人,馬車奔出外堡大門前,看到了心上人莫肯赤都。
莫肯赤都英姿勃勃正指揮一干堡兵巡防城堡,防止出現(xiàn)變亂。烏云齊正想呼喚心上人,卻被蒼鷹滿都阻止了。他閱歷自深,看出烏云齊望著的小將,許是情郎,便喝言制止她兒女情長,免添麻煩。
“徒兒,忘了這小白臉罷!”聲音雖低,語氣卻硬,帶些狠。
烏云齊聽出來,忍住悲苦,吞下淚,默默放下車簾。
滿都見了,滿意一笑,隨手將膝上包裹交與烏云齊,道:“收好它。這是你阿爸與你備下的?!?p> 說話間,馬車出了城堡,愈行愈遠,只留下一串車轍和馬蹄印,以及一路飛塵。
蒼鷹滿都脅著烏云齊才出了大風城,莫肯爾火父子便回了大風城。莫肯爾火命莫肯華連去打探宗門布下的暗樁沙向彪去向,自去見城主渾圖。
莫肯爾火徑上城堡渾圖書房,方上來,見了眼前情景,大吃一驚。
只見書房外跪著十幾個堡兵,莫肯爾火心生疑竇,生怕出了什么大事,影響宗門大計,便疾步進了書房,見城主渾圖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身前是老管家福佬尸身,又見同僚海穆都亦跪在渾圖前。
莫肯爾火心中疑惑更勝,倒不作聲,只上前跪倒長揖拜道:“主公,出了何事?!老管家如何身死?”他知渾圖與福佬情同父子,斷不能殺他,必是出了他不知曉的大事。
“老將軍,你回來了。穆宗主怎說?”
過了半晌,渾圖才回魄還魂,虛弱無力地問莫肯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