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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狂女帝,陛下別跑

一枝獨秀

輕狂女帝,陛下別跑 公子離瀟 1397 2019-03-12 22:37:38

  印來江偏偏一枝獨秀,所有人都輕視女帝的時候他把姿態(tài)放到最低,把恭敬貼在臉上貼在背上,恨不得跪在時染跟前讓她把腳踩在自己背上。所有人都恐懼女帝的時候他又高高抬起下巴,任由他的脾氣點燃整個朝廷,在被打入地牢之際還把氣焰燃到更高,他偏要去沖撞時染的底線似的。

  “賢明的君主不會一意孤行,不聽朝臣的勸諫!”印來江通紅著眼,扯著嘶啞的嗓子壓不住音量的拔高:“你就非得偏愛那紅顏禍水?”

  “你說什么?”時染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還能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印來江把注意力放到黑板上那幾張畫像上,打頭的幾張就是跟上官影疏有七八分相似的人,不同的性別不同的年齡不同的身份......上官影疏的家人。

  他艱難地辨認清楚時染眉間的厭煩與某種隱忍的暴躁,還眼尖地注意到時染腰際漂亮的結繩。

  求而不得的日子里印來江無數次把時染的模樣放在心里從頭到腳刻畫了上千遍上萬遍,作為臣子作為丈夫,他都站在一個仰視的角度看她??梢哉f印來江對時染的了解比在場任何人都要高十個階梯。他清楚時染不太喜歡旁人的接觸,所以幫她更衣幫她系衣帶的通常只有穆青一個宮女。他還親眼見過時染自己親手系上的衣帶,馬馬虎虎笨拙拘謹,實在稱不上美觀。

  今天這結繩不是穆青系的那種規(guī)矩漂亮的結,其他能近時染身的人,除了他自己,他只能想到上官影疏。

  果然是紅顏禍水。

  印來江支配喉嚨里茍延殘喘的器官,頂著眾人驚懼的目光控訴:“我說姓上官的那人。別告訴我你剛從他那回來就忘了他是誰……你就不應該接觸一個紈绔子弟。為君之道你難道忘得一干二凈?這么多年你都在云深堂學了些什么?學了囂張跋扈學了仗勢欺人學了荒淫后宮還是盛寵妃子?你讀的書,先帝的忠告,你都攪成稀泥吞到哪里去了?他無非是在你面前賣了個慘,又不是沒斷奶的孩子,上官月白消失的時候上官影疏早就過了懵懂無知的年齡,你還當他那是知世故而不世故天真而可愛是嗎?同齡人早就入朝為官的年齡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他不值得你同情!”

  這會換了時染血色上頭,她近乎憎惡地瞪印來江:“印來江!你覺得你說的是人話嗎?”

  印來江沒有歇氣,清楚地收攏了時染的負面情緒。他為此感到悲哀,同時又有種支離破碎的暢快。

  “你很生氣是嗎?”印來江嗓門干的冒煙,他只輕輕舔了舔沾滿血的上齒:“我也很生氣,扯平了。別以為我在哀戚沒有上官影疏在你面前那么得寵,我早就不在乎了。陛下莫不是覺得我這般太陌生了?沒事,只要你不昏頭昏腦做你不該做的事。他有他的家,你有你的國,你既然坐了這個位置就不應該為他娘的兒女情長虎頭虎腦!誰敢說不痛心上官將軍的失蹤?我把話說難聽一點,你怎么知道他是失蹤了還是叛國了?時染,你是十八歲不是八歲!意氣用事這個詞就不應該出現在你的字典里!”

  焦醉吐了句臟話,手忙腳亂按住印來江:“你給老子少說兩句,要吵架回去再吵?!?p>  “這么說來我還要謝謝你教會了我意氣用事這四個字?!睍r染輕輕一揚唇角,眸里不帶半分笑意:“當然,賢明的君主不該忽視朝臣的勸諫。時染是誰,不就那什么稀罕的皇室血脈,不就一廢物,要不是沒別的人,她憑什么坐上龍椅。是吧,大家都是這么想的嗎?印來江,朕的五護法。我是不是還該謝謝你以往沒有指責我,任勞任怨地等這個不成器的長大成人?你告訴我,我是應該謝你從沒棄我而去還是謝你忍耐我整整十八年?”

  印來江:“我什么時候這么說過?”

  這是以往總有人心里嘀咕的話,從未有人敢想象這話被擺到明面上來。

  朱雀從迷蒙中爬出來,非常抓狂:“你把我整昏過去就是為了把天給捅爛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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