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和蛐蛐也是震驚地看著曼林,別看她總是穿著大膽,滿嘴葷話黃段子,但她終究不是個隨便放蕩的女孩。一定是動情了的吧?只有動情了才會特別在意,在意對方的態(tài)度。
曼林沒有反駁,算是默認(rèn)了。
寧可當(dāng)下就來了氣,義憤填膺地拍著桌子,擼著袖子,“說,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姐妹們幫你滅了他!”
曼林雙手掩面,搖頭。
一向好脾氣的蛐蛐都快被她急死了,“你倒是說啊,說出來我們給你出出主意。”
曼林深吸一口氣,開始說起前因后果。
“那人是我以前同學(xué),很久沒見面了。再見面的時候他變了不少,我和他談得也算投機(jī),后來就約著一起去了酒吧。
大約是氣氛太好,我們都喝了不少。后來……我們就去酒店開了房。第二天早上我尋思著他早起可能會宿醉,就去買了些藥,回到酒店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了。
再見面的時候他卻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仿佛那天的事情從來都不曾發(fā)生過。更讓人惱怒的是,他總是會在我面前晃悠,躲都躲不掉,我真的要瘋了!”
“你喜歡他?”蛐蛐一針見血地指出。
曼林愣了愣,搖頭,“我不能喜歡他!”
“為什么?”娜娜和寧可異口同聲的問,她們只知道喜歡不喜歡,從來都沒聽說過不能喜歡的。
曼林沉默了片刻,“他有喜歡的人。”
寧可再次用力拍了拍桌子,“人渣!既然有喜歡的人就更不應(yīng)該來招惹你啊。”
娜娜也是咬牙切齒,“有沒有那人渣的詳細(xì)資料,姐姐我要弄死他。”
曼林疲憊地閉著眼睛搖頭,她現(xiàn)在只求他能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
之后,不管三人怎么哄勸,曼林都不再言語,搞得三人只能生悶氣。
寧可住得遠(yuǎn),就由娜娜和蛐蛐護(hù)送喝得爛醉的曼林回家。寧可坐在出租車上吹著已經(jīng)漸涼的秋風(fēng)發(fā)呆,愛情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呢?怎么就這么折磨人。
接到簡舟梵的電話是凌晨三點(diǎn),她晚上受了曼林的刺激難得的失眠了,迷迷糊糊才睡了不久就被手機(jī)鈴聲嚇醒。
“喂!”寧可的聲音有氣無力,還帶著點(diǎn)鼻音。
……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寧可繼續(xù)甕聲甕氣地“喂”了聲,咕噥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如果無聊想玩午夜兇鈴的話,姐姐不奉陪!”
“是我!”電話那邊的男人聲音有點(diǎn)嘶啞。
寧可的起床氣一向重,又是失眠又是被吵醒的,心情更加不好,瞇著眼睛破口大罵,“你誰???打電話都不會自報家門嗎?還是名字太難聽說不出口?知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時間,壞人睡眠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寧可,是我!”
寧可?寧可慢了半拍,反應(yīng)過來,這通電話并不是午夜兇鈴,是熟悉的人打來的。用力把眼睛撐開一條小縫,睡意朦朧地看著來電顯示。
“媽呀!”寧可扔掉手機(jī),驚悚地坐起。怎么會是他?剛才自己還逮著著他罵了半天,怎么辦,他不會公報私仇打擊報復(fù)趁機(jī)壓榨她吧?
寧可顫巍巍撿起床上的手機(jī)小心翼翼地捧著,語氣中滿是討好的意味,“老板,怎么是您呢?不知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呢?”
“可能要麻煩你過來一趟了?!焙喼坭蟮穆曇衾锿钢v。
寧可愣了愣,難道是她想錯了,他回去并不是因?yàn)槔钅嘿t,而是公事?
“哦,好?!?p> “盡快好嗎?”
語氣中的懇求意味讓寧可心中一軟,連帶語氣都放柔不少,“好?!?p> 掛斷電話的寧可趴在床上狠狠拍打了一番,起床訂機(jī)票、收拾行李。
在飛機(jī)上睡了一路的寧可還沒睡夠,就被空姐叫醒了。寧可整個人都是懵的,打著哈欠跟在人流后,索性她的行李并不多。
“請問是寧可,寧小姐嗎?”機(jī)場出口,寧可被兩個高大的美國男人攔住去路。
寧可警惕地看著他們,搖頭,“你說什么?”
杜威和唐特?zé)o奈相視一笑,老板叫他們來接一個小姑娘他們還嫌老板大材小用,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這么機(jī)警,明明剛才還一副沒睡醒的軟萌樣子,轉(zhuǎn)眼間變成高冷精英范。難怪受到老板如此器重呢。
“我們是JOUS派來接你的。”杜威露出友好的微笑。
寧可依舊搖頭,微笑著,“???你在說什么?”
杜威看著她笑得一臉真誠,朝唐特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難道真的是他們認(rèn)錯人了?不應(yīng)該啊!
朝唐特使了個眼神,自己趕緊掏出手機(jī),給老板發(fā)起視頻電話。
寧可快步朝機(jī)場大巴走去,昨晚簡舟梵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可沒說過會派人來接她。即使那兩個美國男人能叫出她的名字,她更愿意相信那是簡家那邊派過來的人,她可清楚得很簡家并不待見她。
“寧小姐,請你和老板通話?!倍磐觳缴锨埃f上已經(jīng)接通的手機(jī)。
“寧可?!笔謾C(jī)屏幕上果然是簡舟梵。
不過他的樣子看起來有點(diǎn)糟糕,胡子拉碴,眼底更是一片烏青。
寧可秀氣的眉毛皺了皺,頓住腳步,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板?!?p> “你跟著杜威和唐特過來,不要驚動簡家?!?p> 雖然寧可心中有深深的疑惑,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好。”
沒有更多的廢話,寧可用流利的英語對兩個美國男人道:“麻煩你們了?!?p> 杜威和唐特被寧可弄得沒了脾氣,朝寧可伸出大拇指,“你的警惕心真強(qiáng)。”
“不好意思,沒有老板的明示我不可能跟任何陌生人走?!庇绕洮F(xiàn)在是在紐約,簡家的眼皮子底下,誰知簡家人又要使什么陰招。
杜威和唐特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像她這么聰明機(jī)警又忠心的下屬,也只有在他們組織里面才有。
一路上寧可并不多問,也不多說,只閉目養(yǎng)神。她的行為更讓杜威和唐特驚訝,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冷靜沉著的女人,難道她一點(diǎn)也不好奇他們會把她帶到什么地方去嗎?又或者,她不好奇老板讓她來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