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了?”顧易有些喃喃的自語道。
身體不自覺的,邁向那漸冷的野豬尸體,似乎想要親自確認(rèn)一下。
剛才那一刀,有預(yù)謀,也有靈機(jī)一動。腦中突然回憶起了,三爺爺曾經(jīng)跟自己講過的野豬的構(gòu)造,以及殺豬的技巧,便跟著下意識的揮了刀。
“啪!啪!啪!好!很好!”鐵軍拍著手,從遠(yuǎn)處走來。
“汪汪汪!”老黑跟著靠近著,搖著尾巴。
“還好,刀子夠快。”顧易撓了撓頭,嘿嘿笑道。
“好了,少啰嗦,趕緊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先撤出去再說?!边@深山里畢竟危險,血腥味會引來其它肉食系猛獸。
好在天氣寒冷,氣味擴(kuò)散也會慢上許多。
鐵軍拎起野豬,隨手甩在肩上,近兩百斤東西,好似輕若無物。顧易也一把撿回獵弓,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血跡,兩人一狗快速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很快,原路返回的顧易和鐵軍便回到了小木屋。
“嘭!”一聲悶響,野豬被鐵軍甩到了門前的石桌上,手中腰刀一劃,卸下一條后腿,這是老黑和他的午餐。
“剩下的你背回去吧,元宵了剛好可以加個菜?!辫F軍擼了擼袖子,回屋走去,去準(zhǔn)備自己和老黑的午餐。
顧易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快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麻利的將獵弓、箭簇掛進(jìn)屋內(nèi),隨便扯了個竹筐,將卸了一條腿的野豬丟了進(jìn)去,順便塞了一只野雞。
背起竹筐,也不多說,朝著山下走去。
一百好幾十斤的東西扛在身上,還要在山間行走,自然不算輕松,一深一淺的走在來時的痕跡上,總算安全到了山下。
不知道是汗水,是雪水,還是血水,浸透了顧易的衣衫。一路上,迎著村里閑來無事的婦女老人的指指點點。
好在山腳就在顧易家的院子附近,離得近,顧易很快便背著竹筐閃身進(jìn)了院子。
“顧易哥!你回來了??!”顧易剛一進(jìn)院子,在院中玩雪的林紫便發(fā)現(xiàn)了,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呵呵······”顧易有些吃力的笑了笑,沒力氣講話。
“唉呀,顧易哥你背后怎么都是血啊!”跑到了顧易身旁的林紫,發(fā)現(xiàn)顧易背后早已被血水浸透的衣服,不由的驚呼道。
“顧易哥······”楊鸞似乎也有些被嚇到了,捂著嘴,有些要哭的趨勢。
“哎呀,我沒事。這不是我的血,是野豬的。”顧易趕忙解釋了一下,徑直朝著院子中央的石臺走去。
“嘭!”一聲悶響,顧易將竹筐重重的砸在石臺上。
“哇!真的是野豬耶,長的好丑。好臭!”林紫看了一眼,捏著鼻子,有些受不了野豬身上的腥臊味。
“顧易哥,你好厲害?!睏铥[有些崇拜的望著顧易,兩眼滿是星星。
“哪呢,顧小子,什么野豬,我好像聽到你在說野豬,打到野豬了嗎?”不遠(yuǎn)處喝茶聊天的兩位老人,聽到聲音,也不由的好奇的走了過來。
“是啊,老師,剛在山上獵到的?!鳖櫼字噶酥钢窨?。
“呦呵!不小啊,好東西??!這東西兇猛啊,你小子一個獵的?”楊杉看了一眼籮筐里的野豬,不由的嘆道,向顧易問道。
“師兄在后面守著?!鳖櫼字t虛的說道。
“了不得,好膽!”楊杉毫不吝嗇的夸道。
“沒受傷吧?”顧云松倒是有些擔(dān)心顧易受傷。
“沒事,就是撞了一下有些氣悶,緩一緩就好。”顧易活動了一下肩膀,背久了有些酸脹,輕松的說道。
“那就好,沒事趕緊去洗洗吧,這一身血跡,怪滲人的?!鳖櫾扑煽戳搜垲櫼缀蟊痴f道。
“好吧,那野豬,爺爺你叫三爺爺過來處理一下。”顧易也感覺背后黏糊糊,冷冰冰的,難受得很,早就想去洗澡了。
回到自己的房中,家中熱水充沛,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的疲勞與比冷,穿上干爽的新衣。
下樓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
樓下有些熱鬧,剛才顧易回家的路上,竹筐里背著野豬被嘴碎的婦女看到,此刻早就已經(jīng)在村子里傳開了。
村子里一些閑著沒事,喜歡看熱鬧的人都湊了過來,顧易的三爺爺顧云慶,也收拾齊自己的工具到了院子,此時正將野豬放在石桌上打量呢。
“這野豬?。÷犝f是顧家那小子從山上背下來的,真的假的?!?p> “誰說不是呢,這少說一兩百斤呢?!?p> “都說這顧小子是天才,難不成還天生神力不成,這老天也太眷顧這顧老酒家了吧?!?p> 說這些話的人,大多是村外來串親的人,大都當(dāng)故事聽自己家的親戚提起過,有人嫉妒,便有人質(zhì)疑。
“都嘀咕個啥,野豬不這擺著呢,還能假的啊,不是山上背下來的,還能自己跑下來的啊,都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當(dāng)然有人嚼舌根,自然也會有人懟。
“是啊,我老婆親自看著顧小子從山上背下來的,那個血水都浸透了后背吶?!?p> “這野豬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野獸,這顧家小子的能耐真不一般吶!”
見慣了顧家小子妖孽的人,羨慕之余,自然也免不了一番贊嘆。
“好家伙!這東西這年頭可是稀罕物啊,二哥。等會兒記得分我一些,剛好你侄子帶著侄孫女來了,可以嘗嘗鮮?!鳖櫾茟c滿臉喜色的圍著躺在石桌上的野豬轉(zhuǎn)了幾圈,磨了磨手中的尖刀。
“這不廢話嗎,趕緊動手!”顧云松沒好氣的說道。
顧云慶手起刀落,手中的殺豬刀寒芒閃爍,吃飯的家伙,被顧云慶保養(yǎng)的很好,鋒利無比。
年過六十的顧云慶,動作純熟,身手依然矯健。
開膛破肚,掏心取肺。很快,一塊塊被肢解好的豬肉便被被整齊的擺在了石臺上,也就兩個小時,野豬就基本被處理完了。
“三爺爺,好本事,老當(dāng)益壯??!”顧易不由得拍著手走上前來,滿是贊嘆的表情。
“呵呵,老了老了,還是你小子牛,連野豬都敢打?!鳖櫾茟c被夸得有些樂呵呵的說道。
“好了,進(jìn)來洗把手,看上什么了先留好,等會兒帶走,里面還有一壺酒等會也帶走,給侄子嘗嘗”顧云松招呼著顧云慶進(jìn)屋。
圍觀的這么多人自然不光只是為了看熱鬧,有人想要買,只是野豬肉不管好不好吃都是個稀罕物,自己家都還不夠分呢,又怎么會再賣給其他人呢?
顧家現(xiàn)在又不缺錢,有些關(guān)系好的,私底下割一票肉偷偷的送去,其他的全部暫時先冷藏了起來。
“爸!”坐下來沒和兩杯茶,門外便傳來了顧和根的聲音。
隨即,一道人影便進(jìn)了屋子,正是顧易記憶中熟悉的身影。
顧和根,一身羽絨服帶著眼睛,微微有些發(fā)福的身軀,帶著些許書生氣質(zhì)。
顧易記得這個時候的顧和根,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工程項目經(jīng)理職位了,城里買了房,不止一套,算是有出息的那一批人。也是顧易老爸這一輩,最有文化的人。
由于已經(jīng)是快吃午飯的時間,家里等著,兩人也就沒有再久坐,隨意聊了一會兒便打算離開,走的時候拎上了一條野豬腿、幾斤排骨、一塊五花肉,還有顧云松特地準(zhǔn)備的那一壺酒。
這個,顧和根倒是沒有拒絕,親戚之間,不必太生分。
一路將兩人送出院子,顧易卻輕輕的拉了拉顧和根的袖子,朝一邊走去。
“顧易,你找叔是有什么事想說嗎?”顧和根跟著顧易走到了邊上,輕聲問道。
對于顧易這個侄子,顧和根也是深有體會,絕跡是不能當(dāng)普通的小孩看的。
“叔,我代表信和施工隊,真誠的邀請你加入,希望你好好的考慮一下。”顧易一臉鄭重的沖著顧和根邀請到。
自古肥水不流外人田,有能力又可以放心的顧和根,自然是信和施工隊,現(xiàn)場施工管理技術(shù)負(fù)責(zé)人這一塊最好的人選。
之前不邀請,是怕自己占人家便宜,畢竟自己的叔叔在大公司發(fā)展的好好的,突然邀請他進(jìn)一個前途未卜的小公司,還是有些心理負(fù)擔(dān)。
如今,顧家施工隊,發(fā)展迅猛,前途也一片光明,正是缺少當(dāng)家主力人才的時候,顧易自然不會再猶豫,果斷的發(fā)出了邀請。
“這······我需要考慮一下?!鳖櫤透故菦]有懷疑顧易說話的效力,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句話可以決定的。
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yīng)。
顧和根也需要回去好好的和自己的老婆商量一下,仔細(xì)的思量一下。
“應(yīng)該的,叔叔你回去和阿姨他們好好商量商量,信和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鳖櫼椎灰恍?,到也不介意,沒有拒絕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我愛吃老酒
三爺?shù)牡叮且话褮⒇i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