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擎對于紀小無的爽快很欣賞,便直說道:“我也知道,你跟犬子鶴鳴有過節(jié)。年輕人之間總會有些意氣之爭,我能理解,更何況這事的確是鶴鳴的錯。
這孩子說來也是命苦,他媽早在生他的時候大出血死了,這些年我忙于工作難免就有些放縱他,讓這孩子變成了這樣。所以有些時候還希望你能把他往正道上領一下,但看在我的薄面上別下狠手,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p> 紀小無聽了以后暗自撇了撇嘴,雖然身世聽起來挺悲慘,但和她沒有一絲關系啊。蘇擎或許是個優(yōu)秀的將軍,但不是一個優(yōu)秀的父親。
不過話已說出口,這件事不應下來就顯得她不地道了。紀小無只得無奈的聳肩道,“好吧,其實只要蘇少不做什么,我也不想拿他怎么樣,這個將軍盡管放心。”
蘇擎有了紀小無的保證,也放下心來,他相信這個小姑娘會信守諾言的,他也不會隨便把事托付給不信任的人。
鶴鳴那孩子也該受點教訓了,但愿這樣他會有所改變?!澳潜懵闊┠懔?,我也會抽空好好跟他談談的?!碧K擎臉色舒緩開來,整個人也有了幾分慈藹的樣子。
到目前為止,紀小無這個孩子雖然在于人接觸的一些方面處理的顯得不那么自然,但給他的大致觀感還是好的。
既然達成了協(xié)議,紀小無有些興奮的拿起證件,反復摩挲著翻看,盡管她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笑,但她的眼神中還是能看出來明顯的愉悅。
只見證件是墨綠封皮,上有“管理許可證”五個燙金大字,里面的冊頁是個人信息欄,居然已經(jīng)填上了她進入基地時等級的信息,還蓋上了一個戳。準備得那么充分,看來是早就注意到她了。
紀小無注意到冊頁上還有一個空白的框,估計是要貼上個人照片。“蘇將軍,上面還要貼照片的嘛?”紀小無詢問道。蘇擎道:“一寸照片就好,沒有照片的話基地里也有照相的地方?!?p> 紀小無錢包里就有一寸照片,就在宿舍里,這樣就省了去照相的功夫,幸虧災難發(fā)生的時候沒有把錢包丟掉,否則又是一些麻煩事。
“那么蘇將軍,我先告辭了。”紀小無對蘇擎說道,語氣恭敬。她還是很佩服蘇擎這個人的,基地至今沒出什么亂子少不了他的功勞?!奥??!?p> 紀小無愉快的出了門,與來時心情截然相反。結果還沒走幾步,就跟蘇鶴鳴碰上了。
蘇鶴鳴頓時臉色一變,轉身就要走。正在這時,他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紀小無手里的證件,表情突然變得很難看,腳步也停了下來。
蘇鶴鳴不住的看那熟悉的證件,盡管已經(jīng)猜到了那是什么,但還是不死心的很小聲的問紀小無,“你這不會是管理許可證吧?”然后自己又更小聲的安慰自己,“應該不會吧……”
紀小無揚了揚手里的許可證,眉毛挑了挑,“你認得這個?那你小子以后可要小心點了,可別落我手里。懷疑真實性的話可以去問問蘇將軍?!?p> 說罷,紀小無嘴角勾起一抹惡意地笑,當然,她是故意嚇蘇鶴鳴的,畢竟剛答應了蘇擎這事。
蘇鶴鳴心里那叫一個憋屈,既然這女人這么說了,那許可證的真實性肯定是不用求證,這以后的日子怕是過不舒坦了。
于是這晚,蘇鶴鳴面對著平素喜愛的情婦卻是一點興致也提不起來,情緒格外低落的到一邊抽悶煙去了。
“蘇少爺,您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人家讓你生氣了嗎?”蘇鶴鳴的情婦不安分的磨蹭著蘇鶴鳴撒著嬌,想讓蘇鶴鳴開心些。
在以前這樣,蘇鶴鳴早就被哄開心了,可今天蘇鶴鳴依然無動于衷。
情婦頓時有些惶然失措,剛才蘇鶴鳴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任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沒有反應。這讓她不禁有了一個十分可怕的猜想——難道蘇少爺……不舉了?
蘇鶴鳴此時卻是在為紀小無的事頭疼。那女人除去許可證的事好像是還跟她老爹談了什么,蘇鶴鳴覺得不會是什么好事,最起碼對他來說是這樣。
“蘇少爺……”情婦弱弱的又喚了一聲,哪知蘇鶴鳴“騰”的彈起來,嘴里絮絮叨叨的,幾下穿上了衣服轉身就要出門。“您要去哪?”
那情婦被嚇了一跳,蘇少不會要拋棄她吧?蘇鶴鳴有些煩躁的說:“本少爺去找曲韋澤,你先回去吧?!闭f罷匆匆開門離去。
望著蘇鶴鳴的背影,情婦的臉漸漸變得刷白,她不由得想到了更為可怕的情況——蘇少爺不會是彎了吧?
而正在趕往曲韋澤宿舍的蘇鶴鳴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怎么回事,他感冒了?看來最近要注意身體了。
來到了曲韋澤的宿舍門前,這小子靠著他的關系也整了個小點的單人宿舍。剛要敲門,屋里傳出一陣只可意會的聲音,聽的蘇鶴鳴頓時一陣窩火,事情都這樣了,這小子還好意思搞女人!
“砰!砰!砰!”蘇鶴鳴把門敲的山響,“混蛋,給本少爺滾出來!”正在興頭的曲韋澤嚇得一個機靈,就像是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來,澆熄了內心的小火苗。
作為一個稱職的狗腿子,他判斷少爺此時心情格外糟。曲韋澤提上褲子,急忙從床上滾下來,風速給蘇鶴鳴開了門,“蘇少,您來了!”
蘇鶴鳴火氣未消,沉著臉跨進屋,看著床上驚慌蜷縮著的女人更加上火,訓斥道:“整天就知道搞女人,不干正事!”
曲韋澤心中暗暗叫苦,心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卻是不敢說出口的,只好舔著臉道:“蘇少說的對?!碧K鶴鳴氣哼哼的,但看曲韋澤態(tài)度到位,也沒再說什么。
曲韋澤估計蘇鶴鳴找他有要緊事,便對床上的女人說道:“你先走吧,我不找你不準回來,聽見沒有?”女人點點頭,忙穿上衣服出去了。
兩人卻沒有想到,這之后就傳出了二人短袖的謠言,大致就是說蘇鶴鳴見曲韋澤找女人吃醋了,然后就開始各種各種云云,傳言有鼻子有眼,甚至有猜測誰上誰下的,最多的還是說蘇鶴鳴在下面。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且不說之后如何。聽了蘇鶴鳴的敘述后,曲韋澤也很是為難,他也不想招惹那個女人啊。
就現(xiàn)在這個發(fā)展,他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見曲韋澤一臉糾結,蘇鶴鳴也知道不能指望曲韋澤了??汕f澤向來是他的智囊,如果曲韋澤都沒辦法,他就更沒辦法了。
“呃......蘇少。說真的,我說真的,實在不行就忍忍吧??丛趯④姷拿孀由纤龖摬粫^分吧?畢竟,按理說是將軍提拔了她?!?p> 曲韋澤說出這話時不太敢看蘇鶴鳴,他說這話算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畢竟他做的事都是蘇鶴鳴讓他做的,紀小無目前看來也對他沒什么興趣。
不過曲韋澤敢肯定,蘇鶴鳴現(xiàn)在內心一定是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