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里把謝曄痛罵了,可她卻是不動都不敢動了。
先不說謝曄會不會真如此,反正她不可能拿那種事來堵,因為吃虧的總是她。
時溫咬了咬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不會就這么算了。
“現(xiàn)在乖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熱氣溫化著時溫軟軟的耳朵,此時以驚人的速度燙了起來,燒的面頰越發(fā)透紅。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打過她,爸爸疼她,無論她做了什么,爸爸都不會打她。
可是如今被一個比她大七歲的不相干的男人打了那里,她真沒臉見人了。
這男人怎么這么無恥,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雖然她現(xiàn)在......但也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呀。
她翻了翻白眼,忍耐住內(nèi)心的暴躁,冷冷哼了一聲,不想搭理老男人。
這時謝曄停了下來,時溫朝周圍看去,原來是她的洗漱間,轉(zhuǎn)瞬間,男人已經(jīng)把她放了下來。
腳能挨地的感覺太好了,時溫站穩(wěn)后,急急往后退,直到挨著墻壁,才找到安全感,隨后惡狠狠地瞪著他。
謝曄看著她戒備的樣子,深黑的眸底隱匿了一絲笑意,被他克制的很好,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把你收拾干凈,半個小時后出來?!?p> 他說完,就轉(zhuǎn)身往外走。
時溫撇了撇嘴,朝他作了一個鬼臉,又用手對著他的背影虛空狂抓。
謝曄似乎是有所感應(yīng),突然轉(zhuǎn)過頭,時溫亂揮的手就停在了半空,空氣此時似乎被凝結(jié)了。
時溫心里尷尬地不成樣子,可是她卻冷著一張小臉,“看什么,我在舒展筋骨。”
時溫理直氣壯地說,隨即收回自己的手,裝模作樣地做了幾個體操動作,心里則感嘆著這個理由真棒,不得不為她的機智鼓掌。
謝曄看著她靜默了一會,薄唇動了動,很輕很輕的聲音傳了過來,“剛剛對不起?!?p> “你以為你道歉這就完事了?我告訴你,不可能,謝曄……謝曄你給我站住?!?p> 啪的一聲,男人關(guān)上了浴室門。
時溫:“……”
她雙手插腰,看了看緊閉的門,咬牙切齒了好一會,拍了拍手,冷哼著:“好樣的,真是好樣的?!?p> ………
走廊里,謝曄斜靠著雕工精致的淡灰色欄桿,暗眸看著時溫的房間門,斯條慢理地抽著一根煙,吐出的煙圈朦朦朧朧,更顯得他的深不可測。
周姨低著頭緊張地站在一邊,謝少爺把她叫來一會了,可是什么都沒有說。越是這樣,她額頭的汗就越多,周圍低沉的氣壓讓人喘不過氣。
抽完一根煙,謝曄這才淡漠地看向周姨。
“晚上把這條走廊的溫度調(diào)高點,明早不用叫她起床,下午兩三點再做午飯,午飯熬點她愛喝的粥。”
一瞬間周姨以為自己幻聽了,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她還以為是要解雇她,為了確定她不是幻聽,她抬頭看向謝曄。
謝曄目光微瞇,眸光頓時冷了幾分。
周姨一哆嗦,忙應(yīng)了一聲是,腳步凌亂地離開了。
到了樓下了她才抹了抹額頭的汗,又拍了拍胸口,幸好不是她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