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少呢?”。
“我家撈了不少魚,這不是多虧了大花姐借給我家漁網(wǎng),才撈著了不少呢?這是我孝敬給王叔和王二嬸吃的,大花姐可不要推辭了“。柳義雨說著,把先前準備好的幾條成人巴掌大小的鯽魚,倒入王二狗子提著的木桶中,也不等王大花反應過來。
“這可咋整的,咱家待會可是會分到大魚的,魚定會夠吃的,義雨妹子,你家人多,怕是吃食也吃不好,如......,義雨妹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王大花頓時急了,怕自個的話讓柳義雨誤會,別以為自家瞧不起柳義雨一家子的,頓時,王大花面色通紅結巴的解釋道。
“大花姐我都曉得,你莫要推辭了,這是我孝敬給王叔和王二嬸吃的,是我一份心意,我們回家吧!”。柳義雨攔著大花的手,隨后,一聲招呼自家弟妹,便是往山上走。
山路頗為陡峭,但是柳義雨一家子,挺直后背,一步一個腳印的朝前進去。
“姐,這可咋整呢?”。二狗子瞧著木桶中多出幾條鯽魚后,愁著臉朝自家姐姐道。
“還能夠咋整的,回家去”。
王大花家。
“你們姐弟回來了,撈了多少魚兒,餓了不,娘給你們?nèi)プ鲲埲ァ薄M醵鸷屯醮笫鍍扇?,一人正在殺魚,去鱗片和內(nèi)臟,王二嬸則是里里外外把王大叔殺掉的魚洗干凈,然后再用鹽巴,細細的摸勻大魚,再掛起來晾干。
王二嬸,瞧見自家閨女和小子回來后,連忙的起身,雙手在圍著腰間的圍裙上擦了擦道。
“爹,咱今年分到多少條大魚”。二狗子見自家爹爹殺魚,放下手中的木桶,奔到自家老爹面前,見自家老爹手起刀落,飛快的把一條大魚給分解肢體開來,眼中露出崇拜之色道。
“和往年一般,一家一戶按人頭,一人分的兩條大魚,咱家分了八條,不過你娘在堤壩前,撈了十五條不大不小的魚兒,可以夠咱家吃一陣子呢?”。
“娘,今年你和爹咋的不把魚給賣了,換成銅板呢?”。往年,放開堤壩的時候,自家分到大魚,自家爹爹和娘都會把大魚賣掉,換成銅板,再換一些家用回來的,今個兒,大花瞧見自家爹爹殺掉大魚給腌了起來,有些不解道。
“去年不是鬧著饑荒嗎?現(xiàn)在家家戶戶存糧都不多了,咱家都不夠吃,你爹捉摸著,今年的大魚不賣了,都給腌起來,慢慢吃,加上,如今村里頭各家各戶都分的大魚,怕是過幾天都會拿到市集上販賣的,到時候,指不定這魚兒會掉價呢?你爹算了算去,還是留給自家吃呢?哎呦,你們姐弟可撈著不少魚兒嗎?”。王二嬸往二狗子提回來的木桶里頭一瞧,見大花姐弟撈回了不少魚兒,連成人巴掌大小的鯽魚也有十幾二十條的,不由得讓王二嬸有些吃驚的道。
“娘,這些大魚,可有好幾條是義雨姐家給咱家的”。二狗子聽到自家娘這話后,連忙走進王二嬸跟前道。
“大花,這是咋整的,你咋的不想想,去年義雨家爺爺和小叔可不是為了吃食,留下給家里頭幾個小的吃,給硬生生的餓死了,你咋的能夠收下義雨家的魚兒,你也太胡鬧了,去年咱家曉得,送給柳家一些吃食去,也不會....,不會....唉”。王二嬸聽見二狗子的話,這木桶中,成人巴掌大小的鯽魚有不少是柳家撈著,被自家閨女收下的,王二嬸指著大花就是一頓劈天蓋地的頓罵。
“娘,我這不是推辭了,義雨鐵定了心思,說是孝敬爹娘吃,攔著我不給機會嗎?”。大花有些委屈道。
“當家的,要不咱送幾條我撈著的魚兒給柳家去”。王二嬸望向一個大木盆中的,有著幾斤重的草魚,再望向自己當家的道。
“柳家?guī)讉€娃娃,長得整齊,又是有骨氣的,他們送魚孝敬我們兩個,咱有還禮送魚過去,你這不是寒酸看不起人家嗎?這事先緩緩再說,有機會,咱再接濟他們就是了”。王大叔沉吟了片刻后道。
“那好”。
柳家。
“阿奶,阿娘我們回來”。柳義樂像只歡快的百靈鳥般,飛快的圍繞著柳義雨幾人跑著跳著,時不時的用手指逗弄一下柳義爽和柳義颯兩人提著木桶中的魚。
柳義樂見到家后,人未到,聲音便是先傳了出去,在竹屋外大聲喊道。
“娘,如今夜深,以后莫要再繡帕子了,這樣傷眼睛的”。柳義雨進了竹屋,便見自家娘親借著月光,拿著針線,繡著帕子后,柳義雨走進柳李氏跟前,取下柳李氏手中的帕子道。
“娘不是閑著沒事嗎?繡繡帕子,貼補家用呢?好好好,以后娘夜里頭不在繡帕子了”。柳李氏見大閨女面色沉了下來,口中連忙保證道。
“娘的繡工頂好呢?”。先前柳義雨把空白的帕子取回來后,心中便是計較,這空白的繡帕上繡上一些卡通人物,如豬豬佩琪、皮卡丘、小叮當圖案,打算試試水,瞧瞧行情,只是,柳李氏驚訝于自己的大膽,怕虧了這空白帕子的錢,硬是不繡自個畫出來的圖案,在這些空白的帕子上繡上那些常見的蓮花、荷花、牡丹、鴛鴦老舊的圖案。
柳李氏繡工當是頂好,繡出來的東西活靈活現(xiàn),煞是好看。
等柳義雨翻到后面三張帕子后,見自家娘親也不是不通人情死板,再最后的三張的帕子上,一張繡上了一張小豬佩奇,一張繡上了櫻桃小丸子,一張繡上了小叮當。
“大妹,娘繡上大妹給娘畫的圖案,娘也是怕.....,怕.....”。柳李氏說道最后,手指緊握衣擺,低著腦袋有些不敢看柳義雨道。
“娘,女兒都曉得,這樣也保險一些”。柳義雨掰開柳李氏緊握衣服的手指,握著柳李氏的手,畢竟柳李氏身為古人,又是婦人,沒有接觸過這種新鮮事物,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
自個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