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娘,你們吃飯了嗎?”。
“吃了,吃了,阿奶和你娘都吃了,你們撈了這么久的魚,怕是餓了,阿奶給你們盛飯吃去”。柳義雨見自家阿奶和阿娘兩人雙目微閃,有些不自然的,心中露出了然之色,隨即,柳義雨朝柳義爽一使眼色。
柳義爽隨著自家阿奶身后,盛雞蛋野菜湯,當阿奶揭開鍋時,柳義爽見鍋內(nèi)的雞蛋野菜微不察覺的只少了一丁點,怕是自家阿奶和阿娘兩人未吃上多少。
到是幾個小的當自家阿奶揭開鍋后,一股清香帶著雞蛋的鮮味徐徐飄散開來,惹的幾個小的直咽口水。
“趕緊吃了”。柳張氏先是給幾個小的盛了滿滿的一個竹筒,面上露出慈愛笑的道。
柳義爽給柳義雨微不察覺搖了搖頭。
柳義雨見狀,心里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阿奶,娘,你們再吃點,二妹,你的先給阿奶吃,咱兩人先把這些魚兒給處理掉,待會,大姐再給你做吃的”。二妹柳義颯聽到自家大姐的話,沒有絲毫的遲疑,把手上盛滿雞蛋野菜湯的竹筒遞到自家阿奶手里頭。
“大妹,你這是做啥,娘吃過了,你們吃就行了”。柳李氏連忙的推辭道。
“是呢?阿奶和你阿娘都吃過了”。一旁的柳張氏說道。
“女兒心里頭明白的,如今咱家雖然過得窮苦,去年吃樹皮挖樹根吃,如今吃穿住比起去年來已經(jīng)好的太多了,女兒就不明白阿奶和阿娘心頭如何想的,今個兒阿奶和娘不吃的話,今天女兒也節(jié)食一天便是”。
“阿奶、娘,你們沒吃晚飯是吧!去年爺爺和小叔怎么死的,咱都清楚,如今咱家也不是沒得吃的,又不缺你們剩下的,難不成阿奶和阿娘是想留下我們一群孤兒活在世上,沒有長輩撐腰,任人欺凌嗎?”。柳義昊面色一沉,冷聲道。
“不不,五郎,娘是想是想......”。
“阿娘,如今咱不缺吃,已經(jīng)備了些許吃食過今年的冬天,現(xiàn)在立冬還差好幾個月呢?咱家只要努力,今年冬天也不缺吃的,你和阿奶也沒有必要省下那一口吃食的,若是阿奶和阿娘還這般的話,咱以后各自過各自的日子,管你們吃樹皮還是吃樹根,甚至是去乞討的話,女兒決計是不會再管了,女兒說到做到”。
“娘吃,娘以后不會這樣了”。柳李氏合著眼淚吃下手上的雞蛋野菜湯,心中酸甜苦辣皆有,既心疼大妹懂事,又心疼大妹肩上的擔子重,又恨自個無用,替大妹分擔不了些許什么。
“唉”。柳張氏見大妹把目光望向自個后,柳張氏喝了幾口手里頭的雞蛋野菜湯,表明了今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二妹,你去把鹽罐子拿出來,我萊殺魚,咱把大一些的魚兒給腌起來曬干,留作以后慢慢吃”。
“嗯,大姐”。
“大姐,我去挑水”。
“我和三姐一起去挑水”。柳義昊說著,提起木桶和三姐往山下去。
“下山小心一些,仔細腳下的路”。柳家沒有水缸,只有三個木桶盛著水,輪流來洗菜做飯,還有晚上洗漱用的,一家吃喝的水,都是山里頭的泉水,幸好這泉水離柳家不遠,不然的話,就光擔水的事兒,也夠柳義雨他們忙活了。
“大姐,我?guī)湍阆呆~”。四妹柳義雅見狀后,連忙的擼起袖子。
“四妹,你趕緊吃完飯,阿奶、阿娘,你們兩個給幾個小的洗漱后先睡下,明日咱家除了阿奶帶著八妹守在家里頭,明日咱家全部出動。
上次女兒不是去鎮(zhèn)上嗎?女兒路過鎮(zhèn)上的一家藥鋪,見到那藥鋪的伙計給人抓藥的時候,瞧見咱山腳下有這種藥材,女兒心里頭捉摸著,這種藥材指不定能夠賣錢呢?”。
“大姐,這是真的”。柳義颯聞言,雙目一亮問道。
“大姐也說不定,明日一大早,咱先摘點新鮮的去鎮(zhèn)上的藥鋪問問,看藥鋪收不收再說,這事兒八字都沒有一撇呢?咱先趕緊把魚處理掉”。
等柳義雨處理好這些魚兒后,都一個小時候后,之后,柳義雨用野菜和著一些小魚,燉了一鍋魚兒野菜湯。
只是,柳家的吃食每日都是野菜果腹,野菜這東西消化極快,不似淀粉和米之類的東西,不易消化,每到半夜的時候,柳義雨便餓的肚子咕咕叫,其實也不止柳義雨每日到半夜的時候,餓的肚子咕咕叫,除了幾個小的吃的飽些,大的幾個那個不是如此。
柳義雨心里頭捉摸著,這次摘了金銀花賣了銀錢的話,定要買些米回來吃,至于野菜這些東西,只能夠配著吃,不能夠當做主食。
如今夏天,還未到卯時,天色便是大亮了起來。
柳義雨心中惦記著那金銀花,今日起的特別早。
到是沒有讓柳義雨想到的是,柳李氏和柳張氏兩人起的比柳義雨還早,等柳義雨出了山洞,便見柳李氏和柳張氏兩人在灶臺前烙著黑面餅子。
“阿奶、阿娘早”。等柳義雨洗漱完后,柳義颯、柳義爽等都起來了,連最小的八妹劉義樂也起床了。
“今日咱吃飯吃早點,待會好干活”。阿娘給柳義雨他們一人遞了一張黑面餅子,阿奶則是用幾條小魚煮了一鍋魚湯,給柳義雨他們一人盛一竹筒魚湯,餅子配著魚湯,倒是柳義雨穿越來,吃的最好也是最飽的一頓了。
看來米面之類的頂飽,不是野菜之類比的了的。
柳義雨心里頭尋思著,這次摘了金銀花后,賣錢后,買米面的心思越重了起來。
“咱們出發(fā)”。一家人吃飽喝足,除了留守在家的阿奶和八妹劉義樂,一家人隨著柳義雨浩浩蕩蕩的往發(fā)現(xiàn)金銀花的地方行去。
到是八妹見自家大姐把自個留在家中,小嘴兒撇了起來,有些悶悶不樂,那小模樣瞧在柳義雨眼中,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倉鼠。
“娘,就是這些長條狀的花兒,咱摘的時候,要小心一些,莫要壓爛了,女兒估摸這摘上兩背簍去鎮(zhèn)上藥鋪試試水,如果能夠賣錢的話,咱下午再來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