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覺得自己很心塞,好不容易打發(fā)了死活賴在他府中不走的元嘉,正好想來看看顏寧今天情況如何,誰料卻看到了讓他更心塞的一幕。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心里暗自評價一番,五官精致,唇紅齒白,氣質(zhì)溫潤,翩翩公子,簡直和他心里扎著的一根刺——顏寧口中的秀庭哥哥一模一樣。
不過他打心底里不承認(rèn)這人真有顏寧說的那么完美,什么五官精致,唇紅齒白,一個男人要這么精致干什么?什么氣質(zhì)溫潤,翩翩公子,明明就是一個又弱又娘氣的書生。
秦煜心底把溫秀庭貶的一文不值,面上帶著客套至極的笑容,滴水不漏的和溫秀庭互相認(rèn)識了一番,這才熟稔的上前替顏寧理了理身上的被子和鬢邊散落的亂發(fā)。
總之,就是心機(jī)至極的暗地里打壓了溫秀庭一番。
也不知道溫秀庭是知道了還是沒知道,只見他笑瞇瞇的道了一句,“安安倒是和小時候沒有什么區(qū)別?!?p> 一擊命中,可謂是犀利至極。
這讓對顏寧和溫秀庭兩人青梅竹馬,沒有他參與的日子本就耿耿于懷的秦煜頓時心里打翻了醋壇子,酸氣沖天。
“安安到底是長大了,容貌雖然沒變,這性子可是變了十成十呢!”秦煜又是親昵又是咬牙切齒的回懟了一句。
兩人你來我往,夾槍帶棒的含沙射影了一番,最后還怕吵著顏寧這才熄火。
但是已經(jīng)出門的兩人沒有發(fā)現(xiàn),床上雙眸緊閉的顏寧,搭在被子底下的手指動了動,長長的睫毛也微微顫動了幾下,隨后才又歸于沉寂。
每年春闈總是京城最熱鬧的時候,全國各地的學(xué)子都緊趕慢趕到這里,就是為了能夠金榜題名,在金鑾殿上得到皇帝的賞識。
經(jīng)過幾天的考試后考場的大門從里面打開,外面等待的所有的下人都在伸長了脖子在人群里搜尋自家主子,里面出來的學(xué)子無一不是精神萎靡,情況看起來好一點的身上的衣服也起了褶皺,神情疲憊。
溫秀庭剛出考場大門就被機(jī)靈的下人一眼找你,噓寒問暖的帶回了家休息。不久之后,考場外面就空無一人。
角落里的竹子面無表情的垂頭,繼而嘴角抽搐,他實在想不明白,世子爺這是在干什么?一大早就巴巴的守在考場門口,難道就是為了看溫公子一眼?
心里活動不斷的竹子一下子就驚悚了,世子爺和溫公子,這兩人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竹子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前面站著的秦煜身影早已走出好遠(yuǎn),直到秦煜的聲音傳來,竹子才一拍腦袋趕緊追了上去。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世子爺最喜歡的可是顏姑娘,怎么可能會對一個男人……
呸呸呸!
將自己腦中大逆不道的作死想法拍到一邊去,這才又追了上去。
角落里的一幕除了主仆兩人并沒有第三人知曉,經(jīng)過幾天浮躁的等待,終于到了發(fā)榜的時候,所有考生早早的就等在外面,吃了一嘴的冷風(fēng)也不介意,只剩一顆火熱的心在熊熊燃燒。
大門被緩緩打開,里面出現(xiàn)了兩個衙役,兩人雙手之間捧著一卷卷軸,身后跟著幾個捧著皇榜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