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現(xiàn)的瞬間,考場外面前一秒還在鬧哄哄的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靜到幾乎連呼吸都不可聞,偶爾幾個動靜,也只是目光隨著衙役手中的皇榜轉(zhuǎn)動。
學子們死死壓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默默的讓開了一條通道,幾個衙役順著這條路上前,直到皇榜展開貼好眾人才如夢初醒,一擁而上的去尋找自己的名次。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氣氛被打破,或哭或笑的聲音響徹云霄,簡直是鬼哭狼嚎,群魔亂舞,毫無讀書人的斯文做派。
但是這種時候?qū)δ切┦旰翱嘧x的學子來說本就是決定命運的一刻,圍觀的眾人有恭喜的,有同情的,也有惋惜的,但是沒人這個時候想到這些人不符合身份的舉動有何不妥。
顏寧屋內(nèi),秦煜有些吃味的坐在顏寧床邊看著床上的小姑娘,剛剛竹子來提到了溫秀庭得了榜首的消息,秦煜本只是有些感嘆這人的優(yōu)秀,心里還暗暗贊賞了一番,他倒是沒辜負安安的看中。
但是之前心中有多滿意,現(xiàn)在秦煜的心情就有多復雜。
竹子話音剛落,秦煜還處于思慮階段,只感覺手心的小手動了動,滿心震驚的秦煜本以為是自己日思夜想造成的幻覺,誰知緊接著就感覺到顏寧的手指動了動。
那柔弱無辜的手指輕柔的劃過秦煜的手心,帶起一陣漣漪,秦煜登時又驚又喜,直喊竹子去請大夫。
結(jié)果只得了大夫一句顏姑娘大腦受到刺激,不日即將蘇醒。
秦煜突然有些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了,受到刺激,是因為溫秀庭嗎?不就是得了個榜首,竟然能影響到昏迷不醒的安安。
但是仔細一想,秦煜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得感謝一番溫秀庭,要不是因為他,安安還不知道得到什么時候才醒。
雖然大腦很清楚,這件事怪不得溫秀庭,但是秦煜醋壇子打翻,直酸的自己牙軟,哪里還記得不遷怒他人這條。
秦煜捏了捏手中的小手,恨鐵不成鋼的道:“真是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
語氣惡狠狠,手上動作卻輕柔到不行。
秦煜暗暗決定等人醒過來自己定得好好看著,免得被溫秀庭給拐走,畢竟這么年紀輕輕的解元,就算殿試的時候得不了狀元,榜眼探花總是要得一個的,再者按照皇帝那性子,還不得把人緊緊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培養(yǎng),好給大周再培養(yǎng)一個出色的肱骨之臣來?
所以這留京就任基本上板上釘釘了,到時候自己要是再不看緊點安安,被人拐走自己的小媳婦兒,哭都來不及了。
想到此,秦煜不由得握緊了顏寧的手。
殿試很順利,聽說皇帝龍顏大悅,當場就對溫秀庭大加贊賞,惹得眾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這種好事怎么就輪不到自己頭上來?
今年的新科狀元是一位已經(jīng)快要三十的學子,五官周正,但也僅限于此,才學自是不必說,榜眼倒是和以往一樣,沒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最值得說道的就是今年的探花了。
聽說這探花年僅十三,但是就已經(jīng)學富五車,金鑾殿上一篇策論引經(jīng)據(jù)典,操作性極強,引得皇帝龍心大悅,當場就要封人為狀元,最后倒是被幾位大臣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