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冷寒州的房間,雪兒的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俏麗的眼睛里也是神采流轉(zhuǎn),冷寒州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深覺這也是一番美景。
過了一陣,雪兒抬頭,發(fā)現(xiàn)冷寒州竟然這樣盯著自己,不由的臉上一紅。冷寒州問道:“你在想些什么了呢?”
雪兒點了點頭,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覺得我們在這蒙古待的時間也確實夠久了。也不知道那魏無言現(xiàn)在在哪?”
冷寒州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不及,蒙古草原這么大,魏無言想找到我們也是不易,我們過些在看看能不能回到中原?!?p> 雪兒點了點頭,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了。
在另一邊,
慕容白居然在月兒的府住了下來,月兒有些奇怪,道:“師兄,你不是要回西域嗎?”
慕容白打了一個哈哈,道:“我和師妹多日不見,頗為想念,所以要多留幾日?!痹聝禾煺鏍€漫,心里也沒有想到其他,反而拍手稱好。
慕容白的家族在西域頗有勢力,而且武功也來自西域昆侖派,不少的蒙古貴族也投入了慕容家族的門下,這個月兒就是這樣。她是慕容白的師妹,慕容白心里也打過她的主意,只是月兒身份尊貴,不好使用強迫手段。而且月兒年齡還小,慕容白決定慢慢養(yǎng)大再說。
次日慕容白打探出了雪兒的房間,然后每日里尋找雪兒,但是雪兒對他毫不理會,且大部分時間雪兒都在冷寒州的房里,或是和冷寒州一起四處游轉(zhuǎn),這讓慕容白又氣又妒。
他自認儒雅風(fēng)流,長相、文采、武功無一不是絕佳,然則卻不能引起雪兒絲毫注意!而自從見了雪兒之后,慕容白感覺自己的那些女妾再也沒有絲毫的吸引力,以前覺得萬無一的佳麗現(xiàn)在如同糞土!
冷寒州雪兒見了他都是一臉冷意,雪兒心實是非常的討厭這個慕容白,但是二人都不欲多生是非,是以暫時沒有找他的麻煩。
慕容白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次來了之后,小師妹月兒也與往日有些不同。以往慕容白來公主府的時候,月兒總是纏著慕容白比試武藝,但是這一次卻很少見她來找自己。
后來派人調(diào)查,才知道月兒每日里往冷寒州的房跑,其實月兒只是找冷寒州講故事,她是小女孩的心性,對于冷寒州講的那些故事很感興趣,所以就一直纏著冷寒州不放。
冷寒州是煩不勝煩,雪兒心也隱隱有些不高興,慕容白則是恨得咬牙。在慕容白的眼里,月兒不只是一個普通的美人,她身份尊貴,將來還要靠著她一路往上爬,所以慕容白表面上對這個師妹異常關(guān)心,慢慢培養(yǎng)二人的感情,誰想現(xiàn)在竟然冒出了一個冷寒州。
慕容白在房內(nèi)不停的踱步,他臉色陰沉,旁邊的幾個女妾都全身發(fā)抖,深恐他遷怒于人,這時慕容白在桌上重重的一拍,桌當(dāng)下就被拍爛,屋里一片狼藉,幾個下人趕忙過去收拾。
一個長相美麗的女妾問道:“相公,何事如此煩惱?”
這慕容白表面上溫儒雅,暗地里卻是脾氣暴躁,他的幾個女妾都深深地恐怖他,只有現(xiàn)在問話的這個女妾,最得他的寵愛,所以才冒險問了出來。
慕容白冷哼了一聲,道:“那個姓夜的小子,你們查出來他的來歷沒有?”
女妾低聲道:“尚未查出,西域武林里似乎并沒有這號人物?!?p> 聽了女妾的話,慕容白又走了幾步,沉吟片刻,才道:“看來他也沒有什么來歷,嗯,今天晚上我們?nèi)羰枪怨月犜?,那就饒他一條小命,否則……”
慕容白在這邊算計冷寒州,冷寒州卻是和雪兒在一起修習(xí)武藝,準(zhǔn)確的說是雪兒在教導(dǎo)冷寒州武藝。
雪兒看見冷寒州每日里練拳,經(jīng)常在一旁觀看,她發(fā)現(xiàn)冷寒州的拳法不錯,但是變化方面卻有些單調(diào),于是便決定將古墓和桃花島的武藝教給冷寒州。
其實太極拳雖然有固定的套路,但是實戰(zhàn)時卻沒有固定的招式,講究的是舍己從人、隨曲就伸,這些卻非雪兒所知了。
雪兒將自己的心得體會毫不保留,一字一句的告訴了冷寒州。雪兒先教給冷寒州的是落英神劍掌,落英神劍掌是東邪黃藥師從劍法變化而得,這套掌法出掌凌厲如劍,招式變化繁雜。雙掌揮出,四面八方都是掌影,或五虛一實,或八虛一實,宛如狂風(fēng)突起、萬花齊落一般。
到了臨陣之時,虛招也可變?yōu)閷嵳?,讓對手難分虛實,當(dāng)初東邪黃藥師曾被全真七子圍困在天罡北斗陣,便是以此掌法酣斗全真七子。
冷寒州天資不凡,對武功又極是上心,而且這套掌法也很合他的個性,一兩個時辰之后,冷寒州便將這套掌法的要旨掌握,當(dāng)下在院里竄高竄低、掌影翻飛。
雪兒見到冷寒州這么快便將落英神劍掌掌握,心里也是高興,她不顧自己“毒傷未愈”,興起之下,也下去和冷寒州一道對練這套掌法。
一時間,二人交手在一起,一個宛如大鷹、一個宛如云雀,冷寒州初時掌法還不如雪兒熟練,跟不上雪兒的速度,過了一陣,對掌法的理解越多,掌握的越熟練,漸漸的能和雪兒一個步調(diào)了。
天空夕陽西下,二人都停了下來,對視了一眼,都是滿臉的笑意。雪兒心喜冷寒州的武學(xué)天資,而且冷寒州剛才和自己配合融洽,雪兒心里尤其的舒服。
冷寒州也是高興,他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這時突然聽見了有腳步聲向著這個方向傳來。
此時太陽即將下山,遠處一片火紅的云霞,冷寒州拉著雪兒的手,看著來人的方向,片刻之后,有幾人踏入了小院。
這幾個人正是慕容白和他的幾個女妾,慕容白手拿折扇,一搖一擺,他一身白衣,被幾個女妾圍在間,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見到冷寒州和雪兒,慕容白大步走了上來,滿臉笑意道:“雪姑娘,原來你在這里,我找你找的好苦!”雪兒微微皺眉,道:“我和你非親非故,你找我做什么?”說完雪兒的身往冷寒州的身邊靠了靠。
雪兒語氣極冷,慕容白也不以為意,打了個哈哈,指了指自己的幾個女妾,道:“我讓她們排練了一套舞蹈,雪姑娘可有興趣去觀賞?”
此時冷寒州哈哈一笑,道:“她沒有興趣觀賞,慕容公子請回吧!”
雪兒緊跟著點了點頭,然后對冷寒州道:“月兒妹妹一定還在房等你,我們先回去吧。”這些日來,月兒每天晚上都要來找冷寒州講故事,現(xiàn)在想必已經(jīng)在冷寒州的房等待了。
冷寒州不再理會慕容白,拉著雪兒的手就此離去,他心卻在暗暗嘲諷慕容白:“雪兒肯定是我的人,就憑你也想和我爭!”
現(xiàn)在是在蒙古人的地盤,也不知道魏無言是否還在尋找二人,所以冷寒州不愿在這里惹出是非,免得引起魏無言的注意,否則他現(xiàn)在就要讓慕容白好看。
雪兒順從的跟著冷寒州,臉帶微笑和冷寒州竊竊私語,慕容白雙眼噴火看著冷寒州雪兒,恨不得將冷寒州當(dāng)場殺死。
過了好一陣,冷寒州和雪兒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慕容白才臉帶猙獰,陰惻惻的道:“姓夜的,今天晚上我必將你挫骨揚灰!”他聲音陰沉,旁邊的女妾都是身一顫。
回到房間,月兒果然已經(jīng)在房里等候了,見到冷寒州和雪兒,她一聲歡呼,道:“夜大哥,雪姐姐,我已經(jīng)為你們備下了飯菜,你們快快吃?!?p> 冷寒州一聲苦笑,這個月兒真是把人纏死了,當(dāng)下冷寒州雪兒二人吃完飯菜,然后冷寒州便開始繼續(xù)講那些志異故事。
夜深之后,月兒終于離開了,雪兒也回去了自己的房間,冷寒州則開始在床上盤膝打坐,二人都沒有入睡,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輕響,兩人當(dāng)下都被驚動。
冷寒州聽見屋外傳來了一聲輕響,立即收功,凝神一查,似乎有四五個人同時到來,其一人的腳步聲很像那個慕容白。
冷寒州皺了皺眉,然后起身從窗戶上跳出,他首先來到雪兒的屋前,輕輕敲了敲,雪兒根本沒有入睡,立即出來。
冷寒州是擔(dān)心慕容白等人對雪兒不利,他們這么晚偷偷摸摸出來肯定干的不是好事,而且慕容白身邊那么多的妾,他平日里對雪兒又眼露淫光,所以冷寒州不能不防。
雪兒出門見到冷寒州,知道冷寒州關(guān)心自己,心里一陣暖流流過,她沒有猶豫,緊緊的投入了冷寒州的懷,冷寒州把她抱緊,有些奇怪雪兒今天的舉動。
雪兒感受著冷寒州溫暖的胸膛,然后才抬頭,在冷寒州的耳邊輕笑道:“我們看看這個慕容白做什么?!比缓笈c冷寒州攜手輕輕一跳,二人來到了房頂。
果然從遠處竄來了幾個黑影,他們穿著黑色的夜行衣,鬼鬼祟祟的接近了冷寒州的房間,冷寒州有些困惑,原來他們找的是自己,不是雪兒。
來人一共有五個,其一個看身形肯定是慕容白,另外四個胸膛微鼓,必是慕容白的妾無疑了。
其一個女妾從懷取出了一個竹管,用手指在冷寒州的窗戶上輕輕點了一下,然后把竹管放入,用嘴將竹管里的迷藥輕輕吹進冷寒州的房子內(nèi)。
冷寒州雪兒就在房頂上,今天雪兒似乎特別的不同,將身緊緊的靠在冷寒州的身邊,看見女妾將迷藥吹入冷寒州的房,雪兒在冷寒州的耳邊低語道:“小寒,她們?yōu)楹我獙⒛忝缘?,這個慕容白不會是喜好男色吧?!”說完,還故意在冷寒州的耳邊吹了口氣。
冷寒州心一陣惡寒,伸手點了點雪兒的額頭,道:“雪兒,不要吵,我們慢慢往下看?!毖﹥和铝送律囝^,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慕容白和他的四名女妾闖入了冷寒州的房里。慕容白雙手放在冷寒州的房門上,內(nèi)力到處,房門震開,四名女妾當(dāng)先進入,慕容白則在門外等著。
片刻之后,女妾跑到慕容白的身邊,低聲道:“相公,姓夜的不在屋里。”
慕容白奇道:“什么,他不在?”女子點了點頭,慕容白冷哼了一聲,有些困惑。
想了片刻,慕容白道:“我們到雪姑娘那里看看。”他的聲音里難掩猥褻,本來他就是想來收拾收拾冷寒州,對雪兒還打算采用正當(dāng)手段,現(xiàn)在冷寒州不在房間,他心思一轉(zhuǎn),就決定乘機拿下雪兒,先將生米做成熟飯。
然后慕容白等人仍是將迷藥吹入了雪兒的房里,進去之后卻發(fā)現(xiàn)雪兒竟然也不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