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龍十八掌!”
單天冥一眼就認出了冷寒州的掌法,心中好奇冷寒州究竟是怎么學到降龍十八掌的。
“阿彌陀佛!”
覺遠宣了聲佛號,此時他開始了親自出手了,覺遠用的是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指,右手往后一縮,食指猛地向前點出,瞬間便來到了雪兒的面前。
冷寒州一直注意著這個覺遠,看到覺遠大力金剛指點來,冷寒州將雪兒輕輕的推到了一邊,暗暗判斷手指的速度和方位,在學習易筋經(jīng)的時候,冷寒州也研讀過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對七十二絕技也有了解。
待覺遠的食指來到面前,冷寒州輕輕一笑,也是一指點出,他的這一指也是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指,不過他對大力金剛指十分的生疏,動作異常的笨拙,但是他這一指中所蘊含的力道卻大的驚人。
狠狠的冷寒州的手指迎上了覺遠的手指,兩人的食指接觸到了一起。
覺遠心里冷笑,眼前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竟然敢迎接我這凝聚全身功力的一指,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覺遠心中已經(jīng)打定主意,決定將冷寒州當場就廢了,反正這少年和雪兒在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兩指相碰,“咔嚓”一聲脆響傳來,覺遠心中一喜,冷寒州的手指肯定已經(jīng)被他打折了,不過他不會就此罷休,仍是將手指往前伸去。
冷寒州心中有些納悶,這老和尚食指都斷了,怎么還不放手,不過他自己求死,那也怨不得我了!當下冷寒州手指不停,猛地點向了覺遠的胸口。
覺遠心中正是大喜,突然感覺手指方向傳來了劇痛,往前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竟然折斷了,“??!”的一聲剛剛叫出,突然胸口又是一股劇痛傳來,緊接著一股剛猛至極的內力從胸口的檀中穴傳入了丹田。
覺遠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少年,身子慢慢的倒下,手臂仍然伸在前方,連帶著斷折的食指慢慢的指向了天空。
冷寒州哈哈大笑,他沒有料到這個和尚嘴上叫的那么兇,表現(xiàn)的卻如此古怪,都被我打斷手指了,居然還是一臉的得意。搖了搖頭,冷寒州實在是想不通。
覺遠并沒有死,只是被冷寒州的內力從檀中穴侵入丹田,從此之后恐怕沒法再修煉內功了而已。
單天冥對冷寒州的成長感到驚訝,在他看來,冷寒州雖然天賦異稟,但是也是和隱風霧狐二人一個水平,但是沒想到這才多長時間沒見,他居然成長到了如此境界,而且從他的內力上看,明顯是佛家內功,看來他離開極樂谷的這些年,一定是奇遇連連呀。
除了單天冥和隱風還比較淡定外,未央莊的所有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們知道冷寒州厲害,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厲害到如此地步,一個人對戰(zhàn)達摩派幾大高手,居然還毫發(fā)無損的贏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現(xiàn)在,你們誰還有話說?!?p> 單天冥緩緩走到未央莊眾人面前,對著白春秋說道:“白莊主,還是我說的那樣,隱風和冷寒州是最有資格繼承破天訣的人,若是你執(zhí)意要聽那些達摩派人所說的話,那么我問你,石破天在你未央莊呆了二十年,你可醫(yī)好了他?”
“這……”白春秋不知該說什么,是呀,他找遍天下神醫(yī),就是醫(yī)治不好石破天體內的毒。他有愧摯友呀。
“既然如此,何不將石破天交給我,極樂谷能醫(yī)治好他?!?p> “這不可能!”
白問舟在一旁制止,“極樂谷乃武林邪教,你們的話有幾分可信度!父親,絕對不能相信他們呀!”
“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地方?!眴翁熠だ淅湟黄玻讍栔鄄挥傻么蛄藗€寒顫。
“你……說話可當真?”
權衡利弊后,白春秋終于動搖了,在他看來,未央莊傾盡全力都醫(yī)不好石破天,身為摯友自然是不希望他一直昏迷不醒下去,極樂谷雖然是邪教,但是確實是有不少奇人,說不清還真能醫(yī)治好石破天,況且目前的這個形勢,也容不得他不答應單天冥,連達摩派的高僧都被冷寒州擊敗了,單天冥的修為明顯在冷寒州之上,就未央莊這幾個人,還不夠給這幾個人塞牙縫呢。
“本座說話自然算數(shù)?!?p> “問舟,去把你石伯伯帶來吧?!?p> “父親!不能答應他們那!”
“還不快去!”
“這……是!”
在父親那萬般無奈的眼神下,白問舟也明白了此時的行事,不甘的看了單天冥一眼后,離開了大廳。
片刻后,白問舟推著輪椅來到了眾人的面前,輪椅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明明正值壯年,但是卻已經(jīng)須發(fā)皆白,看上去就像是六旬老人一般。
“這……這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冷寒州愣愣的看著眼前坐在輪椅上仿佛睡著的中年男子,有著愣神。
“別說,還真是有點像。”雪兒仔細端詳著輪椅上石破天,眉眼確實和冷寒州有幾分相似,看著石破天已經(jīng)花白的須發(fā),雪兒嘆息,也不知道他這些年遭了多少罪。
“我們走吧?!?p> 單天冥一把把石破天抱起,對著雪兒說了一聲,隨后便運起輕功離開,雪兒略遲疑了會,隨后跟著單天冥一起走了。
冷寒州跟著雪兒,當他們一些人離開了未央莊后,單天冥卻在一處小道內停了下來。
“師傅,怎么停了?”
雪兒奇怪的看著單天冥。
單天冥沒有回答雪兒,而是把目光瞅向了冷寒州。
“雪兒,你是不是喜歡他!”
“??!”雪兒沒想到單天冥會問這種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冷寒州倒是回答的很直接,“是的,我喜歡雪兒,我要取他為妻!”
單天冥看著他哼了一聲,道:“小子,你別跟我套近乎說吧,你是怎么把雪兒蒙騙的?”
冷寒州臉色頓時為之一僵,不過隨即就恢復了過來,擠出一絲笑臉道:“谷主說笑了,我與雪兒因緣分而相識,相知,乃至相戀,怎么能說蒙騙二字呢?”
“對呀,師傅,您怎么說話呢!小寒待我可好了,他什么時候蒙騙過我?”雪兒眼見情形似乎有些不對,連忙過來幫冷寒州說話道。
雪兒卻不知道,她不幫腔不要緊,她這一幫腔,單天冥就更火大的,沒好氣的哼了雪兒一眼,道:“雪兒你年紀還小,哪里懂得江湖的險惡?這江湖里藏污納垢,哪有幾個好東西?別讓人家?guī)拙浠ㄑ郧烧Z就唬得暈頭轉向不辨真假了,師傅我是為了你好?!?p> 叫單天冥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諷刺了一通,冷寒州也有些火了,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何況是少年得意的他了,于是冷寒州也將臉冷了下來,道:“單谷主,我敬你是長輩,所以才對你禮謙恭敬,但你卻言語不羈出口傷人,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單天冥哼了一聲道:“怎么,被我說中痛腳了?小子,你要是識趣就乖乖的把你是怎么騙雪兒的經(jīng)過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p> 眼見著父親和冷寒州越說越僵,尤其是父親咄咄逼人,雪兒也有些急了,跺腳大聲叫道:“師傅,您胡說些什么呢,你再要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雪兒你別管,先去一邊呆會兒。隱風,替我看著點圣女?!眴翁熠づ坌湟粨],頓時一股輕柔卻又無比雄渾的內力磅礴而出,拂在雪兒的身上,在將雪兒穴道封住的同時還將其柔力推出數(shù)丈,恰好停在了隱風的身前。
冷寒州見此情景不禁瞳孔一縮,單天冥隨手展現(xiàn)的這一點手段就已經(jīng)足夠令他吃驚的了,隔空封穴推送人而又不傷人,內力之雄厚,掌控之精微,不能不讓他為之驚嘆,不用單天冥再展露其他手段,單只這一手,就是他現(xiàn)在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不過雖然驚嘆于單天冥武功之高,冷寒州卻并不會因此而惶恐低頭,經(jīng)歷了這么長時間的江湖歷練,冷寒州已經(jīng)逐漸培養(yǎng)出了強者的氣質,他雙目毫不躲閃的與單天冥對視,道:“單谷主,我對雪兒本是真心,你非要扭曲偏解小子我也沒辦法,敬酒罰酒之言更是無從談起,如果單谷主能夠放下成見聽小子我解釋,那自然最好。但如果單谷主執(zhí)意要難為于我,那小子我也不自量力的接著!”
冷寒州此言一出,空氣頓時緊張起來。雪兒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只是單天冥那一拂不僅限制了她的行動能力,甚至連啞穴都一并給封上了,雖然急得要命卻是毫無辦法。而陸乘風雖然看出了雪兒的焦急,他也跟著焦急,但他深知單天冥的脾氣,自家又是棄徒的身份,也不敢開言勸解,只能與雪兒一樣眼看著干著急。
“哈哈哈……”單天冥怒極而笑,道:“好小子,敢在我單天冥面前耍橫,膽子倒是不小。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看在你小子年紀尚輕的份上,我只出十招,如果你能接下接下我十招,你與雪兒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但若是你連我十招都接不下,那是死是活就不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