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寒醒來時,花盡歡還在睡,她讓人在另外一個房間準(zhǔn)備了水,沐浴更衣。
清晨的風(fēng)還帶著些涼意,南月寒抬頭看了看剛剛升起的太陽,抽出手中的長劍在庭院中舞動起來,那是她手下人剛剛獻上來的劍,跟她手中慣用的軟劍不同,此劍堅硬,而且銳利,材質(zhì)上乘。還透著絲絲冷氣,一揮手,劍氣凌人,稍一靠近就會被傷到。
“好,好劍法?!辈恢螘r,莫漣漪站在她身后拍掌叫好。
“漣漪?!蹦显潞畡幼骼涞耐炝艘粋€劍花,行云流水般的將長劍收回劍鞘。
“漣漪,我還沒有感謝你救了我和藍御。”后來才知道,自己暈過去之后,是她救了藍御和自己。
“那你想怎么謝。”莫漣漪輕笑。
南月寒愣住了,本以為她會客氣的說不用謝之類的,沒想到她會這么說,隨即輕笑道:“這救命之恩是大事,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答應(yīng)的,我都會答應(yīng)。”
“好了。”莫漣漪笑道:“那,現(xiàn)在我們算是朋友了嗎?”
“當(dāng)然?!蹦显潞c頭:“你不是說了嗎?很多年前,我們就是朋友?!?p> “那日的事情,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蹦显潞\懇道:“那日是我心情不好,才會沖你發(fā)火。”
“那日的事情,我早就忘了?!蹦獫i漪道:“以后,以后我們都不要再提了?!?p> “好啊。”南月寒順口應(yīng)下來。
“那,那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莫漣漪道。
“現(xiàn)在?!蹦显潞戳丝刺焐骸爱?dāng)然是去吃早餐了,你不餓嗎?”她可是早就餓了。
讓小二準(zhǔn)備了一桌早餐,南月寒和莫漣漪相對而坐,莫漣漪為南月寒盛了粥放在她面前,又為她夾菜,南月寒道:“你是我的恩人,應(yīng)當(dāng)我照顧你才是,怎么反過來了?!?p> “你,你會伺候人嗎?我也是想著,你平時身邊都有人伺候,肯定會不習(xí)慣,所以才會幫你盛飯的?!鄙頌榕剩还苁窃诨蕦m內(nèi)院,還是出門在外,伺候的人都是一堆一堆的,一飲一食,都是極為講究的。
“別說,我還真會伺候人?!蹦显潞贿叧燥堃贿叺溃骸熬退闶遣粫藕蛉耍瑳]人伺候,我也不至于連飯都不會吃?!?p> “哦,那你吃給我看,我以為,女皇吃飯都是有一堆人伺候的,你拿的起筷子嗎?你會夾菜嗎?”莫漣漪調(diào)笑道。
“不跟你貧。”南月寒白了她一眼,快速用餐起來,莫漣漪在一旁輕笑:“哦,原來會吃飯啊,我以為,你是要人喂的?!?p> “再不吃,我們兩個比劃幾招,你就知道我會不會拿筷子了?!蹦显潞[著眼睛威脅道。這女人,太過分,從她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真看不出來她嘴這么皮。
“吃,吃?!蹦獫i漪趕緊應(yīng)道,再不收斂,恐怕她得發(fā)火:“不過,看你的劍法真的大有進益,一會,我們兩個比劃兩招。”
“好啊?!蹦显潞c點頭:“有沒有進益我不知道,不過跟你比劃,你要是輸了,可不許生氣?!?p> “我是那種人嗎?”莫漣漪道,南月寒哈哈大笑,這女人,也讓她嘗嘗被人調(diào)侃的滋味,平日,都是她戲弄人,哪輪到別人戲弄她了。
用過餐,兩人出了客棧在一處空曠的地方比劃,你來我往,動作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南月寒漸尖抵在莫漣漪的脖子上,莫漣漪輕笑:“月寒的劍法果然厲害,我認(rèn)輸了,不知可否教我?guī)渍?。?p> “好啊,下次吧,今日累了,不想再碰劍了。”
“哦,不想碰劍,那你想做什么?”
“不如,我們?nèi)ズ染瓢?。”南月寒提議,這偶爾喝個小酒,現(xiàn)在都習(xí)慣了,平素沒事,就會想喝一杯。
“喝酒,好啊?!蹦獫i漪點頭,其實,她以前都不喜歡喝酒,自從她去養(yǎng)病以后,更是滴酒不沾,但現(xiàn)在南月寒提議了,她竟然理所當(dāng)然的同意了。算了,就陪著她吧,好容易她現(xiàn)在不那么排斥自己了,還肯和她一起做她喜歡的事情。喝酒,好像還不錯。
南月寒走到一家酒館前:“就這家吧?!?p> “好?!边@家酒館看起來舊舊的,不過她說這間,就這間吧。走了進去,雖說設(shè)施有點舊,但還是非常干凈的。
“老板,把你們這里最好的酒全部拿上來,另外,再上幾個小菜?!蹦显潞S意挑了一張桌子坐下道。莫漣漪在一邊不吭聲,雖然她不經(jīng)常喝酒,但常識還是有的,有人這樣叫一堆酒來喝嗎。
“好咧。”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老伯應(yīng)了一聲,很快拿了幾壺酒和杯子上來:“兩位小姐,先喝酒,小菜,馬上就來。”
“好?!蹦显潞畱?yīng)了一聲,將每種酒都到了兩杯,一份擺在莫漣漪面前:“嘗嘗吧,要是不喜歡喝酒呢,就不要勉強了。”這家酒醇香綿厚,是一家老酒館,她在外面就能嗅到。
“好啊?!蹦獫i漪拿起其中一杯,輕嗅了嗅,很是清香的樣子,喝到嘴里,瞬間帶來一股辛辣的味道,順著喉嚨口流下去,卻很是綿柔,不會刺激。
她不常喝酒,所以不懂,南月寒卻嘗出來,這是老酒,在地下埋了不少時間。
小菜一道一道上來,先是涼菜,然后是石鍋燉肉,南月寒道:“有酒有肉,人生美事。”
“吃得習(xí)慣嗎?”南月寒問。
“嗯,很不錯。”以前,天知道,她以前從來都覺得這樣吃肉喝酒很沒有形象,也沒有大家風(fēng)范,可是現(xiàn)在,很俗氣的菜色,南月寒筆直端正的坐著,烏黑柔順的長發(fā)垂在身后,偶爾掃過美麗的耀眼的臉頰,修長漂亮的手指拿著筷子,慢慢夾了菜吃進嘴里,每一幕,都是那樣的賞心悅目。
南月寒執(zhí)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在想什么?”
“我在想,從來沒想過,會跟你在這里吃肉喝酒?!?p> “哦,那你想過什么?”
“我想,就算是吃飯,我們兩個也應(yīng)該是在奢華豪氣的地方彬彬有禮,風(fēng)度翩翩的一起吃飯,然后談一些大道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閑談?!?p> “哦,你想談一些大道理啊,那你說說看?!蹦显潞眯?,她就是那樣裝蒜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