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要做什么?鳶蘿嚇得趕緊拿手絹擋在眼前,將臉別過去,透過朦朧的手絹,她偷偷瞧見沈云秋露出鎖骨分明的肩膀,她羞紅了臉,手中帕子卻被他扯下。
“你又偷看我?”
“我沒有?!兵S蘿急忙辯解,羞澀的轉(zhuǎn)過臉,不敢看他。
“沒有?喲,四姨娘是沒見過男人光膀子嗎?臉紅成這樣?來來,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嘛?!?p> 他越說她越害羞,眼神都不知該往哪放。
光膀子的男人她怎會沒見過,原來在戲班后臺多了是光膀子的男人,可他這種清秀俊郎的倒是不多,那些都是些粗糙的大老爺們。
再來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若脫了,這氣氛難免讓人嬌羞。
長衫已被沈云秋褪至一半,他故意在鳶蘿面前晃悠,逗她說話,鳶蘿眼神一直在閃躲,不敢直視眼前畫面。
他嘴角勾著淺笑慢悠悠走至衣柜,拿了一件墨綠暗紋袍子,披在身上。
“你來幫我把這扣扣上?!?p> 鳶蘿腦袋一嗡,難道他那么大人不會穿衣裳?非要她來幫忙,再一想,她知這是他刻意在刁難她,鳶蘿攪著手絹,咬著下唇,遲遲未答應(yīng),恐怕她越顯羞澀他就越得寸進尺,想著早點把他打發(fā)了,她能趕緊脫身,便朝他揮揮手。
“你過來?!彼疽馑拷龥]鞋子也下不了地。
她不知她這動作對沈云秋有多大誘惑,他走過去,張開雙臂,鳶蘿纖細的手指落在他領(lǐng)口。
“先扣這里?!鄙蛟魄镏钢秆g的盤扣。
鳶蘿瞪了他一眼,手移到他腰間,她屏住呼吸,能感覺到沈云秋炙熱的眼神。
“你得先學(xué)會怎么伺候人才行,若我爹回來了,你笨手笨腳的怎么行?”
她一老爺?shù)逆屔贍斦{(diào)教,這說到方圓百里,恐怕也是頭一回,可這話從沈云秋嘴里說出,似乎很是正常。
鳶蘿并未理會他,巴望著他能早點放她回去,只要不太過格,他怎樣便由著他。
這一緊張,手都不好使,扣個扣子花了漫長的時間,沈云秋嘴里哼著小曲兒,一副悠哉的模樣,鳶蘿扣到他胸口,突然被他抓住手。
她與他對視,他嘴角的笑更深了,她能預(yù)料接下來他要做什么,連忙退了幾步,跌坐在塌上,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推門聲。
“云秋少爺。”
不知哪個下人在院子里叫喚沈云秋,他動作麻利的抱起鳶蘿,將她藏在屏風(fēng)后,可屏風(fēng)旁的窗子敞著,又會被人發(fā)現(xiàn),他又抱起他將她扔在床上,用床簾遮住她。
“噓。”
鳶蘿屈膝坐在床上,心快蹦出嗓子眼,只聽身后屋門打開。
沈云秋沖到門邊,與來人打個照面。
“你在作何?大白天關(guān)著門?!?p> 此時他衣冠不整,領(lǐng)口還敞著幾個扣子“娘,你怎么來了?哦,剛出門一趟,這不衣服淋濕了,換了身衣裳?!?p> 大夫人見他衣裳還半敞著,身后丫頭都害羞的轉(zhuǎn)過臉,便抽了沈云秋一下。
“快把衣服穿好了。”
“哎。”沈云秋答應(yīng)著,手也快,便把盤扣扣上。
大夫人!
大夫人跨進屋子,沈云秋想要攔也沒了時機,幸虧方才他機靈,將鳶蘿的繡花鞋踢到了塌下,他朝床的方向看去,床幔紋絲不動,恐怕她此時定是嚇壞了。
“你們到外面等著,我和少爺有話要說?!?p> “是,夫人?!?p> 丫頭離開將門帶上,大夫人環(huán)顧四周,再看看沈云秋,狐疑的上下打量他。
“你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鬼心思?總覺得你哪里不對?!按蠓蛉苏f著走至桌前,緩緩坐下,”我整日就為你擔(dān)憂,你能不能以后別再給我添亂子?!?p> “沒有,我哪敢?!鄙蛟魄镦移ばδ?,乖巧的坐在大夫人對面位置,提起茶壺給她倒了杯茶,“娘,喝茶。”
大夫人握著茶杯抿了一口,“來你清風(fēng)苑,你就用涼茶招待我?”
“這不、這不才從外面回來,那您別喝了,日后我給您備好熱乎的茶水?!鄙蛟魄镎f著將茶壺移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