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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江湖令

第二十五章 一夜自好眠,翌日花繡戲

武林江湖令 沐瑾卿 3536 2018-08-21 08:52:00

  聽著慕琮筠這話,心里不免有些不高興,畢竟這是在云山院,我又不是常年替人安置,哪能這般安排周全呢?分明這些年也不是沒受過委屈,

  “琮筠你……”

  沒心思去管顧濛沉接下來還要說什么,索性就往邁開了腳步往偏院的方向走了:“既然,都安排好了,我先走了?!?p>  回到房間,啥也沒想就直接趴在了床上,但愿這晚接下來的時間能清凈些。

  偏就是這個時候才能聽得清窗外的蟲鳴鳥啼,連露水落下都有了聲響一般。

  但我,著實沒精神再聽這日月靈氣萬物精華的靜謐之聲了。

  雙眼一閉,腦子里全是林娛歸說的那些話。

  睜開眼,眼前似乎全是葉棲木落里的景物,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全都漸漸變得格外的清楚。

  蕭遙,到底是怎么離開的?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抬手從懷中貼身處取了白玉葉笛,蕭遙,你到底瞞了我什么?

  突然,聽見外頭屋頂上有人飛步離開,這個時辰,會是誰呢?

  我連忙拿了劍起身推門而出,白玉葉笛也來不及好好收著,大概放在枕邊了吧。

  可是,哪里還有什么檐上飛影,倒是院里,站著顧濛沉。

  更深露重,盡管說顧濛沉并不需要多擔(dān)心什么,不過看他神色如常,想來剛剛從屋上掠過的人不是慕琮筠,就是二十四刃了。

  “睡不著?”顧濛沉見我出來,往前走了兩步,輕聲問道。

  “你在這,姓陳的怎么辦?”不是我不敬,而是在這說“陳功赦”三個字的確不合適,盡管我知道這四周沒什么值得提防的人。

  我不在乎顧濛沉到底把陳功赦安排在哪了,但如果被聶戎青發(fā)現(xiàn)陳功赦在這里,恐怕就免不了一本大戲。

  “姓周的當(dāng)然不需要兩個那樣的高手看護,不是嗎?”顧濛沉挑了挑眉,嘴角勾著一個弧度,像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我看著顧濛沉那一臉壞笑,只白了他一眼,二十四刃的人他竟也能使喚得動,真不是個省油的燈,當(dāng)真是我小瞧了他:“誰讓你拿他們做人情了?”

  “反正,是暮沅門的情?!?p>  顧濛沉還是那樣漫不經(jīng)心,大抵對他而言,這些什么江湖令什么陳功赦,甚至包括武林同盟會眾人的性命,與他都沒什么關(guān)系。

  要不是知道這裘輝閣大公子說話從來不正經(jīng),簡直要懷疑他爹怎么教出這么個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兒子。

  “那個人那邊也不能大意。”周子甚當(dāng)然也不能有事,我還要靠周子甚了解雪月庭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你放心。”顧濛沉看著我,分明剛剛還是那么不正經(jīng)的樣子,這會子倒是鄭重其事,生怕我當(dāng)他開玩笑似的,不過就這三個字,似乎的確有讓人不多想的力量。

  我點了點頭,并不意外顧濛沉跟我說“你放心”這三個字,盡管我不太記得他什么時候說過了。一瞬間竟然會覺得,這濃重的夜色比明媚的陽光中的白天來得真實得多,可靠得多。

  “還有,琮筠不會說話,你別跟他計較?!?p>  我看著顧濛沉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的模樣,帶著些歉意地跟我說出這句話,只笑了笑,我當(dāng)然知道他說慕琮筠那擋子事,不過這種事都能讓我計較到這會子的話,恐怕我早就氣死了。

  看著顧濛沉那生怕犯錯的模樣,我想了想,他好像說過自己不會說話對吧,隨即開口應(yīng)道:“說得好像顧公子你,多會說話似的?!?p>  “我依然不會說話,不然,怎么你還,想著那位前輩?!鳖櫇鞒量嘈χ?,我卻沒有太多心情去管他。

  說到底,顧濛沉說“那位前輩”無疑是再次提醒我蕭遙離開了,原來我還是不肯相信蕭遙會離開。

  “回去吧?!蔽业土搜酆?,不再看顧濛沉,畢竟他說這話當(dāng)真讓人覺得不舒服得緊。

  “我今晚在你門外守著,你好好休息。”

  聽著顧濛沉一如既往溫和的話語,我只覺得想離他遠(yuǎn)些,這個人絕不會像我看到的這么簡單。

  “男女有別,還請顧公……”

  我剛想說,請“顧公子避嫌”,他卻毫不含糊地開口,干凈利落地說了四個字:“我不在乎?!?p>  顧濛沉!你一個大男人!你當(dāng)然不會在乎!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顧濛沉守在門外,又不會在我屋子里呆著,更何況之前他也沒把我怎么樣,那就隨意咯。至于我,累的快死,轉(zhuǎn)身推門進房再毫不猶豫地關(guān)上門:“顧公子請便?!?p>  既然顧濛沉愿意給我守安寧,不管真假,反正有他這句話總覺得安心了不少。

  趴在床上,放下手上劍,一合眼,便是一整夜。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會睡得這么安心,連夢都沒有。

  第二天一大早被外頭撒進來的陽光,和門口的動靜驚醒。

  “誰?。俊蔽胰嗔巳嗨?。還沒完全清醒過來,我也不想這會子起身去看外頭。

  “你醒了啊?”

  聽著這聲音,我知道了,落寒煙。說到底所謂同盟大會,我就算來了也十有八九會連睡三天;就是如今,我已大概能猜到事情接下來會是如何了,就再也打不起精神來了。

  就在這時候,伴隨著落寒煙上前推門的聲音,還有一個話音傳來:“我先走了?!?p>  顧濛沉,當(dāng)真在外頭守了一整晚?這顧大公子到底是什么毛病,難道說他會喜歡給人守夜?

  落寒煙進門來把我從床上拖起來,梳洗打理……我記著落寒煙在志丘園是小姐待遇,怎么今兒當(dāng)起丫頭來了?看來,潁川落家的事,對她,影響還是挺大的。

  潁川落家啊,當(dāng)初為了一本《醫(yī)鑒》,落家的人大鬧神農(nóng)谷;前幾年為一把步塵劍殺了霽云宮潁川分舵舵主;上月為了和赤霄派要個什么朝陽什么玩意兒又露出一副無賴像;聽說前些日子又跟翡煙軒杠上了,大概是為了塊破石頭?而落家對自個兒家的家人也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聽說,當(dāng)今落家的家主是親手殺了他親哥哥才上的位,又強要了他嫂嫂,前后又滅了自己的幾個侄兒……那老色鬼,甚至連自己的干女兒、兒媳婦也都不放過……反正,潁川落家,尤其是當(dāng)今的家主,在我印象中,幾乎就沒干過什么好事。

  “怎么了?”落寒煙該是發(fā)現(xiàn)了我出神。

  也是,我和落寒煙不需多說什么,這種默契似乎與生俱來,簡直像失散多年親姐妹……不,我可不要和潁川落家扯上關(guān)系……也不對……反正,真的挺心疼落寒煙的,平白的弄出這么個身世來,還不如不知道呢。

  我只搖了搖頭,任落寒煙給我一通打理,然后就被她拉著出了門。

  “你這幾晚都沒……”

  我不想聽落寒煙的關(guān)心,不是因為不需要她的問候,只是我總覺得在這個時候,我不該要她來擔(dān)心我:“你這兩天怎么樣?”

  落寒煙聽著我的問題,低了頭,努力地勾了勾嘴角,再抬眼看著我:“挺好的?!?p>  “我就知道閔邕寧靠得住?!蔽颐摽诙鲞@一句話。

  我當(dāng)然知道落寒煙該吃吃該睡睡,但真聽她說出“挺好的”真的挺好的,盡管不知道真假,但起碼讓我確定她是安全的。

  落寒煙點了點頭,沒有說別的了。

  到了戲臺子前頭,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落寒煙當(dāng)然是去了前面,和云老頭還有師父坐在一起。

  這是第二天,云山派的弟子與其他諸派門人比試。呵,內(nèi)力盡失又做了一整晚噩夢的人,拿什么去和他們比?

  看了幾場戲臺子上的咿咿呀呀,盡是花拳繡腿對陣有氣無力,不得不說如今云山派的弟子不如當(dāng)初了。

  突然,那戲臺子上傳來話音:“素玉姑娘可否與在下比試?”

  哦?今日就有人找我比試,但這個人我記不起名字,只知道昨兒見過,大概齊是陳功赦最看好的云山弟子之一,不過嘛……

  十招,我已經(jīng)很給他面子了,畢竟全是散招,玩兒似的贏了他,點到為止之類的事,劍都沒拔出來,否則,就不好說了。

  “素玉姑娘果真是名不虛傳,難怪霍扎的云中飛將不敵姑娘。”

  我看著那家伙心高氣傲的模樣,大概我就應(yīng)該三招以內(nèi)料理了他,他才知道什么叫本事:“如果這樣,只怕在這的,就是云中飛將了?!?p>  哄堂大笑,我卻不想給這家伙留什么面子,技不如人已經(jīng)夠掉價了,還想踩一腳云中飛將?呸!

  我正轉(zhuǎn)身打算走下那戲臺子,卻聽見身后有人叫喚著:“素玉姑娘莫走,我來討教!”

  又來一個?我聽見背后的那人一跳而起,第一招出得夠狠,云山劍法里的那一招“天外來客”直沖我后腦勺來。我抬手運足了內(nèi)力,手臂帶著身子轉(zhuǎn)身過來,再雙手抬起后交叉高于額頭,內(nèi)力自然而成一道屏障。他別說想一招致命,就是想碰到我都難。

  這是那一日云中飛將用過的招數(shù),我因見覺著不錯便記下了。后來,在接近天山雪域的地方遇見一個姑娘,原是一點誤會便動了手,而我與她也算棋逢對手,后來交談之間又見她談吐不俗,不由得生出幾分惺惺相惜來。

  后來才知那姑娘是風(fēng)月教的神女,遂跟她有討了幾招風(fēng)月教的功夫,恰好也有“南夜不歸”中的這一招“繞瓊袖回”。

  我記著臨別時那姑娘還贈了我一根簪子作為信物,那質(zhì)地似玉非玉,看著倒更像是冰,在陽光下還有些光彩,當(dāng)真是件奇物。

  其實上一招“玉歌聲轉(zhuǎn)”正好克云山派這招天外來客,不過這會子我可沒有那歌舞的興致,還是別用這傷人的招數(shù)了——萬一戲臺上這家伙出個什么閃失,我可怎么交代?

  后來嘛,七招掌上的散招,同樣沒拔劍,同樣給足了他臉面。

  “本姑娘乏了,諸位,隨意?!?p>  我有意擺了架子,畢竟真正能和我過招的人,我還真沒碰上幾個,云山派的人,可能也就閔邕寧一個。

  我規(guī)規(guī)矩矩地從邊上走下了那破戲臺,回到位置上坐下。沒得吃喝,還真是難受。正要趴在桌上反思人生的時候,

  “給你。”顧濛沉從懷里掏出來一包用牛皮黃紙包好的點心。

  我有些發(fā)愣,確定是顧濛沉遞過來的點心,打開查看了明白它沒有毒之后,立馬往嘴里塞了一塊又一塊,一邊吃一邊抱怨:“你怎么不順便帶一壺酒啊?”

  就在這時候,身后傳來一個聲音:“要酒我有啊?!?p>  我正轉(zhuǎn)頭,慕琮筠才走到我身后來:“給你的?!闭f著,他抬手就扔給我一個酒葫蘆。

  顧濛沉也轉(zhuǎn)過頭看著慕琮筠:“琮筠,你來晚了,錯過了好戲。”

  “這就是小朱雀,慕琮筠?”蘇少嶺什么時候從前面走過來的,怕不會是來笑話我不用木石峰的招法對陣吧?

  “你就是梅郎蘇少嶺?”

  慕琮筠和蘇少嶺也隨意坐下,畢竟我這位置好像是沒幾個人會坐過來——同盟大會嘛,當(dāng)然往前頭去結(jié)交人是正經(jīng)事。

  不過,慕琮筠和蘇少嶺才頭一次見面嗎,怎么覺著這兩個家伙很久以前就該認(rèn)識了呢?

沐瑾卿

小伙伴們,我的存稿就到第二十四章,然后,這兩天在旅游,最近的幾章會更得比較粗略,希望大家體諒一下(愛你們么么噠~(^з^)-☆)吶,等我回家修改喲(拜托了不要掉粉,求點擊收藏各種票,能求的全求一遍)   謝謝各位小伙伴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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