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皇子到特定年齡都不在與母妃同住。
三皇子現(xiàn)在居住于華清殿,這里距離皇宮中心比較遠(yuǎn),勝在安靜。
這是容妃親自為兒子挑選的,她不像其他妃子想讓自己的孩子距離皇權(quán)越近越好,她只想保持住內(nèi)心的安寧。
章王已經(jīng)娶妻有自己的章王府了。
睿王的睿王府也已經(jīng)在修建,暫時居于奉先殿,在皇帝的承乾宮附近,由此可見淑妃的野心。
她知道,指路的太監(jiān)并不能進(jìn)入。
她悄悄的推開門走進(jìn)去,諾大的華清殿除了幾個清掃的太監(jiān)宮女基本就沒什么人。
想必殿中背對著她的就是三皇子了。
“不必請安,直接進(jìn)來”,里面?zhèn)鞒銮謇涞穆曇舴路鸾?jīng)不起波瀾。
他是后背長眼睛了嘛,她亦步亦趨邊走邊想。
她今日特地把往日的詩詞書本帶過來,誠意滿滿啊。
“坐吧”。
她目光對這殿里掃了掃,擺設(shè)雖簡單但絕對都是珍品,她出身不差見過的好東西自是多是不會看差的。
以前人們對他的形容大多是什么生人勿近、殺伐果斷,想來也是沒差。
“開始吧,先說對詞的解釋”,他頭也不抬的問。
“……”,她不是來學(xué)習(xí)的嘛,什么時候變成考試了。
“回殿下,臣女不知”,她說完自己都嚇了一跳,她怎么這么理直氣壯。
“關(guān)于詞的內(nèi)容我都不知道”,索性破罐子破摔吧,大不了不來學(xué)了。
他終于肯抬頭掃她一眼:“既然這樣,先抄吧”。
罰她抄?府里的師傅哪個不是勸著她學(xué),就連太傅對她都沒有這么直接。
他這一上來就體罰,她是千嬌百媚的寵著長大還沒被直接這樣對待。
成國公府上到祖母下到兄弟姐妹哪個敢這么對她。
“臣女覺得罰抄沒用”,無論無何她是不可能炒的。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從開始的害怕到現(xiàn)在的理直氣壯,還真有點好奇呢。
她想這個三皇子果然陰晴不定、心思難測,她討好這條路肯定走不通了。
以他的性子,恐怕只有成國公府對他有幫助才行,干脆說穿投誠算了,一定要先保住成國公府。
上輩子睿王奪位失敗被囚禁,不必他出手成國公府一下子沒落了,當(dāng)時只有依靠她的哥哥景舒尚作為新帝提拔的武將才能度日。
所以就連她當(dāng)時被人陷害閨譽受損,成國公府無法替她討公道,祖母受不了打擊纏綿病榻,沒多久就去世了。
她不想在過上輩子的日子了。
“我可以說服我爹爹幫你,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她看似沒頭沒腦的說出這一句話。
蕭長硯何等聰明當(dāng)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這句話可不像她一個七歲孩子能說出來的。
“我想知道你發(fā)生了什么”,他沒直接答應(yīng)她。
她知道這時候不能隱瞞了,這關(guān)乎成國公府和姑母的命運。
她就一股腦把她重生的事全說了,她一直守著這個秘密誰都沒說,沒想到他是第一個知道的。
她看到微微蹙眉的三皇子心下也有點慌,“你相信我說的嗎?”,萬一他不相信一切都白搭。
“我相信,我有這個能力”,他的聲音異常鏗鏘有力。
“……”,切,多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