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絲毫得不到尊重的強勢安排,他強力反彈。
對呂文文的強行占有,便是他強力反彈的結果。只不過,他并沒有想到呂文文還是處子之身,意識到的時候,一切已經(jīng)失控。
他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人生觀感情觀,有自己的選擇,受夠了母親處處以家長的威嚴干涉他。
但是面子上,他并不想與母親直接對抗,他也能理解母親這些年來的不容易,并不想傷她的心。
所以,在面對母親憤怒的質問時,他會裝傻。
“媽,我就跟文文開個玩笑。
我都這么大的人了,再過個幾年,都要三十而立了,您不會連這么個都大驚小怪吧?”
他故意輕描淡寫避重就輕,他相信,對于那晚那件事,只要他不說,以他這幾日對文文的觀察了解。
文文不過是一個剛出社會,單純青澀臉皮薄,沒有心機又愛惜羽毛的女孩子,她絕對不會說出去。
那么,那永遠就只是他與文文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別人包括母親包括艾麗娜,看到的只是那張照片。
其他的,就算她們有猜測,但沒有證據(jù),她們也不可能有證據(jù)。
證據(jù),只他一個人有。連文文也沒有。
所以,這件事,如果文文拿來要挾他,他愿意面對她的一切要挾。
除了文文,他誰的要挾也不接受,母親也不行。
文文今天的不告而別,使他意識到,文文根本不可能拿這事要挾她。
相反的,這些日子,包括兩小時前,她一直在忙著跟他做各種撇清切割。
她把他補償給她的卡掰成了兩半,她像中了邪一樣忙著吃藥避孕。
即使吃出問題也不肯上醫(yī)院,那當然是不想更多人知道,那怕是不相干的人。
一個處子之身的女孩子,是這樣的思維方式,他倒也能夠理解。
她一直跟他冷面相對,把那張專屬于她的薪金卡也還給了他,當然她可能并不知道他往那面打了XX萬。
他相信,就算她知道,也一樣會還給他。
而且,他已經(jīng)明白,她壓根就不想跟他簽什么入職合同,她那會兒所有的說辭都是在找借口。
商場如戰(zhàn)場,他已是老戰(zhàn)士,她一個青澀的女孩子,她的一舉一動所傳遞出來的信息,可能在她自己看來覺得還是相當隱蔽的。
可是,在他這位老戰(zhàn)士看來,一目了然得很。
有時候,他甚至為她稚嫩的想法和做法感到好笑,同時心里也會有一絲絲的不忍。
有幾次,他甚至忍不住想,這樣一只傻乎乎的小白兔,將來也不知道會落入哪個虎口。
然而,他眼中傻乎乎的小白兔,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呂文文,她終于找到機會走脫了。
他唯一寄予希望的就是她的身份證還在他手上。如果不是這,他相信,她再不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理解一個潔身自好的年輕女孩子所做的這些,然而,他在憐惜她的同時,又不可避免地感到惱怒。但是,僅此而已。
林秀雅勃然大怒,“你不要滿不在乎的樣子,是我大驚小怪么?你都已經(jīng)舉世聞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