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睿剛出宮門,就見到暗十二難得出現(xiàn),想必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暗十二得了命令,進入馬車內(nèi)道:”我一路跟隨江小姐,誰知走到小巷子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四個人,把車夫和丫鬟都打暈了,我就和他們打了起來,哪知中了他們的調(diào)虎離山計,我再回去的時候,江小姐就不見了?!?p> 慕睿問道:”可看得出來是什么人做的?“
暗十二拿出一塊令牌,慕睿一看,變了臉色,手指攥緊那塊牌子,當即命令道:”去找,盡最快的速度去找?!半y道說是自已連累了她,找了這么多年的線索,一直沒有出現(xiàn),如今突然出現(xiàn),是為什么,難道要把自己在乎的人,全部殺害嗎?
江靜眠絲毫不知道,自己那一睡足足睡過去了兩日,而京城卻已經(jīng)是人仰馬翻了。
江靜眠調(diào)動全身的力氣,試圖起來,用了很久,渾身都是汗,卻也是只挪動了一點,江靜眠卻是驚喜的不得了,終于可以動了,江靜眠用了一個時辰爬到門口,一打開門,冷風吹的江靜眠打了一個哆嗦。
看看周圍竟是在樹林中建的一個小房屋,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人,江靜眠環(huán)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什么人.
江靜眠慢慢的覺得身體里的藥效退了下去,就站起來,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原本就饑餓的身體,又因為走了一兩個時辰的山路,幾次險些摔倒了,江靜眠走著走著,只覺得太陽光毒辣無比,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小茅屋里,江靜眠看著房頂,不知道是什么情況,聽著屋外有了動靜,所性裝睡。
那人進來之后,擰了擰帕子,給她擦了擦臉,嘆息道:”長得可真好看,若是個女的,就可以做老婆了?!?p> 江靜眠差點嘔出一口老血,隨便撿個人就能做老婆,你可真敢想。不過,聽他這意思,好像是撿了自己回來,應該沒有危險的吧。江靜眠睜開眼,剛好對上一雙正在打量自己的眼睛,江靜眠嚇了一跳,那雙眼睛好可怕,像狼一樣的雙眼,雙手捂著胸口,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呵道:”你是誰?怎么這樣看著我?“
那人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她會這么快醒,擺著手,急忙解釋:”你別怕啊,我是這里的獵戶,平時都是我一個人住的,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我不會傷害你的?!?p> 江靜眠咽了咽口水,輕聲問道:”是你救了我?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翠玉山。一般人找不到這里,不知道你是怎么來這里的,不過,你長得可真好看,不然就可以做我媳婦了?!?p> 江靜眠道:”你也很好看,“那人眼睛一亮,”真的嗎?你是第二個夸我長得好看的,第一個是我?guī)煾??!?p> 江靜眠心道,若是忽略那雙像狼一樣的眼睛就好看了,整個人棱角分明,皮膚有些黑,雖然不甚聰明,但若是配上那雙眼眼睛,卻是能讓人以為他是能洞穿人心一樣的人。
那人給江靜眠端來一碗飯,江靜眠吃完后,看著天色已經(jīng)黑了,便決定明天再走。
第二天一早,江靜眠吃過飯,便從身上拿出一綻銀子給他:“這個算是你救我的謝禮,我要走了。你能帶我出去嗎?”
那人飛快的跑進屋里,收拾了一個小包袱,江靜眠一臉疑惑,”這是我走又不是你走,這是要干嘛?“
那人道:“我跟你一起走,他們都叫我虎子,從此以后我要跟著你。你去哪我去哪,”
江靜眠一頭霧水。問道“你為什么要跟著我?外面很危險,你在這里就很好的啊,”
虎子搖搖頭,“我?guī)煾刚f了,以后若是我遇到一個人,不嫌棄我,就讓我跟那人在一起。而且你身上很香,我很喜歡?!?p> 江靜眠扶額,這算是賴上了嗎
“拜托,在一起,應該說的是讓你找一個不嫌棄你的老婆,不是男人。”
虎子有些迷茫,又有些失落忽而堅定:“這里所有人都嫌棄我,只有你,你跟他們不一樣,你還吃了我做的飯,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p> 江靜眠被最后一句雷的不輕,拿出氣勢,陰惻惻的說到:“那什么,我出去可能要殺人。還有可能要殺很多人,你還愿意跟著嗎?!?p> 那人卻是一言不發(fā)。
江靜眠往外走,他也跟著,江靜眠已經(jīng)走了很遠了,也勸了一路,他卻是始終不肯回去,江靜眠只好帶著他。
兩人走了一天,終于走了出去,原來跟以前來游玩的地方有相通之處,只是這里的入口在另一邊,卻是隱秘的仿佛沒有一樣。真是奇怪,到底是誰把自己抓進去的。
江靜眠一出現(xiàn),就見一個士兵拿著一張畫像,對比了一下,就激動道:“快去告訴王爺,人找到了?!?p> 江靜眠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是慕睿的人,心里又沉了一分,覺得欠他好多了,都不知道要拿什么還了。嘆了口氣,罷了,就這樣吧,他會想通的。
慕睿和柳文哲聽到江靜眠的消息,急忙往外走去,看到江靜眠安然無恙的站在面前,柳文哲正欲上前拉住江靜眠的手,卻被一個人擋住了,柳文哲看向那人,愣了一下,江靜眠趕緊解釋道:“他叫李虎,救了我一次。”
柳文哲謝過他,那人卻是不識趣,還是擋在江靜眠面前,江靜眠拍了拍他,他才讓開,柳文哲剛拉著江靜眠的手,還沒說話就又被他給分開,江靜眠也惱了,“你做什么?我跟表哥說句話,你攔在中間干嘛?”
李虎卻道:”他總是拉你的手,我還沒拉過呢,你吃了我做的飯,睡了我的床,住了我的房子,就是我的人,“
柳文哲卻道:”那他天天吃我做的飯,天天睡我的床,住在我家,照你這樣說,他一歲多是不是就是我的人了?“慕睿的眼神閃了閃。
李虎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辯解,只氣得滿臉通紅。江靜眠趕緊勸他,”我表哥逗你呢。你先出去吧,我跟哥哥有事要說。“虎子不情愿的出去了。
江靜眠把事情講了一遍,慕睿卻是捏了捏手中的令牌。沒說什么,其他人也想不通,正在這時,聽到外面公公說讓柳文哲接旨,這才把這事放下,出去接旨。
公公讀完圣旨,等著他們接旨,說了幾遍柳文哲也沒有接旨,柳文哲只定定的望著她,想了想家中的父母,看著江靜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抉擇。江靜眠也在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公公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催促著,柳文哲閉了閉眼,狠了狠心磕了下去,“柳文哲,接,旨”
江靜眠聽到這宣判一樣的聲音,仿佛五雷轟頂,只呆呆的跪在那里,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