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眠昏昏沉沉中夢見自己在現(xiàn)代的時候,父母吵架,打架離婚,只留下自己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夜里蒙著被子睡覺,又夢到自己死前的一幕,最后一幕一直不停的播放,折磨的江靜眠頭痛欲烈。
江靜眠醒了過來,天還黑著,江靜眠想到穿到古代后的事,還以為這一世會好好的,有了親情,有了愛情,什么都不求了,如今又和前世有什么區(qū)別呢,江靜眠頭痛欲烈,拿起茶杯,正要喝口水,肚子一痛,卻一下子把那茶杯推在地上,整個人倒在桌子上,江靜眠抓著桌子,努力不讓自己摔下去,屋子外面的丫鬟聽到聲音,進來一看,就見到江靜眠倒在桌子上,兩人趕緊扶著她到床上,過了一會,江靜眠覺得好了一些,便讓她們出去了。
江靜眠記得自己睡著之前的事,想到慕睿那樣熱烈的感情,江靜眠心中明白,像慕睿這樣的人,自己更沒有可能與他在一起的,他是王爺,全瑾國唯一的異姓王,而自己本就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商家女,前世的自己,更是因為父母的離婚變得內(nèi)向,自卑,封閉,這一刻所有的負面情緒一起壓了過來,江靜眠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
靜眠也不知怎么了,拿起遺落的一個碎片,看著那碎片發(fā)呆,是不是狠心一點,一切都可以結(jié)束了,江靜眠覺得心好疼,身體也疼,每一寸,每一分都讓人痛不欲生,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江靜眠緊緊握著那塊碎片,鮮紅的顏色順著手指流了下來,江靜眠咬著被子,只覺得全身像是被螞蟻撕咬,江靜眠已經(jīng)痛得發(fā)不出聲音了,江靜眠拿著碎片狠狠心,用力的劃下去,整個人松了一口氣,只覺得一切都結(jié)束了,真好,只是對不起爹娘和哥哥了但愿他們會好好的吧,江靜眠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夜色深深,誰也不知道,在一間小小的房間里出現(xiàn)的這一幕。
慕睿因為要上朝,起的很早,想要在走之前去看看江靜眠,走到門口的時候,聞到一股血腥味,心底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一腳踢開門沖了進去,看到江靜眠安安靜靜的睡在那里,雖是并沒有什么異常但是那一絲絲的血腥味卻預示著這事并不正常,慕睿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濃,慕睿心中不敢相信,顫抖的伸出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脈搏也沒有了,慕??s回手,險些站不住,退后兩步,扶住桌子,吼道:“快去請大夫??臁?p> 門外的丫鬟一驚,從沒見到王爺發(fā)這么大的火,應了一聲,趕緊跑著去叫大夫了。
慕睿掀開被子,看到那刺目的紅,心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疼痛,顫抖的手緊緊按著那傷口,不讓血再往外流。
大夫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這個平時不會為任何事情所動容的王爺,居然跪在一個女子身邊,用手捂著傷口,一臉哀痛,慕睿發(fā)覺大夫來了,怒吼一聲,“還不過來,”
大夫這才急忙過去,接過手,包扎起來。又把了脈,看到王爺那一臉陰沉的樣子,有些忐忑,還好發(fā)現(xiàn)的早,再晚一會就沒救了,到時候王爺要做出什么事情,還真是不敢想象,大夫道:“還好,還有一絲希望,如今好好照顧,一定能好轉(zhuǎn)的。”
慕睿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啞聲道:”出去吧?!澳谴蠓騾s是沒走,道:“王爺,這姑娘中的斷腸草毒,我們卻是沒有解藥的,“慕睿道:”知道了,“想到柳文哲曾經(jīng)拿出一個瓶子,想來是用自己的婚姻換來的。便讓暗一去了。
等到門關(guān)上了,慕睿用手擦了擦眼淚,才轉(zhuǎn)過來,
慕睿上前握著江靜眠的手,放在唇邊。喃喃道:”你真的就那么喜歡他嗎?若是真那么喜歡,只要你醒過來,我?guī)湍惆阉麏Z過來,好不好?“
慕睿伸手,幫她理了理頭發(fā),”真是奇怪,怎么就那么喜歡你呢?“慕睿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看,卻是沒有答案。
丫鬟送來了藥,慕睿親自喂進去,江靜眠卻是緊緊的閉著嘴,藥都流了出來。慕睿一手捏著她的嘴,渡給她,中午大夫來診脈的時候說:”大概明天就可以醒了。“慕睿神色放松了下來。
周管家看著王爺為了一個女子朝也不上,飯也不吃,幾乎是一整天都呆在那個屋里,勸他也不聽,周管家氣得都想讓老王爺王妃活過來打他了。
周須卻是嘆了一口氣,”這女子,真是太烈了,“暗一也道:“是啊,王爺是栽進去了。如今我們只能幫王爺,讓江小姐回心轉(zhuǎn)意了?!敝茼氁颤c點頭。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江靜眠還沒有要醒的樣子,慕睿瞪著大夫,吼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會不會看?”
那大夫哆嗦了一下,忙道:“看明天,若是明天還不醒的話,就只能再請別的人了?!蹦筋s是等不到明天,直接讓人請了宮里的太醫(yī)過來。只是那人也說,等到明天再看結(jié)果。慕睿一氣之下把人都趕了出去。
昭華公主聽說王爺為了一個女子,也不上朝了,氣的沖進忠王府里,在看到慕睿那一副憔悴的樣子,不復往日的俊逸瀟灑,吼道“你看看你自己,你現(xiàn)在都成什么樣了?就為了一個女的,你還是我認識的忠王嗎?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啊?值得你不吃不喝的照顧她?!?p> 慕睿卻是心中泛苦,問自己,是啊,為什么呢,她到底哪里好呢?沒有答案,只看一眼,便已經(jīng)陷了進去。
昭華公主看他一副什么都聽不進去的樣子,哭著跑了出去。
柳文哲聽說江靜眠在忠王府出了事,趕了過去,柳文哲一見到江靜眠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心中抽痛,四肢發(fā)涼,慢慢走了過去在床邊搖了搖她,喊道“表妹,你醒醒啊,別再睡了,”慕睿心中更是悲傷,是不是根本就不該帶她回來?若是不帶她回來,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
柳文哲猛然站起來,指著慕睿怒道:“是不是你,你對他做了什么?我早就知道你喜歡我表妹,那天在山洞里我都看到了,你走到表妹身邊,做了什么,我都知道。是不你····”
慕睿冷冷道:“沒有,她不同意,我是不會動她的。”
柳文哲嗤道:“那你的意思是表妹自己做的?我不信,表妹一直都是活潑開朗的性格,她那么喜歡姑母姑父,怎么會舍得呢”柳文哲聲音越來越低,心中卻已經(jīng)有了答案,卻是不肯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