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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底打兩個字

第二章 入塵(二)

謎底打兩個字 周壹自清 3031 2018-08-24 21:01:31

  時(shí)帝、皇母二人見他低頭不語,面色發(fā)紅如紅布,不覺抿嘴一笑。

  “祥兒,你快回去準(zhǔn)備一下下凡去吧!”時(shí)帝說。

  “父皇。”寬祥又問道,“父皇可知他人投身何處?”

  “在離恨天處或許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時(shí)帝回答道。

  “離恨天?”寬祥不禁在心里盤問著,但又瞧時(shí)帝和皇母二人面無表情,大有不愿再多透漏些什么的意思,只好作罷,欠身謝過,就起身出去了。在門口不遠(yuǎn)處遇到了清河、恕瑞二人。恕瑞問道:“可是那件事?”寬祥鄭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

  “好事多磨!恭喜殿下終要修成正果!”聽得洪亮一聲,循聲回頭望去,是一老者,一身白色道袍,鶴發(fā)童顏,步履輕盈。三人齊齊斂聲屏氣、屈身拱手拜道:“見過老師!”此人道號真隱,亦稱真隱子,是烏巢禪師陸壓道長之徒,他曾許諾與師父陸壓此生不開館收徒。曾經(jīng)只因一段往事,讓他不得不收成仙之前的時(shí)帝為徒,自此后,鮮有收徒之聞。那些仰慕他威名而欲拜入他門下者,皆因此,以“老師”、“學(xué)生”稱著,不然,他是不會同意傳授武藝的。那些后入山者,皆稱其為“老師”,唯時(shí)帝可喊一句“師父”。以至于,三界內(nèi)外那些晚輩后生,無論出身富貴貧賤,無論技藝精湛窮乏,無不以“老師”尊稱之,只有極少人敢稱他一聲為“真人”!三界新晉天帝見他面,也要正冠熏香,拱手道一句“老師”!

  “清河,我有一要事托你去辦!”真人說道。

  三人面面相覷?!安恢蠋?,有何要事,要讓學(xué)生去辦?”清河詢問道。

  “我前些日子卜了一卦,卦象顯示在凡界東方有一人即將要劫滿升仙。雖然他本就是無塵島上的仙,就擔(dān)心他塵世累贅太多,又恐他離開無塵島了許久認(rèn)不得回來的路。所以我想讓你待到時(shí)機(jī)成熟,引他歸來?!闭嫒嘶卮鸬?。

  “老師說的可是希柳邇哥哥?”恕瑞忙問道。

  “天機(jī)不可泄露!”真人答道,“一切皆是天意!順其自然是最好!”

  “那老師總歸告訴學(xué)生一下他人在何處吧?人間這么大,又人海茫茫,尋一人談何容易?”清河央求道。

  “你隨殿下一同即可。尋不尋得他,看你們緣分如何?”真人說完之后就走了,扔下了呆若木雞的三人。

  “也罷!”清河在心里暗念道,“順其自然,一切隨緣!”

  這真人走后不多久,清河也同他們分手了。恕瑞跟在寬祥身后,向?qū)捪榈淖√幭杓尤チ?。寬祥在恕瑞的幫助下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收入袖中,便轉(zhuǎn)身抬步離去,行至門檻,心里竟然劃過一絲絲莫名其妙地惆悵,畢竟和家人剛相聚沒多久如今又要分離,情不自禁地又回過頭來環(huán)視一番,不知何時(shí)才能再回來?!白甙桑「绺?!向父皇母后去道聲別,好了牽掛!”恕瑞心中也有些不舍?!班?!”寬祥半晌悶出這么一個字來。

  德罄宮除了在房中忙碌的弟米等人,尋遍角角落落卻不見時(shí)帝和皇母身影。“可能是去降露殿了吧?”恕瑞安慰寬祥道,“按照先前父皇母后的出關(guān)習(xí)慣,每次都會去那里瞧瞧的!”寬祥不說話,只“嗯”了一聲,便和恕瑞折身趕去降露殿。

  偌大個降露殿只有攝政王帝可汗浩恩和翰林女帝侯美琪在那里整理著文書,旁邊立著些力士和女仙娥原地待命。攝政王帝原來是時(shí)帝身旁的一名帝丞,翰林女帝原是帝拂,都是當(dāng)年隨隨時(shí)帝出生入死,征戰(zhàn)南北的同袍同澤,時(shí)帝登基后隱于世間,二人才開始接手大小諸多事宜,但人們只認(rèn)時(shí)帝,又礙于先前約定,于是乎便尊稱他們?yōu)榱恕皵z政王帝”和“翰林女帝”。那些力士一個個神采煥然,裸露著上身,脖頸戴著鏤花金項(xiàng)圈,雙臂戴著金臂釧,披著黃綢飛天凌,下身穿著寬松黃緞褲,腳蹬飛天繡花靴;而那女仙娥,個個梳著流云髻,均是身段曼妙,形貌昳麗?!耙娺^二位陛下!”寬祥、恕瑞打恭道。女帝眉目微微一皺,回過頭來,若二八妙齡的容顏,原是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可能是因?yàn)樘^操勞,反而有些疲勞黯淡了,愈發(fā)引得人心疼,“唔?殿下有事?”丹唇微啟。寬祥問道:“不知陛下可曾見過父皇母后?寬祥正四處尋他!”

  “唔!時(shí)帝和皇母二人剛走。這時(shí)估計(jì)已經(jīng)入關(guān)了吧?”女帝回答說。

  “你找到那年檔案卷了嗎?”攝政王帝問女帝道。

  女帝嘆口氣,說:“沒呢!當(dāng)年忙得我就隨手一放,轉(zhuǎn)眼又忘記交給誰了?!闭f著說著,不禁懊惱起來了。

  “陛下,為何不多找?guī)兹藥兔δ兀繎{陛下二人再多精力,也有疲倦的時(shí)候!”恕瑞講道。

  “咳!若是單憑人多就能把那案卷找到!我二人又何須親自動手呢?”攝政王帝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翻找著案卷,一邊同寬祥講話!時(shí)帝和皇母也不在此處,寬祥只能怏怏不樂地走了。

  “對!”女帝忽然想起來什么事,連忙喊住不停翻找的攝政王帝,問:“那個人叫什么來著?”她托著腮幫,“是叫什么‘云’,什么‘子’吧?好像?我記得好像是這!”

  經(jīng)女帝這么一提,攝政王帝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急忙指著最近的一名力士,讓他去趕快請束海將軍清河。

  清河早就在前庭等著寬祥了??匆娝麃?,上前詢問:“殿下,因何這般久?”寬祥答道:“我想著向父皇母后辭別的,但久尋不見蹤影。碰見女帝陛下說父皇母后已入關(guān)去了,才急忙趕了過來,這才遲了些?!?p>  “哥哥,我就送你們至此了。離恨天我就不同前往了。希望你們此去一路順利!”恕瑞辭別道。寬祥也安囑她幾句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就與清河登上了云端。

  正準(zhǔn)備趕去離恨天,清河聽見有人在喚自己?;厣矶ňσ磺?,是降露殿當(dāng)值的力士。他上前拱手道:“力士找末將何事?”力士答道:“攝政王帝在降露殿傳話,貌似著急的很!將軍先快些隨在下去吧!”寬祥安撫他說:“你快些去吧!別讓陛下等著急了!我在此處等你!”于是,清河便和那力士去了降露殿。

  “陛下急召末將,是何緊事?”清河行禮道。

  “回頭涯可有異象?”攝政王帝緊張地開口問道。

  清河答曰:“并無異象!一切如同往常!”

  攝政王帝長舒一口氣,嘴里似乎嘟囔的是“那就好!那就好!”

  清河提膽上前問道:“敢問陛下回頭涯可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女帝停住手中的活計(jì),合上書回答清河道:“據(jù)目前真人的推斷不久的將來將有事于回頭涯!所以,我們兩個這才憂心忡忡、寢食難安!”

  “回頭涯?”清河在心里默念道,“難道是和云海里的云鮫精有關(guān)?”

  “對!”女帝雙手抱胸道,“你說的不差毫厘!就是和云鮫精相關(guān)!”

  清河對女帝能聽到別人心里想法的行為仿佛并感到大驚小怪,反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云鮫精不只是個傳說嗎?”清河疑惑道。

  “那是一段幾乎快被人遺忘的歷史!”攝政王帝悵惘地說。

  “包括我們也是處于遺忘的邊緣。”女帝接話道。

  二人沉默些許?!吧竦脑{咒早已降臨,我的死亡,只是復(fù)仇的開始!”女帝喃喃細(xì)語道。

  攝政王帝接過女帝的話講:“泰山倒立兮,乾顛坤倒;善者死奴兮,惡者統(tǒng)御;參商之虞兮,福祿歸天!”

  “何意?”清河發(fā)問道。

  攝政王帝指著清河心的位置說:“問它!它曉道所有事!”

  “清河,我和左陛下打算差你下凡,找到當(dāng)年那位拯救無塵島于水火之中的英雄!”女帝吩咐道,“你可能完成任務(wù)?”

  攝政王帝略顯擔(dān)憂地說:“云魚子下凡轉(zhuǎn)世不知多少劫了,十指恐怕都數(shù)不來。自他去后,云鮫精本來安分,不知是受何影響,魔性不消反長。他出世時(shí),無塵島就吃過他的虧,現(xiàn)在我們沒有理由不去不重視?。 睌z政王帝越說越激動,握著清河的手久久不曾松開。攝政王帝乃一弱冠之年相貌,此時(shí)卻如古稀老年啰里啰嗦!

  “請二位陛下放心!清河定當(dāng)不辱使命!”清河拱手堅(jiān)毅道。

  “清河?!迸酆暗?,“我允你叫天天應(yīng),喊地地靈!哪怕是統(tǒng)領(lǐng)三界的天帝,你若用他親自出面,他不應(yīng)你,你只管差人報(bào)于我二人來,我管他這個‘獨(dú)尊’真成‘獨(dú)尊’!”清河領(lǐng)命之后,就退身出去了。臨走時(shí),攝政王帝囑咐他道:“此事不到緊急關(guān)頭切不可大肆宣揚(yáng)!”

  “但愿云魚子還有轉(zhuǎn)世在世!”攝政王帝憂心如焚道,女帝也是眉目緊鎖。這邊,又宣人去找當(dāng)年那檔不翼而飛的卷宗……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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