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那軟靴動了動,頭頂傳來陰測測的聲音,夾雜的風(fēng)雨欲來的架勢。
還沒等蒔壹抬眼,一只手就直直按上她發(fā)頂,另有一只手狠勁捏著她小臉。
“小崽子,本座沒收拾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男人墨瞳幽深,薄唇微勾,一副嫌棄樣兒,這丫頭渾身上下也就一張臉能捏著玩了,還敢來吐槽他?
“這不是師傅大人嗎,徒兒給您請安了?!币虮荒笾?,蒔壹整個人說話也變了調(diào)兒。
見她撿著好話來講,男人顯然是不吃這一套,冷哼了一聲:“你還知道請安?”
蒔壹做了一副狗腿樣兒:“師傅大人在上,徒兒怎敢不從呢?!?p> 人在屋檐下,該低頭還是要低的。
男人垂眸,瞥了她一眼,臉上稍微有了些正色:“也罷,今個就先教你如何梳妝吧?!?p> 梳妝?蒔壹似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詞。
世人皆知國師府奢侈至極,哪會想到這國師爺也會教人梳妝呢,這可是伺候人的活兒。
在蒔壹遲疑的當(dāng)口,他已走到另辟出來專做梳妝用的地兒。
玲瓏的圓木凳子,配上上好的香木桌,桌上放了不少匣子,光看這上面的雕刻,就知是花了大價錢的。
“還不快點給本座跟上來?!蹦腥说穆曇袈杂行┎荒停瑖K,這小崽子,他好不易有了工夫來親自教,還不好好珍惜,真真是蠢到家了。
蒔壹回了神,只披了件兒淡藍(lán)的薄衫便匆匆跟了去。
“女為悅己者容,無論內(nèi)里,但凡皮囊,皆能令人神魂顛倒?!笨粗鴶[弄胭脂水粉的國師爺,蒔壹心中竟是生出了這樣的感慨。
“你這小崽子雖是如你那嫡妹一般丑,但在本座的精心教導(dǎo)下定能讓你脫了那骯臟氣兒?!眻?zhí)起畫眉之物,男人俯身靠向端坐在圓椅上的人兒,輕輕勾勒眉形。
因兩人靠得極近,蒔壹透過那人敞開的衣衫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枚朱砂痣,綻在雪白的肌膚上,妖艷異常。
畫完眉,他又徑自取了淺色的口脂,道:“你唇色深,用淺色即可。”蒔壹本想伸手來接國師爺手中的物什兒,那人卻靠得更近了,濕熱的氣息打在臉上,唇上卻碰上一冰涼之物。
哪曾想這國師爺竟是起了壞心思,用手抹了口脂便抹上了嬌軟的唇。
蒔壹怔怔看著眼前人,有些失了神,不由得暗罵自己,以前又不是沒瞧過,親都親過,哪還能被這妖孽又迷了心!
都道這國師爺只懶懶一瞥便可令人動了情,可誰能想這國師爺更勾人的是在他認(rèn)真起來的時候。
薄唇輕抿,眉頭微皺,連呼吸也是淡淡的,墨瞳卻有了少見的認(rèn)真之色。
上完妝后,倪塵又細(xì)細(xì)打量著鏡中人兒,總覺少些什么,竟是將身上隨身的金釵給了她,這金釵雕做蝴蝶,兩顆翠玉珠上綴,更顯得這蝴蝶有了生氣,似是稍稍動一下就能驚動它一般。
能讓這國師爺貼身放著的,定是珍貴至極的物什,卻給了她。
偏不萌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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