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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FFF團(tuán)新手報(bào)道

四、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4)

  陸星闌忘了,這具身體弱不禁風(fēng)。

  同樣也沾不得酒。

  而且是一沾酒便咳血!

  何況他一下子喝了這么多!

  陸星闌不禁扶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止不住的猛咳讓陸星闌根本顧忌不了其他,喉中充斥著腥銹味,十分難受。漸漸的,四肢竟失了知覺。

  耳邊環(huán)繞著那位公子的叫喊聲,小廝們慌亂的腳步聲,食客們的竊竊私語……

  渾渾噩噩的,少許的暖意在全身蔓延。雙腳忽的發(fā)涼起來,這才將床上的人兒喚醒。

  濃密的鴉色睫羽顫了顫,一雙澄澈的眸子緩緩睜開。

  望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陸星闌用雙手硬撐起自己的身子,細(xì)細(xì)地環(huán)視著房內(nèi)布置。

  剛醒來的身體很虛弱,再加上咳血,陸星闌整張臉是蒼白如紙片的,絲毫無血色。

  好似一只孤魂野鬼,引人懼怕。

  本想撐著身子靠上榻邊。不過稍稍扭動(dòng),喉間再次涌上腥味,使得他蹙起眉心。

  試探性地咽下一口血液,不想受不住氣味,再次狠狠地咳嗽起來!

  陸星闌并不是好逞強(qiáng)之人,礙于人設(shè)問題,他才遲遲為喚掌事入內(nèi)。

  誰知這身體這般無用,不過扯動(dòng)扯動(dòng)位置,也能如此嚴(yán)重!

  真是憋屈。

  而陸星闌不知的是,屋外本就有人候著。

  他這么一咳,一群奴才婢女便魚貫而入。本來有幾分寬敞的屋子瞬時(shí)變得擁擠。

  這讓他連呼吸都困難了許多。

  張了張嘴,陸星闌欲發(fā)聲,卻被無盡的咳嗽聲淹沒。

  本是雪白的里衣被染了赤紅,屋中彌漫開一股刺鼻的味道。

  陸星闌已做好被嫌惡的準(zhǔn)備。余光掃過一眾掌事,竟皆是面色平淡,有條不紊地照顧著自己,干著手中事。

  許久,陸星闌總算是止了咳。

  發(fā)絲凌亂地貼在一旁,因猛咳變得異常紅潤的面色,劇烈起伏的胸膛,都在宣示著他的狼狽。

  蒼白的唇瓣尚還殘留著血跡,眼角掛著淚痕。

  陸星闌整個(gè)人虛弱無力,微弱的話語從唇中溢出,飄散在空氣中。

  “公子……他麼?”

  話語雜亂無次,音量又小,眾多掌事硬是無人聽懂他在說什么。

  “……”

  陸星闌就知道,這群普通掌事聽不懂他提腔拿調(diào)。

  第N次在心中默念“不能崩人設(shè)”,陸星闌垂下眼簾,輕嘆一聲。

  正在他將放棄詢問之時(shí),卻見從外入了一官袍男子,手中仍持有一扇,笑靨盈盈。

  “譽(yù)兄可是想我了?”

  熟悉的聲音,正是夢境中聲聲喚他的那道聲音!

  陸星闌抬頭,便看見前些日子那個(gè)請自己喝酒的公子。

  依舊是折扇相配,依舊是面帶笑意。不同之處,不過是此次他穿的官袍。

  只不過……

  陸星闌疑惑的是,兩人不過酌了餐酒,他可記得自己并未將姓氏告知與他。

  想到此處,略顯秀氣的眉心皺了皺。

  “公子……子榛并未告知姓氏與你,為何?”

  卻見那人笑著回道:“若是本官使人尋了你的家處,你又能如何?”

  聞言,陸星闌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這個(gè)笑得風(fēng)輕云淡的男人。

  眸中掀起壯闊波瀾,無數(shù)不明情愫叢中翻涌。

  為何他會(huì)覺得男人燦爛的笑容這般刺眼呢?

  為官之人皆如此工于心計(jì)嗎?

  那朝廷也是明爭暗斗,惡心至極嗎?

  他一直以來想要科考及第,入朝為官,為父親洗刷冤屈的決定,錯(cuò)了……嗎?

  錯(cuò)了吧……

  眸色頓時(shí)黯淡,陸星闌嘲諷地勾了勾唇角,道:

  “既是如此,公子……不,大人想做什么?不妨讓子榛明白。反正……子榛如此無用,也危及不了大人的利益罷?!?p>  他乃譽(yù)家遺氏,罪臣之子。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般的存在,又自打娘胎里落下了病根。

  這一身的清冷不過是掩蓋脆弱的護(hù)甲。

  “大人的態(tài)度真讓子榛猜不透……也罷,子榛一個(gè)廢物,縱使猜透了又如何?!?p>  陸星闌忽的抬起眼眸,與其對視。

  “大人,子榛中了是麼?”

  

時(shí)令七

怕有些寶貝不懂,這個(gè)界面里所有受人指示,做奴事的小廝,奴才,婢女,有個(gè)統(tǒng)稱“掌事”。   也是一種體面的稱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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