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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醫(yī)妃:皇上,慢慢寵!

第一百七十九見 我?guī)阕?/h1>

  “你!”柳亦儒頓時起了怒氣,追了出去,詩嫣見狀不妙,有隨即追了出去。玄燁已經(jīng)在納蘭容若和魏東亭的護(hù)送下回宮了。

  “我現(xiàn)在去殺了他?!?p>  “夠了!”詩嫣在柳亦儒旁邊說了一句,可是柳亦儒的怒氣沒有一絲消退的意思,還想追上去,詩嫣大吼了一聲:“夠了!”然后眼淚順著眼角掉了下來,轉(zhuǎn)身跑出了溫府,小語追了上去。柳亦儒站在一邊看著詩嫣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

  詩嫣剛剛回到舒府,玄燁的圣旨隨之而來。

  “舒宗耀接旨!”梁九功親自傳旨。他其實還沒有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呢,原本這秀女的名單,每年都是皇后管理,可是玄燁剛才怒氣沖沖的回宮,還沒有坐下,就讓他來舒府傳旨。

  舒宗耀和顧惋兒吃驚的互相看了一眼,這怎么詩嫣才去了趟溫府就變成了候選秀女了,明明明年才及第啊。

  “舒大人,咱家可等著呢,怎么還不接旨啊。”梁九功陰陽怪氣的說。

  “臣,領(lǐng)旨謝恩?!笔孀谝舆^圣旨,說完就站了起來。

  梁九功看著舒宗耀似乎十分不悅,便上前說道:“舒大人,舒小姐能進(jìn)宮,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況且舒小姐本就是八旗子弟,遲早是要進(jìn)宮的,如今皇上降下這般恩典,舒大人應(yīng)該高興才是?!边@正是梁九功最不明白的地方:本來舒詩嫣若是不在明年一月她生辰之前嫁人,她就在候選秀女之列,為什么……難道皇上是怕她在這期間嫁人??!

  想到這里,梁九功瞬間臉色變得溫和了些接著說道:“溫大人其實不用多慮,溫小姐賢良淑德,若是明年此時入宮后,定能討得皇上歡心,鳳飛九天的。那咱家就先回宮復(fù)命了。”

  “公公慢走。”舒宗耀沒有心情去管梁九功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梁九功一走,他就和顧惋兒來到了詩嫣的房間門口。

  “嫣兒呢?”顧惋兒問正站在門口的小語。

  “小姐一回來就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中,怎么叫也不應(yīng)。”小語急切的回答。

  “嫣兒,你先開門,阿瑪在呢,天塌下來有阿瑪扛著。”舒宗耀的聲音傳入詩嫣的耳朵,她走到門口,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三張擔(dān)憂的臉。

  “額娘!阿瑪?。⌒≌Z?。?!”詩嫣一瞬間眼淚就流了下來,然后張開雙臂抱住了他們,他們向來見到的詩嫣都是冷靜調(diào)皮的,哪有這種傷心欲絕的樣子。顧惋兒拍著詩嫣的后背,柔聲安撫:“沒事的,嫣兒,有我們在呢。你先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詩嫣將柳亦儒回來的事情同舒宗耀和顧惋兒說了一遍。舒宗耀若有所思的說:“嫣兒,你老實同阿瑪講,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柳亦儒?阿瑪瞧著那孩子也不錯,若是你真的喜歡,阿瑪就算丟了頂戴花翎也會去和皇上說清楚,你不能入宮的。”

  “就是啊,嫣兒。你此刻萬不可再有隱瞞。”顧惋兒在一旁附和道。

  詩嫣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說,說她不喜歡玄燁,也是她明明時時為他心傷。可是她不愿做他牢中的女人,更不愿做他萬千女眷中的一個。但是她更明白抗旨欺君是大罪,舒宗耀一身的抱負(fù)無處施展,若是因為她而放棄,那她就真成了不孝子孫了。

  “阿瑪,不必了,我進(jìn)宮!!”詩嫣勉強自己露出一個笑容。

  舒宗耀將信將疑:“嫣兒,你不必過多思量,只需遵從你自己的內(nèi)心即可?!彼@樣一說,詩嫣就更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阿瑪,這世間有誰不愿意安然無虞,大富大貴的過一生。當(dāng)初不愿,是因為宮外有你和額娘還有醫(yī)館的牽絆,現(xiàn)在惜筠住的不遠(yuǎn),醫(yī)館又交給了小醫(yī),我定當(dāng)去追求我的富貴。只是不能常伴父母膝下,是女兒不孝?!?p>  “你說的可是真的?”舒宗耀有些此處望外,若是詩嫣心甘情愿,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她一生無憂,而他也不用為了詩嫣而放棄仕途。

  “當(dāng)真!”詩嫣幽幽開口。

  “那便好,阿瑪此時便去給你請教習(xí)的師傅,教你仔細(xì)學(xué)一年宮中的禮儀。我女兒天姿國色,定會飛黃騰達(dá)?!笔孀谝犜婃踢@樣說,便以為飛上枝頭就是詩嫣心中所想。說著便從詩嫣的房中退了出去。

  “嫣兒,你跟額娘說實話,你可是真喜歡皇上?你要知道,跟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是世界上最折磨的事情?!鳖櫷飪褐涝婃虖男【椭佬㈨槪椭罏樗酥耄撬幌胱屧婃虖氖鶜q開始就不快樂。

  “額娘,阿瑪和你開心,嫣兒便會開心。”詩嫣眼中溫?zé)帷?p>  顧惋兒見詩嫣如此說,抱了詩嫣一會兒,便也去前院了。小語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等顧惋兒開口才說:“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嗎?”

  “小語,世上沒有萬全之事,禍福相依,好壞相伴。也許冥冥中真的有定數(shù),從兒時開始,他便是我逃不開的劫?!痹婃棠X中又一次浮現(xiàn)出了玄燁在溫凝良婚房之外看她的那種絲毫不信任的眼神。心口一疼,便用手覆在胸前,蹙眉閉眼:原來愛一人,竟是這般難過。

  柳亦儒夜半潛入,詩嫣已經(jīng)睡下,卻聞見屋中全是酒味,一睜眼,就看見屏風(fēng)后面站著人。詩嫣拽緊了被子,試探的問:“亦儒?”

  “嫣兒……我……帶你走……”柳亦儒顯然是喝醉了,映在屏風(fēng)上的人影都站不穩(wěn)的模樣:“亦儒?你先坐下!”

  “嫣兒,你……怕我??!”柳亦儒說著搖搖晃晃的就要走到屏風(fēng)前面來:“別怕,我是來帶你……走的……”說完便栽倒在屏風(fēng)邊上。

  詩嫣滿是困意,但卻不得不起床將內(nèi)袍穿好,將柳亦儒扶到屏風(fēng)外面的坐榻上去。他口中一直說著:“嫣兒,我?guī)阕?。”詩嫣啞然失笑,幾年前認(rèn)識的這人,莫不是真是呆子。

  “亦儒,下輩子,下輩子一定要先找到我,然后像話本子上說的那般,帶我去云雨如畫的江南,去孤雁南飛的大漠,如此,可好?”

  詩嫣無數(shù)次問自己,是否對柳亦儒有情,她不敢答,甚至不敢去想有或沒有,詩嫣向來看重女子忠貞,一生愛一人,已將真心托付于玄燁,又豈能與柳亦儒再有干系,所以他的信件她不回復(fù),他的深情,她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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