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念垂著眼睛,一副乖巧的樣子。
活爺俯下身子,想仔細(xì)的看下綰念的表情,卻被喪婆直接拉了回來。
“老頭子,你離著臭丫頭這么近做什么!”
活爺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責(zé)備的看著喪婆,也沒有說話。
喪婆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怒道:“老頭子,你在我喪婆眼皮底下都這么放肆,你還說我當(dāng)初誤會了你?!”
喪婆越說越急,竟然拍了一下桌子,驚的綰念打了個(gè)激靈,自己還從來沒看過這二老互相生過氣。
活爺連忙將喪婆拉到身旁,惱怒的說:“我不都給你解釋清楚了嗎?!怎么還提這件事?平白讓外人看熱鬧。”
喪婆本來還在掙扎,伸手還想向著活爺那個(gè)方向打去,聽到活爺說的話,也停下了動作,卻還是狠狠地盯著活爺,看起來厲害極了,看到喪婆停了下來,活爺松了一口氣。
冷厲的看著綰念說:“你還記得你半年前去那雁胄城干了什么吧?如今被人追查了,查到了御大人那里,你自己作勢沒有抹干凈沒事,牽扯到丹秋門就不是小事。呵呵,這次我只是來傳達(dá)御大人的信件,至于你的懲罰是什么,我可真是好奇?!?p> 綰念依舊低著腦袋,眉頭擰在一起,活爺?shù)氖衷谧雷由锨昧饲?,綰念抬起頭。
蒼老的手下壓著一封嶄新的黃油紙包裹的信件,上面印著紅色的蠟封,一看就是丹秋門的緊急信件。
活爺笑了一下,將信封推到綰念的眼睛前面,嘲諷地說:“不出一年,你就然能整出來這么多事情。上一次是我們兩個(gè)親自處罰的你,想必你也忘不了吧。這次事情這么大,御大人也不會放過你的,早早想好保命的法子吧?!?p> 活爺說完就起身了,拉著喪婆就走了,喪婆還不依不饒的說著什么,可是綰念沒有心思去聽他們的事情。
綰念拿起桌子上的黃油紙信封,將里面的信拿了出來。
潔白的紙面上什么也沒有,只有在紙面的下角處蓋了一枚印章。
綰念并不懂這是何意。
這時(shí)程海晏輕聲走了進(jìn)來,說:“二老剛才就走了,他們跟你說了什么?”
綰念拿著手上的紙,皺著眉頭看向程海晏,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說:“是我上次暗殺雁胄城的太守的時(shí)候留了馬腳,被人抓住了?!本U念向窗戶走了幾步,疑惑的說:“我十分確定我沒有留下什么蹤跡,為了保險(xiǎn),我還是用的蠱蟲,將尸體扔到城外埋了。如果唯一可能暴露的地方也就是我和皇帝身邊的那個(gè)人交手的時(shí)候。”
綰念瞪大了眼睛,拍著窗沿說:“一定是皇帝他們?!?p> 綰念愈加確定自己的想法沒錯(cuò),扭過頭來認(rèn)真地看著程海晏,口氣篤定的說:“也只有皇帝他們才有實(shí)力查到哪位御大人身上。不過,阿晏你知道這御大人將這個(gè)東西傳過來是何用意嗎?”
程海晏認(rèn)真的端詳著手上的紙,搖了搖頭,看著綰念說:“我只知道這個(gè)印章是御張嵐的,卻不清楚別的。你確定是皇帝他們的人嗎?如果是的話,我?guī)湍憬o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