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鴆的奇蟲在清河劍陣停滯的瞬間沖入里面,由于風墻的阻攔,不少蟲子沒有靠近就被劍氣切碎,蟲子體內(nèi)的血液內(nèi)臟雜碎尸體沾染到風墻上發(fā)出滋滋的響聲,腐蝕出一個個小洞。
見到曹鴆靈蟲竟有如此毒性,杜顧宇原本尚存一絲希望的心頓時被一塊大石頭壓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一樣。
感受到杜顧宇低落心情的心月熊發(fā)出不甘的低吼,他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沖出風墻,但是看到地上一道道的劍痕,他的心也沉寂下來。
隨著時間的流失,一縷陽光朦朦朧朧的出現(xiàn)天邊,這時整個天空陷入最黑暗的時刻。不過這點黑暗并不會限制修真者面對符寶的誘惑,每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情緒高昂。
但是,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清河劍陣的威力在眾人的加持下更加強大,與此同時消耗的法力也會越來越多,剛開始可能會感受不到,不過隨著時間的改變終究會感覺到。
然而最先感受到法力流逝過快的不是清河宗的弟子而是杜顧宇,由于他一個人支撐著風墻,所以體內(nèi)流逝的法力超過了回氣丹的效果,以至于空中的青旗發(fā)出陣陣哀鳴。
清河劍陣外,看著越來越稀薄的風墻,曹鴆發(fā)出了勝利的笑聲。沙啞難聽。
心月熊聽見笑聲,最先忍受不住屈辱,怒吼一聲沖破風墻向曹鴆撲去,并且發(fā)出一道又一道新月打向曹鴆。
早有準備的曹鴆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笨狗熊,玉指指揮著漫天蟲子將心月熊包圍。而新月打在曹鴆面前的防御法器上全部被抵消掉,絲毫沒有傷到她。
毒蟲在她的指揮下,很快將心月熊包成一個五顏六色的球。毒蟲的啃咬,猶是皮糙肉厚的心月熊,終于支撐不住毒氣倒在地上,如粘板上的魚肉,任憑劍氣打在他的身上割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痕。
感受到血氣的蟲子,爭先恐后的向心月熊的體內(nèi)沖去。
杜顧宇躲在瘋搶內(nèi),還是堅持不住,一把將所有的回氣丹塞到嘴中,收回空中的青旗。張大虎口用力一吸。頓時天地間龐大的靈氣沖入他的體內(nèi),如脫韁的野馬般充斥全身。
雖說妖獸身體強大,但面對這股強大的靈氣眨眼間,便讓杜顧宇每個毛孔滲出血珠,爆出一陣血霧。杜顧宇的異狀被眾人看在眼中,一名膽小的清河修士驚呼道:“他要自爆?”
旁邊的修士聞言嘲笑道:“笨蛋,一階妖獸怎么會自爆,我看是靈氣不足快要被抽干尸了吧?”
一時間清河宗弟子眾說紛紜,但站在遠處的曹鴆,則一臉嚴肅的看著爆出陣陣血霧的杜顧宇。感受到對面逐漸強大的靈氣,她的眉頭不禁挑了挑。
幾個呼吸后,杜顧宇強行忍受著撕心裂肺的痛,慢慢爬下前肢張開虎口,再次對著身前猛然的一吸。此時,他的身體仿佛一個無底洞,直接將四周的空氣、劍氣、奇蟲總之一切東西吸入體內(nèi)。
這口氣吸的當真兇猛,空中的清河劍陣有幾把飛劍一個不慎被他吸入腹中,與飛劍斷絕聯(lián)系的修士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萎靡不振昏死過去。
而一些碎石,雜草也紛紛飛入虎口之中,曹鴆見狀大驚失色,急忙想要收回靈獸。
然而終究是杜顧宇的吸力強大,曹鴆所放出的所有靈獸除了進入心月熊身體內(nèi)的外全部被杜顧宇吸入體內(nèi)。
見靈獸消失,曹鴆心如刀絞,雙眼赤紅的她發(fā)出一聲長嘯,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蛇形長劍,控制著長劍殺向杜顧宇。
只見蛇形長劍在曹鴆的控制下幻化出一條黃色長蛇,黃色長蛇身軀一動,激射刺向杜顧宇。
杜顧宇在吸入這一口氣后,身體并沒有變大,到是在身后浮現(xiàn)出一個斑斕巨虎的虛影,虛影的動作與杜顧宇無二。
看到斑斕巨虎的虛影,清河宗弟子除了曹鴆外全都嚇傻了,而失去控制的飛劍也被吸入杜顧宇體內(nèi)。
仿佛吸滿了的杜顧宇,頓時由身體向四周散發(fā)出陣陣虎威,虎威如潮水一般向四面八方瘋狂的散開。感受到虎威的心月熊睜開沉重的眼皮,打了一個悶哼。
此時的杜顧宇目光冰冷,全身充滿煞氣,仿佛一個掌控天地生死的判官。體內(nèi)的靈氣飛快運轉(zhuǎn)起來,一股氣流涌上他的喉嚨,如隨時爆發(fā)的火山一樣。
接著,他猛然上前一探身子,張大嘴巴,一聲擊穿九天的虎嘯猛地從嘴中發(fā)出。
這聲虎嘯與以往的不同,在身后虛影的加持下,杜顧宇的虎口前形成了一個黃色的漩渦。
一圈圈黃色的音波以杜顧宇為中心,連綿不斷的向四面八方炸裂開,從空中向下看就仿佛平靜的湖面被一滴水打擾,蕩漾出一圈圈水波一樣。
在這驚天的虎嘯聲中,除了曹鴆最先逃離到上空外,剩下的清河宗修士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艘小船,面對海面上的暴風雨一個個搖晃不止,心臟砰砰亂跳仿佛隨時就要炸裂一樣。
看到實質(zhì)般的音波穿過自己的身體,清河宗的弟子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轟鳴不斷。身體內(nèi)鮮血倒流,七竅流血,眼睛向外突出,接著一個個炸裂開來,鮮血內(nèi)臟四濺,慘不忍睹。
周圍的一株株巨木也在以杜顧宇為中心的沖擊下一寸寸炸裂,斷裂的樹枝被震蕩的空氣震碎化作塵埃向四周飄去。
堅硬無比的巨石也被震碎,伴隨著聲波飛向遠處,原本黑暗的天空也像是在虎嘯的威力下被吹散,陽光充斥著整個大地,溫暖,明亮……
虎嘯持續(xù)了一盞茶的功夫,在虛影消散后杜顧宇只覺得喉嚨發(fā)燙疼痛。想要行動卻發(fā)現(xiàn)全身骨骼盡斷,內(nèi)臟也有多處破裂,經(jīng)脈不用說更是慘不忍睹,原本沉浸在喜悅中的他頓時笑不出來。
躲藏在空中曹鴆也受到了強大的沖擊,受傷頗重。見識到虎嘯威力的曹鴆低聲暗罵幾句,立刻驅(qū)使著飛舟向清河宗的方向飛去,雖然損失了不少寶貝,但是這一趟也讓她堅定了殺死杜顧宇的心。
不遠處,聽見虎嘯的修士紛紛停下自己的腳步,遲疑不決的他們理智最終敗給了欲望,于是他們馬不停蹄的趕向杜顧宇所在的地方。
又堅持了片刻后,杜顧宇終于筋疲力盡閉上了眼睛,雖然昏死過去但是在他的心中越發(fā)對《斑斕身》產(chǎn)生了好奇,尤其是身后的虛影讓他產(chǎn)生了一榮耀感。
沒多久,一個巨大的身影將杜顧宇抱起,有模有樣的將一些地上的儲物袋放在杜顧宇的身上,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