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尋寶的修士越來越稀少反而一些凡間的獵人絡繹不絕的進入須河山脈,探求所謂的長生之謎,不過這些人全部變成了妖獸的口糧。
清河宗內,由于曹鴆的法器被其他宗派的修士撿到,他們便認為是清河宗得到了異寶,于是紛紛上山逼問曹鴆。
雖然有清河老祖坐鎮(zhèn)庇護,但面對龐大的壓力。清河宗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多次盤問后,眾人還是一無所獲,正打算離開之際,一些存心不良之人在一旁煽風點火,一口咬定就是清河宗得到了異寶。
修士們費盡心思,終無所獲,被利益蒙蔽了雙眼。一被人引誘,就弄不清真相。
清河宗宗主百口難辯,最終只好驚動了清河老祖,才得以平息。
事后,曹鴆被禁足,清河宗也與不少門派世家結怨,須河山脈內異寶的風聲漸漸停息下來。
不過事情遠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就在曹鴆被禁足的第一時間,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消息,說鳴雷嶺雷家九龍中的兩位后起之秀被一只來歷不明的妖獸所殺。
而曹鴆之所以被禁足就是因為不但沒有殺死妖獸,更是害死了其中一人。
清河宗宗主等一干長老礙于雷家的勢力不得不懲罰了曹鴆,并且連帶曹鴆的爺爺一代煉丹大家曹禮也要為雷家免費煉丹十年。
對此,清河宗宗主雖然第一時間進行了辯解,但是雷家的名聲確實弄臭了許多。
真正讓雷家憤怒的不是謠言而是一直鼓吹的雷家九龍,竟然被一只一階妖獸連殺兩人,這實在是打了雷家的臉。
更有趣的消息傳出,寂河宗一名修士在尋寶的時候遇上了一只七階妖獸。要知道妖獸本身心智并不高,也是因為這一點才被化形的妖怪加以嘲諷為,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
當然,皮糙肉厚的妖獸們也看不慣人形的妖怪認為他們配不上‘妖’這個字。
但是七階妖獸不同,七階妖獸相當于人類修士元嬰期,他們不單單有強悍的身體,靈智也與常人無二,甚至可以化形為人。
再加上妖獸跨越六階這一道門檻,會召集附近一些低階妖獸,收服他們擴張地盤,久而久之便會形成獸群。
一根筷子可以輕易掰斷,但是一把筷子可以嗎?
妖獸本身要比修士們強大,所以一旦形成獸群,那么須河山脈較為弱小的修真門派和世家豈不是面臨著滅頂之災。
那些小世家被滅掉,那么像清河宗諸如此類的門派,距離消亡還會遠嗎?
令人大跌眼鏡是,此消息一出雖然人人自危,但是反響平平。
首先一點,便是因為須河山脈每年都會對五階妖獸進行一遍清洗,所以宗門中的長老一概認為不會出現(xiàn)五階以上的妖獸。
再就是須河山脈中的奇獸宗太上長老放出話,拿人頭擔保絕對不會出現(xiàn)七階妖獸,因為一旦出現(xiàn)那么宗門內的尋妖境一定會有所發(fā)現(xiàn)。
于是在尋妖境這個響亮的名頭下,所有人便認為寂河宗在說謊,就連當事人也有些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此話一出,寂河宗頓時也淪為笑柄,不少門派譏諷寂河宗育人無術,教導處來的弟子竟然連妖獸的等階也分不出。
于是乎清河、寂河兩個老兄弟再一次站到了一處地境。
對于這些風言風語,受傷頗為嚴重的杜顧宇并不知道,當初昏死過去,雖然為心月熊所救,但是心月熊也因為受到曹鴆毒蟲的攻擊沒走多遠昏死過去。
當杜顧宇醒來時,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修為竟然有很大的提高,所修煉的《龜象決》練至第五層,而血脈傳承的功法《斑斕身》也有所修煉寸進。
要知道《斑斕身》總共有九重,每三層對應著筑基期下中上三個階段,而他能夠進入第一重,是因為煉體術的特殊性。
杜顧宇更加驚喜的是,全身骨骼被修復而且更加緊密,與此同時,身體所受的傷也全部愈合,總之一切恢復如初。
驚喜之余一陣痛苦的哀嚎引起了杜顧宇的注意。轉頭看去見心月熊那圓滾滾的腦袋對著他,整個臉色青紫,身上并不時有紫黑色的血液流出。
看到心月熊的樣子,原本想讓他自生自滅的杜顧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雙手舉起了十倍大的新月熊,向須河山脈內部走去。
在他的記憶中有一種草藥能夠解天下所有的毒,當然這個天下是指凡人的天下。但對付曹鴆毒蟲的毒,在杜顧宇看來這種草藥綽綽有余。
唯一的問題是草藥身邊有著不少妖獸守候,所以一向以自己為重的杜顧宇,在掙扎中舉著心月熊走入山脈。
……
須河山脈西邊,一座常年有雷電落下的山嶺處,無數美輪美奐的建筑依山修建,山頂上有一個平臺仿佛被劍削去一樣平整光滑。
平臺左右插著兩面旗子,右邊旗幟與杜顧宇手中的符寶一模一樣都是青面金絲躍虎紋。
唯一的不同就是這面旗幟散發(fā)出的靈壓更強,總有風吼虎嘯之聲傳出。
左面旗幟則是藍底銀絲飛龍紋,整個旗幟周圍環(huán)繞著一圈淡淡的白霧,并且有絲絲雷電閃過又有龍吟之聲,閃電交錯時摩擦出耀眼的火花。
兩面旗幟下分別盤腿坐著兩名老者,兩人服飾樣式相仿但顏色一青一藍,胸口分別繡著一虎一龍,而且兩人手上分別帶著一個翡翠手鐲。
這青衣老者正是頒布追殺杜顧宇任務的清河宗雷長老。
兩者之上坐著一名身穿金龍飛云服的中年男子,男子不怒自威修為比清河宗長老還要強大不少,他正是鳴雷嶺雷家的現(xiàn)任家主,也是雷家第一位擁有元嬰修為的修士——雷諦。
三人之下站著七個青年,從左到右他們身穿不同的服飾但都是雷諦的兒子,同時他們也是雷家九龍最后的七位。
之所以召集他們到此,完全是因為外界的謠傳,已經深深地影響了雷家的活動。面對怒火中燒的雷諦,七人卻都神色輕松絲毫沒有任何壓力。
見到兒子們如此,雷諦不僅沒有懲罰反而放生狂笑起來,須臾之間盡顯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