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連綿著秋雨,雨水拍打著帳篷,滴滴答答的,寒風(fēng)順著縫兒襲進(jìn)了帳篷內(nèi)。
淺眠中的緋允醒來了,她起身將細(xì)縫嚴(yán)實了,轉(zhuǎn)頭看著依舊安睡的葉千鳶,放下心來。
第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雨停歇了,雨后的空氣,格外清新,夾雜著晨風(fēng)。
“緋允,青末,將窗簾掀起吧,里面怪悶的?!?p> 洗漱過后,葉千鳶拿著薄薄的書冊坐在竹椅上翻閱著。
兩人一言將窗簾子掀起了,秋風(fēng)入了帳篷,一掃所有的悶燥。
“姑娘,昨兒個晚上,一夜的秋雨,今日怕山地路滑,怕是是不宜騎馬了?!?p> “那便算了吧,秋獵還有幾日結(jié)束?”放下手里的書卷,她抬了頭。
“估摸著七八日吧?!本p允道。
余光處卻瞥見青末眸光微爍,指尖顫了顫。
閑著無事做,葉千鳶看了一個上午的書卷,午膳時方才放下手里的書卷。
將書卷放了回去,緋允十指有技巧的按摩著她酸痛的雙肩。
“姑娘,長公主出事了?!本p允的語氣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歡愉。
他一個上午都待在帳篷里,消息是右兀傳來的。
“哦?出了何事?”憶起昨日的驚馬,葉千鳶來了似興趣。
“今日上午不知為何,與皇上起了爭執(zhí),出了帳篷后,非要騎馬,結(jié)果從馬上跌下了下來,小腿骨折呢?!?p> “皇上傳了一名太醫(yī)去了,傳令讓長公主在帳篷內(nèi)好生呆著,相當(dāng)于變相禁了足呢?!?p> “怎的這么巧,落馬可是人為的?”葉千鳶若有所思,不過地滑,君清歡身邊不可能沒有武藝高強著,怕是沒有那么容易落馬。
“當(dāng)然是巧合了,不過,具體如何還是交由三皇子來說吧?!?p> 緋允輕笑著看向了她的身后。
葉千鳶回頭看去,這才看見不知何時入了帳篷的君墨傾。
“墨傾,你來了。”她道。
“阿鳶,我估摸著你來沒用膳,便來蹭頓飯,可好?”君墨傾幾步就著青末搬來的竹椅,坐到了她的身邊。
“自是可以?!比~千鳶道,“長公主的事,可是與你有關(guān)?”
“阿鳶,君清歡昨日害你驚馬,自然是要付出些代價的。”君墨傾道,微垂的眸子掩住了狠厲的光芒。
“不過我也沒做些什么,她想父皇為二皇兄求情,父皇本就帶著余怒,早已牽連到她了,之事爆發(fā)了而已。后面的落馬是有我的手筆,不過只怪她任性了,聽不得旁人勸。”
當(dāng)然,君清歡會去向父皇求情,也少不了他的手腳。
聽著君墨傾幾句話將自己撇清,葉千鳶笑了笑,心里卻是說不出的感動。
“墨傾,這次謝謝你了?!彼嫔J(rèn)真道,“不過以后還是小心些吧,以防萬一,畢竟你謀劃了這么多年,若是因我露了馬腳,那便得不償失了?!?p> “阿鳶,我是不可能看著你被人欺負(fù)了還袖手旁觀的,你且放心,我也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既然做了,那么定然不會牽連到你我的?!本珒A的面色亦是十分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