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風代班的將近一個月里,杰西是選擇性調皮的,一方面他不會在數(shù)學課上為非作歹裝作一個乖寶寶,而另一方面則在其他課就會肆無忌憚的玩耍,一個月下來,杰西已經(jīng)完全融入到了后面學生的生活里,作業(yè)也開始等早上的抄襲,上課不看黑板,放學連書包都不背,他并沒有感覺到危機,而是十分的享受,全然把考試下落要努力上進的心完全忘了。
杰西上課的時候,經(jīng)常會在眼前浮現(xiàn)出凌靜的面孔,一天最幸福的事就是盼望著第一節(jié)下課凌靜的收作業(yè),哪怕只是一顰一笑,都讓杰西覺得內心無比愉悅,更是在大課間的時候主動把后排的作業(yè)本都放在一起拿到凌靜面前,在最后一刻交上去。
杰西也因為每天和李安這個小混混在一起,對感情的事有了些模棱的認識,從李安的描繪中,也對女生有了不一樣的認識,對性的啟蒙也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對于杰西來說一切都是神秘的,自己極力和李安拉近著距離,不過總被成當做小弟的感覺。
這天恰好是那么一節(jié)歷史課,杰西出于自己對歷史熱愛和對歷史老師的尊重,聚精會神的看著歷史書,并沒有心思和后排攪和一起玩,可正當歷史老師中途出去接電話的時候后排炸開了鍋。
李安指著前排的人說著“那個女生胸可真大”。
杰西一下子聽到了敏感的異性話題瞬間有了一些興致,便抬頭按李安目光的位置望去,原來是前排的軍軍還有隔一個過道的馬克正用手機播放著傳說中的東西。因為距離太遠,杰西并沒有看清屏幕的具體內容,不過滿屏的畫面讓他腦海里不斷的結合李安講述的故事腦補著。杰西用力揉了揉眼睛,渴望能看的更仔細一些,就在這時,歷史老師突然回到了班級,看到后排的目光都聚集在中間的馬克軍軍,歷史老師并沒有驚擾到同學們,而是不經(jīng)意的漫步走向山去,舒適區(qū)的同學們發(fā)現(xiàn)了歷史老師的逼近,但又沒法通知馬克和軍軍,只能默默的看著。
此刻的軍軍和馬克正用前排坐立的人當成擋箭牌,然后把頭埋在了前排人的背下,根本望不見此刻接近的歷史老師,兩個人聚精會神的吞咽著口水,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屏幕,生怕錯過每一個畫面。
突然,歷史老師一個箭步走到軍軍的側后方,并在看到手機屏幕后的下一秒就叫起了軍軍和馬克,馬克和軍軍看到歷史老師后面部表情十分的蒼白,瞬間關掉了手機屏幕,低下了頭。隨后示意兩人去辦公室談話。
“軍軍他倆怎么還會看這種?在哪弄的呢?歷史老師是不是都看到了?”杰西心里一個個問號浮現(xiàn)出來。
到了下課,軍軍回來了,杰西走到軍軍身邊和他說起話來“你怎么還看那個東西呢?歷史老師沒說你什么?。俊?p> 軍軍滿臉羞紅的說道“馬克拿給我看的,說他宿舍十二班的下載的,歷史老師應該是沒看見,就告訴我倆上課不要看手機,好好學學習提提成績才重要?!?p> 本來想偷偷問在哪里弄到視頻的杰西一下子尷尬的轉換了語言說道“哦,原來這樣啊,我以為你有什么事呢,沒事就好了,我就說你不像是愛看那種東西的人呢?!?p> 回到座位的杰西,腦海里依舊不斷浮現(xiàn)剛剛眺望馬克手機視頻中模糊的畫面,并結合著李安跟他講述過的故事,并不斷的聯(lián)想勾畫了起來。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節(jié)課,杰西又是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天,看著手上拿著的手機漫無目的的瞎按著,希望放學的鈴聲快點到來。
“老杰,放學不用等我了,我有點事”另一組的李安沖著杰西小聲呼喊著。
杰西客套的回應說道“用不用等你啊,什么事???”
并沒有得到回復的杰西也就不再追問,埋頭趴在桌上沉浸在自己的手機世界里了。下課鈴聲呤....一聲響了起來。
杰西像往常一樣直接疊起了椅子就要直接回家,后排的人也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教室,但當杰西走到操場的時候,卻發(fā)覺側面的籃球場圍了一群人,并不關心熱鬧的人,剛要直接繞行過去,卻一眼就掃到了人群中突出強壯顯眼一個人----黃韜,杰西正心犯嘀咕,又看到了李安也在人群里,他便抱著疑惑走進了擁擠的人群。
走近人群的杰西發(fā)覺人群的內部分成左右的兩方對峙的局面,他看到了一方正是李安還有后排的一群人,當杰西把眼神投向另一邊的時候卻發(fā)覺了岳路也在人群的后面,杰西跑到李安的面前問道。
“怎么了?這是,這么多人?”杰西問道。
“跟你沒關系,你回家吧。十二班有個小子跟我叫好,我這氣本來就不順,非得跟我約架,我看他能把我怎么的。”李安流氓式的語言無賴般的脫口而出。
一旁的黃韜看到杰西也說道“你快走吧,在這你也幫不上什么忙,打架叫號我們還沒怕過呢”
杰西急忙又跑到另一側后面去問岳路“怎么了?你怎么還來這了”
看到杰西過來的岳路說道“你班那個小子,要踢我們十二班,我班男生就都出來了,你可別上,真打起來肯定會受傷,我一會也得往后走點,全班男生都出來了,我要是不跟出去太不好了,以后在班里也沒法呆了。”
杰西一下子明白了原委也不知如何幫助“為了李安也伸手打一架?可這要讓奶奶知道我不就完了嗎。如果不上的話,這以后怎么面對李安啊,我不就是膽小鬼了嗎”
“我應不應該告老師呢,不行,那太丟人了。嗚嗯......對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看著兩邊依舊在叫號招人的功夫,杰西掏出了出手機。
“喂,馬克嘛?你和王桐在哪呢”杰西在接通后的下一秒立馬說道。
電話另一側傳來聲音“我剛從側門出來啊,和王桐要去吃飯呢?!?p> “別吃了,快來前操場的籃球場,李安和黃韜他們要跟十二班打起來了”杰西急忙說道。
電話另一側超長的啊一聲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就在杰西剛剛掛斷電話的時候,李安還有黃韜和十二班的人就動起手來,一時間圍觀的的人們四下散開,而兩伙正奮力的打著,抓著頭,按倒在地,用拳揮舞著,場面混亂極了。第一次目睹群架的杰西因為膽怯不敢上手,所以只能遠遠的駐足在人群邊上并時不時躲在人后觀看。
只見十二班的一個人從腰間抽出了一條全金屬的甩棍準備沖往李安的頭上砸去,卻被黃韜一眼看到,直接就從后背踹倒在地,看著已經(jīng)開始混亂群架的局面,從遠處跑來的馬克和王桐急忙喊道“張老師來了!”眾人聽到這個消息起先一愣,但是望著四周沒幾秒鐘又開始了打斗。
“別打了,你們那群人給我站住。”操場中央跑來了學校教務處的主任,身穿著警服并且大聲喊叫著。(華哥,原來歷圖畢業(yè)的,后來回來當學校老師,安排到了教務處,整治不良學生,歷圖一中后排學生的終結者,平時抓到衛(wèi)生間抽煙,要求檢討3000字加全校批評。)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到“華哥來了,快跑啊”,紛紛四下全部散開,奔向校外。
杰西趁勢急忙拽起已經(jīng)掄拳頭掄紅眼的李安也跑向校門外,并告訴一邊的黃韜也趕緊跑。就這樣約架的兩伙大軍在教導主任華哥的幾聲喊叫下就全部被打散,四下逃亡了。
跑出校門外的杰西和李安便停下了腳步,隨后黃韜也跟了過來。
黃韜沖著李安“沒事吧?”
李安揉著自己掛彩的嘴角回答道“沒事,你回家吧,夠講究,不愧我的好兄弟。以后你有事肯定我也是第一個上。”
黃韜說“咱倆哪有誰跟誰,咱們絕不能挨欺負,我回去了,明天見吧,他們到時候再找你,咱也不懼他們”
說完兩人便揮手告別,杰西也尷尬的沖著黃韜揮手,但是并沒有得來回應,送李安回到家后,杰西在剩余回家的路上不斷想著剛才李安和黃韜兩人簡短的對話。
“這樣幫打架,真就是好兄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