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SM?”
“就是,就是那種......”
聽完沈歡的解答,蕭如冰臉色一紅,輕輕的啐了一口鄙夷道:
“下流,姑奶奶才沒有你那么齷蹉呢,我只是想把你綁了,免得你夜里逃跑?!?p> “什么!你要綁了我,自己睡覺?”
“不行,堅(jiān)決不行!你再胡來信不信老子對你來個先奸后殺!”沈歡惡狠狠的威脅道。
蕭如冰淡淡一笑,“你敢,你能打得過我嗎?”
“打不過!”沈歡搖頭。
“你躲得過我手中的暗器?”
“躲不過!”
開玩笑,自己又不是神仙,怎么躲得過手槍呢,沈歡再次搖頭。
“這不結(jié)了,姑奶奶勸你還是不要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乖乖的讓我綁了吧,免得再受一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到時(shí)說不定姑奶奶心一軟,明天就饒了你?!?p> 蕭如冰驕橫的語氣讓沈歡暗暗的把拳頭都快捏出水來,但蕭如冰說得又是實(shí)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他只能再次松開了拳頭。
“綁吧,綁吧,你這小妞今天如此對待老子,老子以后一定會加倍奉還給你的,到時(shí)你可不要怪老子心狠就是了?!?p> 沈歡口中不停的放著狠話,心里更是把蕭如冰罵個半死。
其實(shí)這也不是沈歡故意示弱,而是他真的心軟了,在他逃跑時(shí)回到屋子里,看見熟睡的蕭如冰滿臉淚痕的那一刻他便心軟了。
正如蕭如冰所言,她之所以受到那樣的奇恥大辱其始作俑者還真的是自己,不然她依然還是京城那個高高在上,傲嬌無比的女將軍,她又怎么會一氣之下千里追殺自己呢。
那時(shí)她只為了幾句流言便能追殺自己千里,現(xiàn)在受到那樣大的羞辱也沒有殺自己,自己又何必惹她不快呢。
而且蕭如冰一掃平時(shí)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變成一個喜怒無常的小女孩行徑,讓沈歡并沒有覺得受到了多大的欺負(fù),當(dāng)然,如果換一個人,換成敵人什么的,他只怕舍了性命也會反抗倒底的。
或許這小妞明天就會放下心結(jié)吧!沈歡如此想到。
沈歡心神不定的東想西想時(shí),蕭如冰并沒有閑著,等他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被蕭如冰吊在了屋子的屋梁上。
準(zhǔn)確點(diǎn)說是沈歡雙腳站在地上,雙臂分別被兩根繩子以四十五度角給斜吊在屋梁上。
繩子不是太緊,沈歡甚至還能往前后走上那么一小步。
“好了,這下終于不怕你這小賊夜里逃跑啦!”蕭如冰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輕笑了起來。
“蕭小姐,你就不能把我綁在椅子上嗎,那樣我還能勉強(qiáng)睡一下覺!”沈歡氣苦道。
“你想得美,假如你背著椅子跑了怎么辦?”
“那你不會把我綁在窗戶或者門框上嗎?”
“不行,萬一你偷偷解開了繩子怎么辦?”
蕭如冰的表情相當(dāng)認(rèn)真,認(rèn)真得讓沈歡都覺得有些道理而且無話可說。
“你......你......”
“我......我......我當(dāng)然是睡覺了呀!”
蕭如冰學(xué)著沈歡的語氣,邁著優(yōu)雅的蓮步走到床前,再優(yōu)雅的爬上了木床。
“我要小解怎么辦?”沈歡作出最后的申辯。
“站著解!”
“大便呢?”沈歡想惡心惡心蕭如冰,不要臉道。
“隨便!”蕭如冰氣呼呼的把油燈一吹,“睡覺!”
油燈一滅,屋中頓時(shí)暗了下來,黑暗中沈歡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小妞,你在乎我?”
蕭如冰聞言心中一驚,紅著臉在黑暗中辯解道:
“在乎?姑奶奶如果在乎你會把你吊起來了嗎,真是自作多情!”
“哦,也對哈!”沈歡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了那個柔情似水的柳嫣兒。
“為什么同樣是女人,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誰?”蕭如冰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度。
“一個身世可憐的女人!”
“說來聽聽?!?p> 沈歡臉上浮現(xiàn)出幾絲溫暖,“沒什么好說的?!?p> “不說算了!睡覺!”蕭如冰氣鼓鼓的把身子一側(cè),悶聲道。
想睡覺?沒門!老子這樣怎么睡,老子睡不了你小妞也不會好過。
“這么早,我不想睡,我想唱歌!”
知道沈歡想故意騷擾自己,蕭如冰心中大氣,“這么晚了還唱什么曲子,要唱明天白天再唱!”
“別把我說得像青樓女子那樣,我是唱歌不是唱曲。”沈歡糾正道。
“那不一樣嗎?”
“當(dāng)然不一樣!”
“唱吧,唱吧,你就是唱破喉嚨姑奶奶也不管你!”說完蕭如冰把絲被往頭上一罩,便不再理會沈歡了。
自你離開以后
從此就丟了溫柔
.......
靜夜里,薄如蟬翼的絲被哪里擋得住聲音,沈歡略帶滄桑而傷感的聲音只唱了開頭兩句,蕭如冰便把絲被給悄悄的揭了開來。
還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
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
......
愛再難以續(xù)情緣
回不到我們的從前
一曲唱畢,蕭如冰的身子早已側(cè)了過來,黑暗中,她眼里滿是霧氣的望著沈歡。
“小賊,這首歌你是唱給那個女人的嗎?”
“不是,是另外一個故事!”
沈歡說到這兒,不由得想起他當(dāng)年在大學(xué)時(shí)暗戀的那個學(xué)姐,他記得非常清楚,也是在這個三月,那學(xué)姐去了一趟西藏之后因?yàn)橐粓鲆馔獗阍僖矝]有回來,當(dāng)時(shí)他為此還曾在學(xué)校外的小酒館中大醉了一場。
“你還有其他女人?”
在蕭如冰看來,沈歡的歌聲如此深情,如此傷感,讓自己這個從來都不相信世上有愛情的鐵血女子都傷心落淚的歌曲,那肯定是一段沈歡自己刻骨銘心的經(jīng)歷,否則他絕不會唱得這么動情。
“也不是,是我那天在逃路的途中,在一位借宿的老伯口中得知的一個故事,他說他當(dāng)年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去西域做生意,不想因?yàn)橐粓霰╋L(fēng)雪,他丟掉了自己的妻子,對此他后悔不已,以至于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再結(jié)婚,他只是日夜期盼有朝一日他的妻子能出現(xiàn)在他眼前......”沈歡敷衍道。
“這樣啊,那老伯真可憐!還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唉,他用情也太深,好感人!”蕭如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是啊,這輩子誰又會答應(yīng)不會把我找不見呢!”沈歡也喃喃的說了一句。
聽了沈歡的話,蕭如冰心頭莫名的一痛,一個‘我’字差點(diǎn)沖口而出,但卻被她死死的捂住了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