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大婚,由太后一手主持安排,整個皇宮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到處張燈結(jié)彩,宮人們進(jìn)進(jìn)出出,都在為女皇這次大婚做準(zhǔn)備。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認(rèn)真做著手上的工作,這是新皇登基以來第一件大喜事,他們怎么能不鄭重對待?
下朝的時候,齊卿面對著一眾官員的祝賀,心里期待歡悅的同時,也有些忐忑。
那日,太后前來御書房苦苦哀勸秦長和娶夫納侍的時候,他有事與秦長和相商,正好也在場。
太后與秦長和兩人的話自然全都被他聽進(jìn)了耳里。
也許是一時沖動,又或許是情不自禁,太后走后,齊卿跪下自薦為后,列出條條有利之處,并保證婚后不會干涉秦長和。
秦長和考慮了一下利弊,答應(yīng)了,與其娶一個陌生的男人,倒不如娶一個知根知底忠誠于她的人。
秦長和答應(yīng)的那一刻,齊卿腦中仿佛炸開無數(shù)煙花,什么聲音也聽不見了,眼里只有那個龍袍加身威嚴(yán)秀美的女子。
……
女皇大婚,幾家歡喜幾家愁。
陸子矜聽說女皇大婚后,整個人都懵了。
縱然他清楚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可是真正到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接連幾日,他都有些魂不守舍,無法專心做事。
這日,陸子矜被上頭說了一頓,出來的時候,遇到了程意。
說來也巧,兩人在一個衙門做事,短短半年,兩人都官升一級。
“喲,這不是陸大人嘛,怎么如此魂不守舍?”
陸子矜懶得理會程意,一開始他還會因程意囂張的挑釁而生氣,可是時間久了,他便懶得與程意計較。
歸根到底,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
“女皇即將大婚,難道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悶悶不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對女皇大婚的事不滿呢!”
“這些都是你的胡亂猜測!”
程意說他便罷了,牽扯到秦長和,陸子矜怎么都憋不住了。
程意邪笑,“難道不是?”
“女皇可是你我能議論的,小心傳到女皇耳里,治你個妄議之罪!”
程意望著陸子矜不穩(wěn)的背影,嗤笑一聲,不過是個膽小之輩,只會躲在自己制造的殼當(dāng)中,永遠(yuǎn)成不了事!
女皇大婚對他來說是好事,鳳后都立了,侍君還會遠(yuǎn)嗎?
……
女皇大婚那日,大赦天下,京城上下都在歡慶,宮里接連幾日歌舞不斷,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秦長和已經(jīng)在眾臣當(dāng)中樹立了威嚴(yán),眾臣不敢勸女皇酒,意思意思就是了。
因此,秦長和來到洞房時,完全沒有酒醉之意,人十分清醒。
床上,齊卿披著紅蓋頭坐在床邊,聽到秦長和進(jìn)來了,他心里不自覺有些緊張,手上也出了薄汗。
秦長和挑開齊卿的蓋頭,一張清雋如玉的臉映入她的眼簾。
不知什么時候起,記憶中那個瘦小黝黑的男孩已經(jīng)慢慢長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郎。
新婚之夜會發(fā)生什么,已經(jīng)有人跟齊卿說了,對于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齊卿既緊張又期待。
“睡吧,這幾日你辛苦了?!?p> 不等齊卿說什么,秦長和已經(jīng)躺進(jìn)了龍床里側(cè)。
齊卿余光瞥到了秦長和的動作,他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心里浮起絲絲苦澀。
“可、可是,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不是嗎?
“你不是說不會干涉我的嗎?”
齊卿聞言,忍不住抿唇低頭,眼里不自覺氤氳起霧氣。
“好了,你還小,過兩年再說吧?!彼麄兌汲闪朔蚱蓿@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不出意外,日后她也懶得娶別人了。
所以,不說什么,就算了為了皇室繼承人,他們也得要一個孩子。
不過,也如她所說,齊卿還太小了,才十四歲,在她眼里還是個孩子,這種事過兩年再說吧。
“嗯?!饼R卿不敢有異議,上床躺著了。
他已經(jīng)很久沒和秦長和同床共枕了,這是長大后的第一次,女子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飄蕩在鼻間,引得他的心一陣悸動。
聽著女子均勻的呼吸聲,齊卿心里升起一抹甜意,不管怎么說,他和秦長和已經(jīng)是夫妻了。
從此以后,她是他的妻主,他是她的鳳后,白頭偕老。
……
齊長和已經(jīng)執(zhí)政多年,齊卿也升為丞相,與大將軍舒錦涵一起輔佐齊長和,國師也從旁協(xié)助,旁人不敢生出別的心思。
可以說,齊長和徹底把持了朝綱。
齊長在位的期間,雖沒有表現(xiàn)出多大才能,但她能任賢為用,把人才放到正確的位置上,因此夙淵上下一切都井井有條,呈現(xiàn)出欣欣向榮的景象。
齊長和專注朝政,沒有納侍君,也對外宣布今后后宮之中只會有鳳后一人。
那些蠢蠢欲動,覬覦后宮侍君之位的人,不得不打消了心思。
閑暇之余,除了鳳后寢宮,齊長和去的最多的就國師的太華殿,后世流傳著無數(shù)描繪兩人的風(fēng)流韻事的野史。
真相如何,淹沒在了歷史的洪流之中,人們無從得知。
不過,齊長和在位期間勤政為民的豐功功績卻是后世眾人皆知的。
泠容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