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月及時把人參拿了過來,滿臉不高興的遞給桑鸞:“小姐,您又亂發(fā)善心,這樣的人參咱們冒著掉下山崖的危險才采到,就這么輕巧的拿出去送人?!?p> 桑鸞笑著接過,聽她抱怨,桑鸞笑道:“不過是支人參罷了,能救回一條性命,便盡了它的本分,也不枉我們把它拘來,難不成因它難得,就束之高閣,眼睜睜的看人死了?”
說著,她將人參放進藥箱,背上后沖胭月道:“我去狗子家瞧瞧,你看好這人?!?p> 胭月待她走后,轉(zhuǎn)頭看向粽子似的南宮竺,原本平和的眼眸黑得森然,她盯著南宮竺,冷冷地道:“喂,我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們是女子,你一個男人久居不離,未免太過失儀,若是能動了,就自覺離開吧!”
說完,胭月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南宮竺盯著胭月的背影,若有所思。這女孩兒膚色白皙細膩,雖住在山腳,卻不似村姑應(yīng)有的粗糙,且頗有幾分姿色,縱然比不上她主子,也沒弱幾分。
只是她主子知道她如此輕狂么?
南宮竺收回視線,緩緩閉了眼睛,那死丫頭傻缺的緊,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銀子呢。
不過這也不關(guān)他事,若她真被賣了,正好解他心頭之恨,都不必他動手了!
剛想到此處,就聽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小小姐在嗎?小小姐在嗎?快開門哪!”門外之人嗓音嘶啞,性子暴燥,不停的拍打著門扉,只聽他扯著嗓子喊叫就急頭上火。
“來了來了,誰呀,這么急熾白臉的!”胭月從正堂里答應(yīng)著,一邊向外走,一邊沒好氣的問。
“胭月姑娘,小小姐在不在,快開門!”門外聽到有人應(yīng),頓時大喜過望,連忙高聲回應(yīng)。
胭月走到庭前的身形微微一頓,猶豫的問了聲:“是李將軍嗎?”
外邊立刻焦急的回應(yīng):“是!是我!胭月姑娘,小小姐在嗎?請您快開門,末將有要事稟報!”
胭月漆黑的眸子微微一瞠,隨即浮上一抹狠絕的凌厲之色。頓了半晌,她才重新笑起來,繼續(xù)向院門處走去,邊走邊道:“李將軍,什么風(fēng)兒把您吹來了?都這么久了,把我們主仆倆扔在這荒山野嶺的不聞不問,敢情祁老爺還記得我們家小姐?。俊?p> “胭月姑娘,此事萬分緊急,說笑不得,還請盡快開門,末將有急事稟報小姐!”門外,李敬琛沉聲回答,語氣鄭重至極。
“來啦來啦,將軍您也太性急了,我們小姑娘家,腿腳哪就那么快啦!”說著話,胭月把門打開來。
門外,一身著簡甲的高大男子連忙閃身進屋,順手把院門關(guān)了嚴(yán)實。
胭月盯著渾身浴血、盔甲破損的李將軍,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戾意,臉上卻驚訝非常:“李將軍,您這是怎么啦?”
李敬琛轉(zhuǎn)過身,便東張西望的找人:“胭月姑娘,小小姐呢?”
胭月皺了皺眉:“小姐去給村里人看病了啊,李將軍,您怎么搞得這般狼狽?快先進屋喝杯水,坐下來慢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