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月姑娘,此事萬分緊急,末將哪有空坐著喝茶?”李敬琛滿面焦急,在院子里來回踱步,踱了三圈就等不及了,又問胭月,“姑娘,要不您帶我去一趟病人家,我找到小姐再說?!?p> 胭月噗嗤一笑,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幾分活潑:“李將軍,小姐去給人接生,如今正在暗房里,您一個大男人,別說進暗房見小姐,就是那戶人家的大門怕是都進不去吧?”
果然,聽了這話,李敬琛面上羞赧,難堪又局促的搓著雙手,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胭月嘆了口氣,無奈的道:“李將軍,您還是先進屋歇會兒吧,再如何十萬火急,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不是?”
“胭月姑娘,能不能麻煩您……”李敬琛嘆了口氣,無奈的看向胭月。
“不能!”話未說完,就被胭月堵了回去,“李將軍,我們院子里還有個傷患呢,小姐留我在此處照顧著,片刻不得離開,我哪敢不聽她的話呀!”
李敬琛無奈之下,只得隨胭月進了正堂歇息。
胭月泡了茶來:“李將軍,您嘗嘗看,這個可是姑娘最愛的觀音茶,她說喝這個能寧心靜氣呢!”
李敬琛苦笑,現(xiàn)在他著急上火,哪里有功夫細細品茶?
雖心里這么想,但胭月是與小小姐最要好的丫頭,又陪著小小姐在這荒玉山七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李敬琛見著她始終都是客客氣氣的,哪怕這丫頭偶爾有逾越之舉,祁家也不甚在意,畢竟這丫頭對小小姐忠心耿耿,偶爾逾越也只是年紀小,性情耿直罷了。
“李將軍,您這么火急火燎的,到底什么事呀?”胭月又端了盤削好的蘋果上來,放到李敬琛身畔,好奇的問。
李敬琛見胭月眨巴著眼睛,帶著幾分嬌嗔的瞪著他,似乎在責(zé)怪他的隱瞞,那眼眸深處似乎還隱著一抹受傷。
“唉,申辰王被端王爺殺了,現(xiàn)在端王爺已經(jīng)登上金殿,不日便會自立為王。”李敬琛啜了口茶,凝重的開口。
“???怎么會這樣!”胭月花容失色的驚呼,顯然對這個消息難以接受,“那老爺呢?”
“相爺忠心耿耿,豈肯順應(yīng)逆賊?”李敬琛嘆息一聲,方正的臉上亦現(xiàn)出一抹敬佩之色,“只是相爺不放心小小姐,特意命末將前來保護。對了,你們可曾收到那逆賊的信?聽說在那逆賊功成之際,曾修書給小小姐,你們千萬不能信他的話,京都那邊兒萬萬不可前往!”
李敬琛焦急地說到這兒,突覺胸口刺痛,他不由捂住胸膛,心中卻道,一路上他小心謹慎,并未接觸任何可疑之物,不可能受傷或中毒!
“李將軍,您怎么啦?”胭月不徐不緩的含笑開口,一對水亮的眼眸盯著李敬琛,仿佛在看著一條瀕臨死亡的魚。
不可能!
李敬琛心中狂跳,緊接著一股更加劇烈的痛楚傳來,令他幾乎難以呼吸。
“你!”他顫抖的伸出手,指著依然嫣然淺笑的胭月,后邊的話竟無以為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