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看著她清麗的臉上滑落幾滴清淚,目光閃了閃。
正準(zhǔn)備抬手幫她擦去,就見云疏眉毛動(dòng)了動(dòng),瞬間收回了自己的手。
云疏只覺得自己心里難受,一下子給驚醒了。
剛一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旁邊坐了個(gè)人。
她望著眼前的俊美男子,大腦快速轉(zhuǎn)動(dòng),回想起昨天的情況。
看著她沒什么反應(yīng),墨琰開口問道:“醒了?!?p> 聽到他的聲音,云疏一骨碌從床上起來,“這位公子,是在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p> 云疏起來就給他賠禮道歉,想起昨日里喝醉了發(fā)酒瘋撕破人家的畫,還吐了人一身。瞬間覺得自己臉找不到地方擱,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告訴我你是誰?”墨琰冷著一張臉涼薄地問道。
目光盯著她,生怕她會(huì)耍什么花招一樣。
“云疏。”
“你的墨玉哪來的?”墨琰步步緊逼,云疏只得后退保持距離。
墨玉?云疏大腦有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想起來墨玉是怎么一回事。
看著她茫然的模樣,墨琰心下一沉,欺身俯視著她,冷冷地逼問:“說,哪來的?”
云疏看著他這么霸道冷酷的模樣,火氣一上來,“哪兒來的與你有關(guān)嗎?”
看著墨琰腰間掛著的墨玉,她伸手快速地取了下來。
墨琰沒料到她竟然會(huì)把墨玉拿走,伸手將她抓住,云疏將墨玉藏在身后。
“你這個(gè)人如此霸道,還想拿走我的東西,你到底講不講道理?!痹剖杩焖僭谛渥永锩阶约旱你y針,趁著說話的空隙一股腦全部射向他。
墨琰冷不防地被銀針扎中,她在銀針上抹了麻藥。一瞬間得了自由,她拿起墨玉便離開了客棧。
墨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情急之下甩出袖子里的黑羽令。
黑羽令沒入云疏的后背,她突然覺得一陣電擊,手里一抖,墨玉甩了出去。隨后趕緊出了客棧。
看著她竟然沒有被黑羽令鉗制住,墨琰眼眸閃爍。不由得心潮澎湃。
云疏百無聊賴地在橋上坐著,仔細(xì)回憶著墨玉的樣子,自從凌輕塵把這個(gè)東西給了她之后,還沒有好好看過。
如今想起來,這塊墨玉有些年頭了,里面隱隱有絲絲流光在流動(dòng)。
“這玉和身上異術(shù)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為何那人這么在乎這塊玉?”云疏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shí)候寒觴急匆匆地跑過,突然看到她在橋上托著腦袋。眼前一亮,三兩步跑過來說道:“云姑娘,原來你在這里呀!”
“寒觴?你在這里干嘛?”云疏可是知道他與凌輕塵從來不會(huì)離得太遠(yuǎn)的,只是這里離王府這么遠(yuǎn)。他在這里干嘛。
“你不知道,昨天你走了之后,王爺出去找你了,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我這不是在到處找他嗎?”寒觴說著,往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看到他家王爺?shù)挠白印?p> “凌輕塵來找我了?沒有啊。我沒有看到他?!痹剖钃u頭表示自己沒有見過他。
寒觴見狀,有些不相信地問道:“云姑娘,那個(gè),我說了你別見怪啊。你是不是和我家王爺鬧別扭了?”
“啊?鬧別扭?怎么可能!”云疏聞言,反省了一下自己,沒有啊。
寒觴奇怪地望著她,“那我家王爺這兩天怎么莫名其妙的。再說了,你也很奇怪好不好,要是沒有鬧別扭,你干嘛一個(gè)人去喝酒?!?p> 云疏聽他說著,實(shí)在沒有想起來他們那里鬧別扭了。
又聽寒觴不停地說道:“你說你們兩,喜歡就喜歡吧,干嘛憋在心里。多難受啊。”
聞言,云疏如遭雷擊,喜歡?喜歡!
自己喜歡凌輕塵,怎么可能!
看著她有些凝重的表情,寒觴趕緊說道,“我家王爺對你的心意我們王府都知道了啊,雖然開始瞧著云姑娘對我家王爺不冷不熱的,但是如果你不喜歡我家王爺,你干嘛聽到皇上賜婚的時(shí)候獨(dú)自一人喝悶酒?!?p> 迎著寒觴的目光,在他的一個(gè)有一個(gè)問題逼問下,云疏竟然啞口無言。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釋。這是喜歡嗎?
這時(shí)候一個(gè)小廝跑過來對寒觴說道:“寒大人,王爺受傷了!您快去看看吧?!?p> 咋一聽到凌輕塵受傷了,云疏下意識地目光一凜。
寒觴拉著她就趕緊跟著小廝身后去。
“云姑娘,要不你還是去救救我家王爺吧。”
等到了凌輕塵的房間的時(shí)候,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云疏甩開他的手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之見凌輕塵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臉上血色全無。
她步伐有些踉蹌地走到他面前,發(fā)現(xiàn)他的胸口處全是傷痕。
搭上他的脈搏,云疏目光一沉,連忙讓寒觴去準(zhǔn)備醫(yī)藥。
她將凌輕塵的傷口暴露在外面,只見一條條深厚的血痕往外翻著,有的地方深可見骨。
云疏看著心里發(fā)怵,顫抖著手快速將他的傷口清理了,隨后拿來繃帶,讓寒觴扶著,兩人一起用了好久才將他的傷口全部處理好。
一盆血水接著一盆血水地往外倒,云疏看著他呼吸減弱的樣子,心里有些慌亂。
寒觴看著她神色凝重的模樣,不由得焦急地問道:“云姑娘,我家王爺情況如何了?”
“我不知道?!痹剖枵f著,聲音里也帶了一絲的顫抖。
“他傷得太重了,全身被砍了十幾刀,失血過多,我已經(jīng)盡我最大的力量救治了,如果,他今晚不能穩(wěn)定下來,就,就沒辦法了。”云疏說著,自己眼里也蓄滿了淚花。
“怎么會(huì)這樣!你不是神醫(yī)嗎?怎么會(huì)沒有辦法保證?!焙x急得臉都黑了。
“我不是萬能的呀?!痹剖枵f著,突然想起來白雀靈,白雀靈一定可以救他的。
“白雀靈呢,寒觴,白雀靈呢?!痹剖璺栎p塵的床上,發(fā)現(xiàn)并沒有那株草藥。
寒觴回過神來,在凌輕塵身上尋了一下,搖搖頭,“沒有,白雀靈在王爺身上,如今沒有,或許就是被人搶走了。”
聞言,云疏有些無力地坐在凳子上。沒有白雀靈,凌輕塵怎么辦?
“快去,去玉府找玉輕然,讓他把天山雪蓮拿過來!”云疏猛然想起玉輕然那里收著很多的奇珍異寶。
如今之計(jì),只有用最好的藥吊住他的心脈,然后再想辦法讓他蘇醒過來。
寒觴聞言,三步并作兩步趕緊出了門直奔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