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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邪劍仙

第八十一章:過年。

我是邪劍仙 左左菜雞 2153 2019-01-21 16:58:24

  雖然趙百川嫌棄狐小仙兒寫的那副春聯(lián)壓根兒不像字寫出來的春聯(lián),倒像是一個個大的小的墨點拼湊出來的,而狐小仙兒也嫌棄趙百川鐫刻的木匾做工粗糙不說,連上面的兩個字都彎來扭去,如同蚯蚓一般,不過嫌棄歸嫌棄,他們倒也沒有拋棄,好歹算是兩人心血不是?

  用麥粉摻水和成漿糊,狐小仙兒將自己寫成的春聯(lián)貼在大門兩側的門楹上,志得意滿地拍了拍手,往日頭顱看了看,還是不錯的嘛!根本沒有趙百川說的那么糟糕!

  趙百川則去平安新鎮(zhèn)的市集上買了些金粉,勾兌好之后便將那木匾上的‘趙府’兩個字精心涂抹了一遍。

  人靠衣裝馬靠鞍,木匾被金粉這么一涂抹,成色立馬就高了好幾個檔次。而木屋有了匾額和春聯(lián)的裝飾,也立刻大顯不同。

  趙百川用剩余木料,做了兩張木床,一套桌椅,然后又去添置了柴米油鹽等瑣碎事物,為了過年,他還特意買了一個豬頭一根豬尾巴,這也是民間廣泛習俗,寓意很美好:有頭有尾。

  忙忙碌碌一整天,其次天沒亮,趙百川便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活起來了,豬頭豬尾放置在鍋中,用文火燉著,趙百川看著柴火,一邊磨劍。

  這是第一個沒有娘親的新年,卻又是他有意識以來,最豐盛的一個新年,趙百川心里并不平靜。

  娘親自從懷了他,便是厄運伊始,非但說不上享福,反而沒日沒夜地遭受磨難。

  趙百川如今雖然較凡人有了根本不同,可是沒有娘親一同分享,沒給娘親帶來福澤,終究是一大難以彌補的憾事。

  平安新鎮(zhèn)那邊,從凌晨開始,鞭炮的炸響聲便從未斷絕,一茬接著一茬,光是這么好幾個時辰燃放的煙花爆竹,都足有數(shù)十萬兩銀錢的價值了!

  然而這點錢對于如今的平安新鎮(zhèn)的居民來說,說是毛毛雨絲毫不為過。

  平安新鎮(zhèn)熱鬧無比,老鎮(zhèn)則要寂靜很多,說是天壤之別也不為過。

  凡人的節(jié)日,修道之人雖然也有傳承,但遠不如凡人那么熱衷,走門竄戶有,張貼對聯(lián)有,燃放煙花爆竹這類費心費力又沒有絲毫好處的繁瑣事務,則被省略了過去。

  趙百川同樣沒有買煙花爆竹,倒不是心疼銀錢,只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沒什么值得特別慶祝的事件。

  年的熱鬧都在別人家里,趙百川只是覺得孤獨。

  在這方面,狐小仙兒就要比趙百川灑脫太多。同樣是不幸家庭中的幸存者,狐小仙兒不會被過去的苦難羈絆靈魂,該吃吃該喝喝,該樂呵的時候就使勁兒樂呵,這不,中飯剛過,她便沒影兒了,趙百川問都不用問也知道她跑到平安新鎮(zhèn)去湊熱鬧了。先前就聽狐小仙兒說過平安新鎮(zhèn)有活動,貌似是鎮(zhèn)上人出資從數(shù)百里之外的紅袖鎮(zhèn)請了一個戲團過來,舞獅、唱戲等閑散節(jié)目應有盡有,當時提及此事時狐小仙兒還一個勁兒地讓趙百川也去,不過被趙百川給搖頭拒絕了。

  他向來不是一個喜好熱鬧之人,即便如今現(xiàn)身應該不會遭受別人的言語譏諷和眼神蔑視,但對鎮(zhèn)子里的那些舊人,他依舊提不起什么好感。

  趙百川自認為不是好人,能夠做出以德報怨的事情來,如今他沒有去找那些人洗刷前辱,已經(jīng)是他的最大寬恕了。

  夜色降臨。

  平安鎮(zhèn)這邊燈火通明,但比起新鎮(zhèn)那邊,依然遜色太多,新鎮(zhèn)上空被煙花爆竹給染紅了,一輪又一輪的煙花在空中升騰炸開,趙百川看得都有些嘴角抽搐了。

  那哪是燃的煙花啊,分明就是白花花的銀錢!

  這群暴發(fā)戶!

  趙百川心里暗自不忿。

  本以為狐小仙兒會玩兒到很晚才回來,卻不想趙百川剛把晚飯弄上桌,一襲青色裙裝的狐小仙兒便一蹦一跳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嘴里還哼著不知名的調(diào)調(diào),心情很不錯。

  她眼疾手快地在趙百川之前落座,直接把桌上唯一一碗米飯端在面前,毫不客氣地夾著桌上的炒豬頭肉大快朵頤起來。

  趙百川一張臉黑如鍋底,不過念在過年,便沒有爆發(fā),只得再去廚房盛了一碗米飯。

  兩人落座之后,狐小仙兒便口若懸河地說了起來。內(nèi)容自是平安新鎮(zhèn)的新鮮見聞,以及戲團班子節(jié)目,例如極為亮眼的醉獅節(jié)目,狐小仙兒以前想都沒想過,人類借助道具,竟然能夠把動物給演活了,醉獅節(jié)目,完全就是一只真的喝醉了的獅子在表演,一顰一蹙,神態(tài)十足;又例如戲團班子里的女子載歌載舞,歌聲悅耳,舞蹈驚艷,簡直就是一道亮目的風景。一邊說著,狐小仙兒還一邊替趙百川惋惜,說他不該如此自暴自棄,錯過了這么多美好事物。

  趙百川從始至終都在認真吃飯,做一個優(yōu)秀的傾聽者,并未插一句話,也就狐小仙兒能適應這樣的趙百川,畢竟她是那種坐在荒山上跟一根狗尾巴草都能嘮嗑半天的人,至于尷尬為何物,對不起,咱沒學識,連字都不會寫,哪兒明白其義?

  狐小仙兒先趙百川一步將飯碗里的米飯刨完,用手在嘴上左一下右一下,甩甩手就要走人。

  “自己把自己的狗槽洗了?!?p>  趙百川忍無可忍道,自從木屋建好之后,他便又回到了保姆的身份里面,做飯刷鍋洗碗都成了他的事兒了!

  一個好端端的女子,哪能不學著做家務!

  狐小仙兒立刻轉身,將飯碗拿到廚房,卻也沒洗,只是放在了灶臺上,便又大搖大擺地從廚房里走了出來,一邊笑道:“我說趙道友,我又不是狗,哪來的狗槽?碗在灶臺上放著,愛洗不洗,反正我一定會吃到干凈的那一只!”

  趙百川甩掉她的爪子,沒好氣道:“這就是你把從嘴上揩來的油抹在我身上的理由?”

  狐小仙兒故作臉紅狀,嬌羞道:“哎呀,看你說的,我是那么無禮的人么?”

  看著狐小仙兒往她的房間走去,趙百川忽然說道:“別急著睡覺,今晚得守夜?!?p>  狐小仙兒卻是不管不顧,腳步不停,打著哈欠道:“那是你們?nèi)祟惖姆蔽目d節(jié),我可管不著。”

  “守了歲可是有禮物的?!?p>  趙百川淡然地刨著飯。

  果然,狐小仙兒一聽有禮物,頓時一下子精神了起來,如一股旋風般來到桌前,拄著臉蛋問道:“什么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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