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開學,石瑾被強迫去了村小學待了兩天,算是入了學了。辦好學籍,石瑾又回了家。
期間小學校長給了石瑾一套小學畢業(yè)考試的試卷,石瑾自然是豪無保留的做出來了。這年頭神童熱已經(jīng)興起,比石瑾表現(xiàn)的厲害的有不少,這讓石瑾很懷疑別人是不是也是重生過來的。
辦休學之后,秋蠶的養(yǎng)殖就差不多要開始了,這次還是跟春蠶一樣,分成四期,不過每期的間隔時間從之前的兩天變成了四天。
秋季還是偏熱,石瑾擔心高密度的養(yǎng)蠶會導致蠶寶寶死亡率過高,錯開的時間,足夠最后一期蠶寶寶晚第一期兩齡,留出足夠的空間防止意外。
石瑾安排的大家以四天開始一期的速度一直養(yǎng)到十月底。這差不多相當于連養(yǎng)兩季。
村里其實已經(jīng)招不到愿意來養(yǎng)蠶的幫工了,絕大多數(shù)的村民家里已經(jīng)開始跟著養(yǎng)蠶,或多或少,各家的蠶需要人照顧,五塊一天的價格不足以吸引到他們。其他沒養(yǎng)蠶的幾乎都是和石瑾家關(guān)系不怎么樣的,不過這樣的人家不多,也就幾戶,他們也不愿意給石瑾家打工。
對于石瑾來說,有那么一兩戶不開化的人家沒什么大礙,自己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招來的幫工是下游村子里的幾戶人家,他們以前來往得少,也是送了小孩子來上幼兒園之后才知道石家村養(yǎng)蠶養(yǎng)得熱火朝天,可惜沒能趕上春蠶的時節(jié)。他們有心養(yǎng)蠶也沒有桑葉拿來喂,只能先來石瑾家打打零工,看看明年開春天能不能跟著種一些桑樹,以后也學著養(yǎng)蠶。
陳國富今年在開春時又給石瑾家弄了一大批桑樹苗出來,之后就去折騰果樹和桂花苗去了。石瑾很希望自家后山上也是果樹成林。
石志雄也沒再管養(yǎng)蠶的事了,現(xiàn)在他在自學管理學相關(guān)的書籍,至于程沐然也被石瑾從診所里抽調(diào)了出來,安排去學習財務管理。
石瑾現(xiàn)在在家里處于一種很奇怪的狀態(tài),生意上的事,石瑾幾乎可以一言而決。生活上的事,她就跟平常小孩子沒什么區(qū)別,家里除了石雨幕,石瑜,石蘭,趙禾,程沐然之外,其他人都能管教她。
不過除了石爸石媽會干涉石瑾比較多,就只有石奶奶喜歡經(jīng)常在石瑾耳邊念叨不要經(jīng)常喝冰過的健力寶。
接替石志雄管理養(yǎng)蠶工作的是陳桂霞,由他負責,教導新招來的幾位短工。
陳國富夫婦和兩個未嫁的女兒以及石媽,有一般人都住在石瑾家了?,F(xiàn)在陳家鋪那邊除了石瑾那個宅男舅舅,石瑾另一個還剛上初中的小姨媽從開學之后就去寄宿了,放假的時候也是回石瑾家。
石瑾覺得自己不能放過那個宅男舅舅了。
也不能怪石瑾現(xiàn)在用人唯親,大本營在這個破農(nóng)村里,那些中專生沒能力的石瑾看不上他們,有能力的,他們又看不上石瑾。至于大學生,沒見石志維都不摻和石瑾的生意嗎?
國慶節(jié)之后,秋蠶陸續(xù)結(jié)繭,跟著養(yǎng)蠶的人家里的蠶也差不多同時結(jié)繭了,一村人百來戶,兩千多斤蠶繭,花了石瑾兩萬多。村里倒不是只有百來戶人,而是很多人家都三代人合為一戶在養(yǎng)蠶。
他們閑下來了,石瑾家就要忙起來了。近四千斤蠶繭,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要煮完,那四臺土灶臺根本就不夠用,只能零時去買了幾口大鍋又搭了幾個灶臺。一共八個灶臺天天加班加點的煮繭。石媽怕小孩子受影響,給幼兒園放了一個月的假。
到了十月底,石瑾給任素瑤直接交貨了四百床蠶絲被。和余下的八百多件蠶絲襖。還有那些石瑾自己設計的衣服也每套交付了一百件。從任素瑤那里收到了三十五萬的貨款,算上原本剩下的八萬多現(xiàn)金。石瑾家有了四十多萬資金。
錢夠了,可以去申請注冊成立公司了。有心鍛煉石志雄,注冊公司這件事石瑾沒有插手,全都交給了他去辦理。
名字石家人商量過后決定就直接用云下這個名字。
石志雄提前做了不少準備,打聽清楚了需要哪些資料,等到任素瑤支付了貨款之后,就帶著相應的材料去了縣工商局。提交了資料之后便是漫長的等待。
等到十一月底,來回跑了好幾趟工商局的石志雄才領(lǐng)回了營業(yè)執(zhí)照。石家的公司總算是成立了。
法人當然是石志雄,地址是石瑾現(xiàn)在住的這個家,經(jīng)營范圍包括服飾和家紡。自然人股東有石爸,石媽,石志雄和石爺爺。石媽代管的石瑾那一成。
領(lǐng)回了執(zhí)照,石志雄又去了縣公安局指定刻章點去刻回來了一大堆公章。
公司注冊的事情完成,石瑾把建服裝廠的事情交給了石志雄。在請示過陳國富之后,石瑾請了技術(shù)宅舅舅陳永輝陪同石志雄。這兩個人是高中同學,雖然不同班,但是同年級,也算是認識。
可惜石志雄在拿到錢之后帶著陳永輝一起做出來的事情實在是讓石瑾很無語。
他們兩個一開始就直接買了車票坐上了去深圳的火車。然后很悲劇的在入關(guān)的時候被攔下來了,因為沒有特區(qū)通行證,也就是邊防證。
兩個人沒辦法只好灰溜溜的坐了火車到了廣州,到處打探哪兒可以買到整套成衣生產(chǎn)線設備的。最后花了掉了二十多萬,才從某個成衣廠買回了一套二手的設備。為了拖回來這些設備,石志雄還支付了近萬元的運費。
設備用火車拖回市里,兩人才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連建廠的場地還沒談下來。兩人只能先租了個倉庫存放設備。然后石志雄才帶著陳永輝去找石瑾看好的那片荒地所屬的村委會里去談買下場地的事。
等到石志雄元旦回來一臉愧疚的問的問石瑾要錢的時候,石瑾才知道自己的四叔到底干了件多蠢的事情。
早前石瑾去市里看好的地方是不用想了。石瑾跟著去看了石志雄租來存放設備的倉庫,直接就讓石志雄放棄了跟那個村子談下來的買地的價格。找到倉庫的主管單位,簽下了五年的租約,直接拿來當做服裝廠廠房用。
至于設備的安裝,石志雄更是不可能考慮得到了。石瑾只能讓石志雄去了省里自己以前讀大學附近的一片重機廠老職工宿舍一帶,找了幾位重機廠的退休員工來指導著招來的工人安裝這批機器設備。等做完這些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月底了。
年前是不用再想著招工的事了。同樣是三十萬,原本應該是全新的廠房,全新的設備?,F(xiàn)在全是舊的,石瑾內(nèi)心很窩火,但是石志雄陳永輝都是自己長輩,石瑾心里有氣也不能朝他們發(fā)。
石瑾只能怪自己太心急鍛煉石志雄了。雖然是自己的叔叔,可是今年也不過才21歲。石瑾心急,石志雄更心急。事情已經(jīng)辦成這個樣子了,再生氣也沒什么用,只能先拿著這批設備湊合著用吧!
石瑾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在附近找了個過年看守倉庫的人,石瑾和石志雄還有陳永輝灰溜溜的回了家。今年的分紅又徹底黃了。
追貓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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