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不讀詩經(jīng)嗎?怎的還會念那樣美好的詩句”待洛漓走遠,他才接近還在晾衣的洛蕪,只是突然響起的低沉的聲音驚得她掉了手里的洗凈的衣物。
那男子玄色的錦袍替代了夜行衣,金絲捻的邊紋在月光下偶爾撲閃,鏤空銀冠束發(fā),分明是個少年郎卻被這幽暗的袍子襯出些許沉穩(wěn)來。
“我只知那一句”
慕寒伸手想要幫她拾起衣物卻被她搶了先,兩手相觸,一絲冰涼傳到了慕寒的指尖,他縮回了手,洛蕪匆忙拾起衣物。
“真是和梁上君子一般神出鬼沒”
“抱歉,我不是有意嚇你的”
她繞過慕寒,搬了盆到井邊打水,
“你何時翻墻進府的?”
“剛剛”
洛蕪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聽見她和洛漓的全部閑言,否則肯定會笑煞對方的。
“公子再次前來所為何事?”
雖說西苑僻靜,幾個奴仆在前院灑掃,阿娘去打掃后山了,但還是難免有人經(jīng)過,要是被別人看見她與這黑衣人說話恐怕又要給阿娘惹事了,洛蕪心中有些不安。
“我有東西落下了,不知姑娘有沒有看見”
他很自然的接過洛蕪洗完好的織錦長緞,將它晾上竹竿。
“謝謝”雖是微不足道的幫忙卻讓人心里暖暖的
。
“你隨我來”
洛蕪將那壓在箱底微微泛黃的聯(lián)名狀交給了他。還將自己根據(jù)百姓的所述零散情況而發(fā)現(xiàn)的疑點告訴他,想起前幾天他曾狼狽不堪的受傷跪倒在地,肯定與這聯(lián)名狀有關(guān)吧,紙上寫的事若是被他披露出來,那些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他還會有命嗎?
算了,她只是一個地位卑微如奴婢般的庶女,自己活下來就很艱難了,何必為他擔(dān)心呢。
“這下清了,你以后不要再來洛府了”
她看著眼前這彬彬有禮的男子,冷清的說道。
“怎么算清了呢,我還沒報姑娘的救命之恩呢”
他對上洛蕪湖水般澄澈的眸子,心中一動。
“不需要”
眼前這個看似有些倔強的女孩讓他手足無措。
“姑娘不是冷情之人,為何要裝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
他伸出手去輕輕撫平她的額頭“女孩子家不要老是皺著眉頭”
那溫?zé)岬挠|感讓洛蕪一時頓住了,眼前這個人少了蒼白的病態(tài),多了少年的鮮活靈動,洛蕪仿佛可以聽見自己加快的心跳聲。
“阿娘馬上要回來了,你快走吧”她慌張的躲開少年溫潤的目光。
慕寒也意識到府外還有一個暴脾氣的人在等著自己呢,應(yīng)該速速離去。
他拿出了懷中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一本書。
“見你的《詩經(jīng)》殘了一半便從家里給你帶了本全的,算是報恩吧”
洛蕪差點馬上伸手接過,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不能這么沒有骨氣,前一刻還說自己不需要他報恩,后一刻就接受了他的報答豈不是打臉了。
他見洛蕪糾結(jié)不已,輕笑出聲,將書放在案上便準(zhǔn)備離去。
“你叫什么名字”
洛蕪追出院子問道
“慕寒”
一個黑影消失在了墻頭
“慕寒,,慕寒,,是個好聽的名字”洛蕪抱著懷里的書念叨著。
洛府外,一個東張西望的藍衣少年終于等到了躍墻而出的慕寒。
“小爺我還以為你死在里面了呢”他用手肘重重拐了一下慕寒。
“啊”慕寒一手拿劍,一手捂著胸口。
“你怎么了”
“我前幾天剛受傷”
“不早說”他又再次重重地拐了一下慕寒的胸膛。
“小爺我可以幫你去取證據(jù)啊”
“于曜,我真想吐血而亡給你看看?!?
慶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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