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見的那丫頭比起我的卿顏姑娘如何?”
于曜端起桌上的一疊棗泥桃花糕自顧自的吃著。
“她們不一樣,卿顏驚艷一些?!?p> 洛蕪,,慕寒腦海中浮現那女孩的模樣,沒有驚艷的長相,沒有繁復的妝容,清麗而雅致。她待人冷清,但每次相視都讓他心底柔軟。
“那是,我的卿顏可是慶都花魁”
他洋洋得意就像卿顏歸他所有一樣,嘴邊還零星粘著糕點的碎屑。
慕寒懶得同他爭論。
于曜是于銘副將的獨子,雖生得一張讀書人的臉,卻隨他爹一般只喜歡舞刀弄槍,不對,還喜歡招惹美人。他與慕寒同歲,父親又在慕懷周帳下,因此兩人打小便是“沆瀣一氣”的死黨。每當于將軍抄起棍棒追打他時,他總會高喊一句“都是慕寒叫我做的”,當然,慕寒只是個背鍋的。
當年皇帝為了彰顯對武安侯的器重,召慕寒入宮伴讀,于曜在府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恨不得拆了那皇宮。侯爺見狀便求了恩典,讓他一同入宮伴讀,誰知他一入宮就帶著皇子們逃課抓鳥摸魚,回府后又是一頓暴打,慕寒每每提起于曜的糗事都捧腹大笑不已。
“這狀子都寫了些什么啊”于曜見慕寒看得入神,探著頭瞥了一眼問道。
“一邊去”慕寒頭也不抬
“小爺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替你掩護!”
他委屈的拍了拍胸口“你居然這么對我!”
慕寒怕那些追殺他的人窺破上次他逃進洛府的事情,在洛府周圍埋下眼線,才讓于曜跟隨前往探探情況,早知他如此不依不饒就不帶他去了。
就在二人斗嘴之際,被于銘秘密保護的衙役悄無聲息地出了于宅。
“主人”那衙役雙手合抱。
“上鉤了嗎”身著黑斗篷的男人聲音有些沙啞,夜幕下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這人渾身散發(fā)著陰冷的氣勢。
“上鉤了,白天侯爺問的話我也照主人教的答了?!?p> “很好,你妹妹也無事,不必擔憂”陰翳的語氣讓衙役背脊一涼。
“謝主人”他跪下,匍匐在地,如果完成不了任務,妹妹肯定會被他們殺死,他攥緊了拳頭。待他抬頭,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漁陽的州輔廖景宣上任三年來私增賦稅,中飽私囊。四月淮河決堤,朝廷下發(fā)的賑災銀兩被他貪去大半,逐級撥下的賑災銀兩到各鄉(xiāng)居然不足十之一二,鄉(xiāng)縣無力賑災便由著河水淹了房屋莊稼,到州府衙狀告貪污縣官的百姓都被他下令亂棍打死
。
慶帝閱完武安侯面呈的聯名狀與衙役口供時,怒不可遏。
“這些蛀蟲,該殺!”
他氣得直咳嗽,一旁的江總管趕緊上前輕拍他的背脊,“陛下息怒”
“陛下要保重龍體”慕懷周語重心長
想必是一入秋,皇帝的咳疾又犯了。
“微臣已將物證和那衙役送至大理寺”慕寒雖然覺得那名衙役有些古怪,但又說不清楚哪里奇怪,姑且交給大理寺吧。
“寒兒辛苦了”慶帝拍了拍慕寒的肩膀。
“這是微臣應該做的”
出了明德殿,慕寒就趕緊給父親圍上了披風。慕懷周雖然常年習武身體強健,但上次境州一戰(zhàn),受了重傷,養(yǎng)了許久才恢復康健。
“寒兒,你知道為父為何不告知陛下兵刃庫一事嗎?”
“父親是怕陛下顧此失彼。在荒山中打造兵刃庫者,想來定有二心,陛下對這種事情向來狠絕,還沒有清楚他們的底細就一鍋端起不如放長線釣大魚。而且,治水之事更迫在眉睫,陛下若因其他事分散君心,受苦的是百姓?!?p> 慕懷周微微頷首,雖然武安侯府不妄議朝政,只專于軍事,但事情找上了門就要解決好,不負百姓,不負皇恩。
“于曜告訴我,你看上了一位姑娘?”慕懷周壓低了聲音問道,彎起的眼角堆了些皺紋。
“父親會介意孩兒娶一個侍女嗎?”
從小他便是淡然處之、泰然自若的模樣,做錯了事也未見這樣的緊張。慕懷周看著身旁白衣翩然、俊朗清逸的少年,想到這孩子幼時的夢想是想做行走江湖的俠士,不禁慚怍,武安侯府終是束縛了他。
“不會。”
只要那女子待你真心、知你愛你。
慶姝
今天紅袖發(fā)來簽約的信息了,但我害怕因為趕稿而降低質量,所以還是想等一等,更愿意靜下心來好好雕琢,希望大家繼續(xù)支持。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