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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界萬物有靈

第二百四十章 蛇瞳

靈界萬物有靈 煙花期 4037 2019-05-07 18:39:54

  如流星墜落的紫色身影,正是之前還在交戰(zhàn)的牛蠻和夜魯,這兩個身材高大的靈武者,就像是兩枚巨大無匹的炮彈一般,從天際滑落。

  他們兩個原本斗得你死活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有了默契,趁著若文剛剛離開的時機,就把自己的目標瞄向了陳樂樂。

  而且兩者的分工極為明確,夜魯?shù)木掊N錘向了綠岳,逼得綠岳不得不先行防御,不然毫無自身防御的綠岳,遇到夜魯

  如此狂暴的攻擊,也會身受重傷,不要說是救援了,就連保護住自己都困難。

  而另一邊,牛蠻的盤龍巨棍,垂直的朝著陳樂樂的維持沖來。

  他們來的實在是太快,太快。不知道蓄力了多久,隱藏在紫色的靈力中,根本無法預(yù)料。此時一朝迸發(fā),就是天翻地覆。

  不要說是陳樂樂等人,就連廖近都無法預(yù)料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但轉(zhuǎn)念一想,其實一切都順理成章。牛蠻本來就是“銜尾之蛇”的人,本來就是蛇主的手下。之前的臣服不如說是隱忍,不如說是在下一場棋。

  甚至牛蠻之前就曾經(jīng)想找機會出手,只是陳樂樂等人一直都有所防備,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罷了。而此時,終于讓他等到了這個機會。

  牛蠻此時的威勢實在是太強,太突然,包括廖近在內(nèi),都認為牛蠻選擇的時機實在是過于美妙,陳樂樂此時幾乎是必死無疑。

  參梯-龍脊不懂得都忍不住驚訝的大呼,想讓深藍鱗龍回來救陳樂樂,只是好像來不及了。

  牛蠻此時身上紫色的靈力狂暴的涌動,盤龍棍下,不可一世。州級之下,絕對當(dāng)不下這一棍,即便是州級,一棍之下也是非死即傷,不要說陳樂樂一個區(qū)區(qū)人類,半吊子的靈武者?;秀遍g,剛剛還光芒萬丈的陳樂樂,似乎就殞命于牛蠻的棍下,喪生于蛇主的算計之下。

  廖近似乎看到了空間的撕裂,牛蠻之前和夜魯?shù)膽?zhàn)斗似乎還沒有爆發(fā)全部的實力,起碼并沒有見到其展現(xiàn)這樣能影響空間的的規(guī)則。

  不過廖近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空間規(guī)則的使用者,不是牛蠻,而是陳樂樂身邊的那頭黑牛。

  所有人都能看到那黑牛,一直呆呆的在陳樂樂的身邊,身上沒有發(fā)出什么古怪的氣息,也沒有什么聰穎的表現(xiàn)。對戰(zhàn)斗既不在乎,也不畏懼,身體也一點都不龐大,看起來就和最低等的那些靈獸沒有什么區(qū)別,廖近也不在意,以為這是陳樂樂代步的工具。

  但現(xiàn)在看來,這只一直不聲不響的大黑牛,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北極星沒有多做什么,只是牛蠻襲來的時候,往前走了一步。牛蹄離開了地面,離開了大海,來到了另一片空間,忽然的出現(xiàn)在了陳樂樂和牛蠻之間。

  牛蠻的棍是鎖定了陳樂樂,讓陳樂樂無處可逃,理論上沒有人可以擋在牛蠻的面前,但是北極星做到了。

  面對牛蠻這勢在必得的一棍,北極星沒有多做什么防御,只不過是將自己的牛角輕輕的往前一頂。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牛蠻這一蓄力如此之久的一棍。

  “轟!”牛蠻這一棍沒有半分留力的落下,力量之強,動靜之大,都超過了國級的戰(zhàn)場。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靈寵,在這樣一棍下的唯一結(jié)果,就是灰飛煙滅。

  碰撞的中心,牛蠻巋然不動,并沒有追擊。一來剛剛棍角相交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不對勁,二來剛剛那樣的一棍,即便是他也需要時間來調(diào)整自己的氣息。

  北極星被撞出了非常之遠,落入了大海之中。

  不了解的人,沒有人認為黑牛北極星還會活著,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讓所有人目瞪口呆,連廖近的瞳孔都有一些緊縮,那落入大海中的黑牛,以更快的速度從大海中飛回了海面之上,身上的黑毛依舊是光亮的樣子,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剛剛那一棒的影響。

  “這怎么可能?”廖近都有著沉不住氣,更何況廖近的手下,他們也有一些聰明的人知道這其中的博弈,但是博弈的勝負不在于他們自身,而在于棋子最后的表現(xiàn)。

  而現(xiàn)在,很明顯,陳樂樂的北極星讓他們失望了,一個毫發(fā)無損的北極星,或許不是牛蠻的對手,但是能給陳樂樂爭取最關(guān)鍵的時間。

  北極星第二次出現(xiàn)在牛蠻沖擊的路上,和上一次一模一樣,黑牛倒飛而去,又以更快的速度回來,只不過這次,不需要北極星再做些什么了,因為綠岳已經(jīng)倒提著自己的嘆息之盾,來到了牛蠻的面前。

  之后一臉漠然的綠岳把盾架在了牛蠻的面前,意思只有一個,你不能經(jīng)過這里。同樣被盾拒之于外的,還有夜魯。綠岳以一敵二,卻氣勢高漲,獨屬于第二地魂的氣息散發(fā)。

  這是綠岳在晉級之后,第一次全力爆發(fā)自己的力量。這力量是如此的深邃而恐怖,就像強行在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中安了一座山,卻沒有任何違和之感,似乎這山本來就應(yīng)該是在這里的。

  “這氣息,綠岳已經(jīng)點燃第二命魂了嗎?”廖近有些喃喃的不知所以,這對它來說距離實在太過遙遠。

  如果說第一命魂的國級強者需要以禮相待,第二地魂的強者就已經(jīng)需要平等相待。當(dāng)然這不是指的廖近,因為廖近沒有那個資格。這里說的人是廖近的父親,鷹揚帝國的皇帝,廖政。

  至于廖近,他還接觸不到這種等級的強者。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知道這種等級強者的價值。如果陳樂樂不要眼前的這其他人,只是自己和綠岳一起,帶幾個隨從或者紅顏知己,那么他們無論去哪里,陳樂樂都不會遇到什么有效的阻礙。因為只要有綠岳在,任何地方都沒有人能阻攔他們。

  然而陳樂樂這樣不隱藏自己的訊息,主動攻熔爐城,還走海路,全都是給蛇主,給可山-龍尾,給廖近自己機會。

  那么陳樂樂是為了什么呢?廖近百思不得其解。

  同樣百思不得其解的還有喬智。他對這個問題思考了很久,思考了很多陳樂樂可能的考慮,但是都不能解釋陳樂樂的選擇,這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在做賭注,選一百次,喬智都不會做這樣的選擇。

  當(dāng)然這樣做也不是沒有好處,比如這里近千人的徹底歸心,比如和榮耀李家可能存在的結(jié)盟。比如此戰(zhàn)過后,人類對于龍脊家族的重新估計。

  綠岳輕易的就壓制著夜魯和牛蠻兩個強大的靈武者,讓他們無法越雷池一步,那種強大的統(tǒng)治力,對規(guī)則的利用能力,令人嘆息的盾牌,壓制著兩個強大的靈武者喘不過氣來,縱然一下子無法殺死兩個靈武者,但是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夜魯和牛蠻能做的只有逃跑。

  畢竟是國級的強者,一心想跑的話,在這茫茫大海之上,還真的沒有人能夠?qū)⑺麄儚娦辛粝隆?p>  不過出乎廖近意料的是,無論是夜魯還是牛蠻,都死戰(zhàn)不退,他們的軀體已經(jīng)在嘆息之盾的碾壓之下逐漸的受傷,他們的規(guī)則在綠岳規(guī)則的干預(yù)下,逐漸失去了自我的規(guī)則,這樣的戰(zhàn)斗無論是對夜魯還是對牛蠻而言,都是沒有任何收益。

  因為綠岳沒有和他們較技,反而是以最直接的力量來對他們進行鎮(zhèn)壓。夜魯和牛蠻都沒有發(fā)揮的余地,就已經(jīng)險象環(huán)生。

  無論是錘還是棍,此時都敵不過盾的制裁。

  此時若文已經(jīng)回到了陳樂樂的身邊。既然綠岳已經(jīng)出手,那么就意味著戰(zhàn)斗即將結(jié)束了。有綠岳在,除非蛇主還有后手,不然陳樂樂自身的安危是不用考慮了,這也就意味著蛇主的計劃已經(jīng)徹底失敗了。

  廖近深深的看了黑牛一眼,都是因為這只忽然出現(xiàn)的黑牛,擋住了牛蠻最忽如其來的一波攻擊。夜魯沒有辦法阻擋綠岳更久,導(dǎo)致了失敗,廖近也無話可說。

  確實,這一切都是陳樂樂的算計。包括主動挑戰(zhàn)廖近,然后那種無奈而又無可奈何的人數(shù)。畢竟沒有別人會以為陳樂樂在用了水之精靈,未知的白色妖狐,詭異的吸靈白虎,青龍之外,還能有這樣一只防御之力無敵的未知黑牛靈寵,以其身上郡級的靈力波動,就可以擋下國級強者的一擊而毫發(fā)無損。

  只能說一切都是陳樂樂算計在先,廖近敗得不冤。

  陳樂樂也是在賭,賭黑牛在自己身邊,就能守護好自己。所幸陳樂樂賭對了,這場戰(zhàn)斗,也就沒有什么存在的價值了。

  蛇主后手已經(jīng)交了,既然殺不死陳樂樂,那就再也殺不死陳樂樂。陳樂樂不可能留下所有人,剩下的就只能看他們自身的本事,獨自散去。

  紫冰已經(jīng)回到了廖近的身邊,邵武也沒有多做阻攔。

  至于其他的交戰(zhàn),卻不是一下子就能停下來的,比如魔晶爆龍和千葉幻蝶之間的戰(zhàn)斗,誰敢先行離開,就是暴露出最大的破綻,等待著它們的就是對方狂風(fēng)暴雨無可招架的攻擊。

  巨獸之間的戰(zhàn)斗就更為的簡單,鮫人女王清虹還沒有想離開,文鰩鯨就更不會離開。

  廖近沒有管他們,廖近和他們并沒有其他交集,唯一的關(guān)系就只有和蛇主的交易。而現(xiàn)在交易無法完成,自然作廢了

  不過廖近還沒有直接離開,只是遠遠的看著,看看事情有沒有什么轉(zhuǎn)機。

  許琪在牛蠻朝著陳樂樂沖來的時候就收到了驚嚇,直到牛蠻被綠岳攔下了之后,才逐漸恢復(fù)神智,然后一路跑到陳樂樂的身邊,抱著陳樂樂就哭了起來。

  “我還沒有死呢,你哭什么。”陳樂樂沒好氣的說道。

  “嗚嗚嗚?!痹S琪也不說話,就只是哭。

  “放心吧,北極星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輪打架它不一定不行,但是輪防御,連當(dāng)初翡翠巨龍賢詩人都拿它沒辦法。有它在,我不會有事的?!?p>  “嗚嗚嗚,”許琪還是不說話,繼續(xù)哭。

  “別哭了,這么多人都看著呢,你這么大了還哭。”

  “嗚嗚嗚嗚嗚?!痹陉悩窐房床灰姷慕锹?,許琪偷偷的往外瞄了幾眼,一處是若文所在的方向,另一處是李歡月隱藏的方向,然后許琪哭得更起勁了。

  在李歡月隱藏的角落里,她清晰的看到了許琪偷偷的瞄自己的那一眼,看到許琪還是繼續(xù)在陳樂樂的胸口蹭啊蹭啊,不由得怒發(fā)沖冠,只是現(xiàn)在不是自己捍衛(wèi)權(quán)力的時候,只能低頭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

  若文也看到了許琪的小眼神,忽然間微微一笑,走到了陳樂樂的身邊,一邊裝作安慰的樣子從陳樂樂的懷中把許琪給抓了出來,一邊說道:“這個牛蠻有問題。”

  “這個牛蠻當(dāng)然有問題?!痹S琪毫不示弱的說道。

  “琪琪你說說什么問題。”陳樂樂問道。

  “牛蠻當(dāng)初就可能是故意投降的,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就在那個時候牛蠻忽然的出現(xiàn),還想搶奪荒帝之戟,說不定這一切都是蛇主安排的。大概是從我們?nèi)ナス獬堑南⑿孤堕_始,蛇主從內(nèi)奸那里得知了我們的行蹤,然后安排了這樣的一個計劃。一直到現(xiàn)在,才把這個計劃徹底的完成。只不過,他們還是失敗了。不過這樣的話,那個對喬智一定要小心謹慎,荒帝之戟的紅纓須,一定還有其他的隱情。說不定這個喬智也是蛇主的人。”許琪很認真的在講自己的鬼故事。

  “那你意思是,牛蠻是從頭倒尾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情的是嗎?”若文若有所指的反問道。

  “當(dāng)然,計劃或許有所變動,但是牛蠻這個人想必是都知曉的?!?p>  若文搖了搖頭:“那牛蠻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他可能現(xiàn)在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什么意思?”

  “你看看他的眼睛?!比粑恼f道。

  許琪看向了牛蠻所在的位置,注意到了他的眼睛,瞬間呆若木雞。

  牛蠻還在奮戰(zhàn),可是他的眼睛卻已經(jīng)不是人類的眼睛,而是一雙散發(fā)著詭異的紫色霧氣的蛇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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