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宿醉的頭疼讓才醒的倪詩音忍不住哼了兩聲。
像小貓似的小腦袋輕輕動一動,直接讓一旁的男人險些把持不住。
用力地吻在她的唇上,喬澤煜問道:“醒了?”
被他的動作驚到,倪詩音睜大眼,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嘴張了張:“你怎么……”
雖然喝斷片了,可她記得很清楚,自己昨晚的確是跟黎曼喝的酒。
看著她驚訝的表情,喬澤煜低下頭,在她漂亮的鎖骨上咬了一口:“我照顧了你一夜,你怎么報答我?”
他?他會照顧人?
倪詩音好似還沒回過神,抬手按在太陽穴上揉了揉,她啞著聲:“你先起來。”
喬澤煜不動:“昨晚可是你抱著我不撒手?!?p> “昨晚我喝多了?!蹦咴娨籼滞屏送扑?,“你先起來,壓得我胃難受?!?p> 聽她這么說,喬澤煜這才從她身上挪開。
坐起身,倪詩音只覺頭疼得更厲害,整個頭皮緊繃繃的,好似隨時都會炸裂開一般。
眉心緊蹙,她伸出手扶著床頭柜,費力地站起來。
夜里的荒唐過度,讓她兩腿顫顫。
看著細長的白腿落地,喬澤煜只覺要命。
把人打橫抱起,他說道:“不舒服亂跑什么?”踢開浴室門,看著里面小的可笑的浴缸,他眉心擰成一個疙瘩,“你就住這?”
夜里光顧著辦事,倒是忽略了這間房的格局。
現(xiàn)在看到,喬澤煜只覺得氣悶。
放著好好的別墅不住,偏要出來住這種小酒店,這女人腦子里究竟裝的是什么。
把人放回床上,喬澤煜拿起電話,直接開了間總統(tǒng)套房。
他打電話的功夫,倪詩音自己起身去浴室洗澡。
她不想泡澡,但雙腿軟的厲害,索性就蹲在了地上。
等喬澤煜掛斷電話沖進來,看到的就是她這副濕透的可憐小模樣。
烏黑的發(fā)被水?dāng)Q成一股一股,披在雪白的肌膚上,宛如妖艷的圖騰。
這女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勾引他。
深吸一口氣,喬澤煜說道:“洗好跟我走。”
隔著水幕,倪詩音抬起眼看他一下,又偏過頭:“不用去公司么?”
喬澤煜本想說,你這樣我去什么公司,可話到了嘴邊,卻是變了味:“拜你所賜,我可是一夜沒合眼。”
“你可以扔下我不管?!蹦咴娨裟救坏卣f道,“就像以前一樣?!?p> 聽她舊事重提,喬澤煜壓著的那口氣頓時騰騰燃燒:“知道就別來麻煩我!”
扯了扯嘴角,倪詩音把臉埋在膝頭。
她也不想,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喝醉以后居然還會找他,現(xiàn)在,他一定覺得她滿肚子心機,惡心透了吧。
罷了,在他眼里,自己早就一無是處,變得更糟一點又有什么。
她把自己抱成一團,瘦削的肩背上骨頭愈發(fā)明顯。
實在太瘦了,瘦的讓人心疼。
眼里多了一絲不忍,喬澤煜伸出手:“起來,我?guī)湍阆础!?p> 倪詩音不看他,淡淡拒絕:“不麻煩你了,喬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