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倒是沒發(fā)現,她就是屬刺猬的,隨隨便便開口都是滿嘴的刺。
瞪著倪詩音瘦骨嶙峋的脊背,喬澤煜突然發(fā)現自己并不想還嘴。
大清早的就吵架,沒意思。
從浴室退出身,喬澤煜吩咐人送了干凈的衣服來,自己先換上。
見他安靜地退出去,倪詩音并沒有被放過的慶幸,反而覺得心思更沉。
他已經有更在乎的人了,又怎么會多費心思跟她吵架。
直起身,關掉花灑,倪詩音裹上浴袍走出浴室。
“換上。”把衣服袋子扔到她懷里,喬澤煜看看表,“給你五分鐘?!?p> “喬總,我還在休假?!蹦咴娨粽f道。
喬澤煜皺眉:“讓你換就換,是不是要我親自動手?”
皺皺眉,倪詩音看著他:“我不舒服,只想休息。”
“不舒服還不去醫(yī)院!”喬澤煜更來氣,“在這窩著病就能好?”
倪詩音有些不敢置信:“你要陪我?”
“廢話!”喬澤煜的耐心消耗殆盡,“我看你就是想我?guī)湍銚Q!”
抬手把女人拉到跟前,喬澤煜近乎蠻橫地扯開了浴袍。
勝雪的肌膚白的宛如透明,調皮的水珠從發(fā)絲滴落,留下令人遐想的水痕。
只是片刻,喬澤煜就把自己該做什么給忘得一干二凈,嘴噙上女人的唇,他強勢地在她唇齒間探索。
再睡醒,倪詩音看著明顯寬敞了不止一倍的房間,神情微凜。
房間外有醫(yī)生恭敬的聲音:“喬太太吃過解酒藥就沒事了?!?p> “那她怎么還沒醒!”喬澤煜火大地吼道。
醫(yī)生尷尬地說道:“喬先生,喬太太只是……太累了,睡著了……而已?!?p> 至于怎么累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倪詩音面頰赤紅一片。
喬澤煜一擺手:“滾滾滾!”
醫(yī)生連忙走開。
走進臥室,喬澤煜在床邊來回踱了兩圈,俯下身,他用手貼上倪詩音的額頭。
本被凍的生硬的心,好似被什么觸動,不自覺地融化。
慢慢睜開眼,倪詩音看向喬澤煜。
見她醒了,喬澤煜一把收回手:“不能喝就別喝,非要把自己折騰出病才舒服是不是!”
“澤煜……”倪詩音輕輕喊了他一聲。
不是冷冷的喬總,而是軟綿綿的澤煜。
喬澤煜只覺憋了一早上的氣,頓時消的一干二凈。
用鼻音一應,他故意板著臉:“干什么?”
“你,是在關心我么?”倪詩音不確定地問道。
“我不關心你還指望誰關心?”喬澤煜沒好氣地說道,“你那個好閨蜜自己都醉的人事不省,指望她,你就等著被賣到非洲去挖礦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說的話逗樂,倪詩音忍不住笑了一下。
只是微微的一笑,卻像是百花齊放,艷不可收。
喉頭一熱,喬澤煜說道:“笑什么笑,以后還喝不喝酒了?”
“不喝了。”倪詩音乖乖地應,“我給曼曼打個電話?!?p> “睡你的,不該操心的事少瞎操心。”喬澤煜按住她的手,“我的人盯著,她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