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母”,寧子逸重復(fù)了一遍,表情柔和。
寧母似乎不待見他,將頭偏向另一邊。
寧子逸好似沒察覺寧母的動作,自顧自開口,“不管您如何看我,您始終是我義母。琉依的遭遇,我感到很抱歉?!?p> 一道刺耳的聲音忽然在他耳旁響起,“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么?”寧母情緒異常激動,眼睛緊盯著眼前之人。
寧子逸一愣,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告訴她,其實他也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何事。
“義母,我今日來確是因為琉依之事,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一位有名的醫(yī)生,相信……”
話未說完,卻被一道冷冷的聲音打斷。
“夠了,寧少爺,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請你走吧,我女兒的事,就不勞煩寧少爺掛心了?!?p> “不管您如何看我,我今日也要把話說完。我并非想嚇唬您,目前琉依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了,否則性命堪虞。”說完,寧子逸的臉上閃過一抹擔(dān)憂。
見眼前之人表情認(rèn)真,不像在說謊,寧母心中有些遲疑,她該相信他嗎?
“義母,如果您同意,我立馬去安排”,聲音有幾分小心翼翼。
寧母一家對他有恩,就算他當(dāng)初犯下那種無法原諒的錯誤,也不該成為傷害寧琉依的理由。
琉依這次遭莫名人士攻擊,他有一定責(zé)任。他一定會盡力將此事調(diào)查清楚,敢傷害他在意的人,他絕不會輕饒,雙眸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許久,寧母臉上仍露出少許疑惑,“我女兒轉(zhuǎn)院之事是你安排?”
“是的”。聲音低沉有力。
寧母話語一轉(zhuǎn),刁難道,“寧少爺,你想讓我們?nèi)绾位貓竽銓ξ遗畠哼@次施舍?”
“義母,您你誤會了?!睂幾右萁忉尅?p> 聞言,寧母正色道,“煩請寧少以后尊稱我一聲寧伯母即可?!?p> 寧子逸心中隱隱有些失落,面上依然溫和道,“寧伯母,我只是想盡我之能幫助你們,并無他意。”
停頓片刻,“你們一家于我寧子逸有恩在先,就當(dāng)我報答您對我的收養(yǎng)之恩情吧?!睂幠甘鞘裁礃拥娜怂磺宥?,最不喜歡欠人情。
果然,寧母臉色頓時緩和了幾分,“如此,我就多謝寧少爺?shù)脑髁恕薄?p> “應(yīng)該的”,寧子逸輕輕回應(yīng)。
寧母此刻卻沒有看他,“可否容我一觀我女兒情況?”
“可是可以,只是......”語有些停頓。
生怕眼前人耍詐,寧母語氣有幾分生硬,“只是什么?莫非你后悔了?”
寧子逸眼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您現(xiàn)在身子恐有不便。”
“無事,我的身體我清楚,不勞寧少爺費心了,請帶路吧?!彪S后主動踏出病房。
見眼前之人這般固執(zhí),寧子逸微微在心底嘆了聲氣,也走出了病房。
寧母準(zhǔn)備去柜臺結(jié)賬,結(jié)果工作人員告訴她,費用早有人付過。
她一臉疑惑,“怎么沒人跟我說?”
“大嬸,您的費用是直接從之前賬戶里扣除的,所以您不用再付給我們了?!惫衽_工作人員微笑對她說。
寧母愣愣點了點頭,才邁步離開。寧子逸遠(yuǎn)遠(yuǎn)走來,便看到寧母神色有幾分失落,莫非又發(fā)生了什么?
他試探性開口,“寧伯母,,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我們出發(fā)吧?!甭曇綦[隱有幾分疲憊。
寧子逸點了點頭,隨后兩人一同離開了醫(yī)院。
邊疆駐守部隊內(nèi),熱鬧非凡。此刻正是軍運會落幕,授獎的激動時刻。
經(jīng)過多重角逐,最后站在領(lǐng)獎臺上的,有連長,有士兵,有班長,他們臉上有激動,有釋然,還有幾分自豪。
臺下的士兵熱情高漲,各個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就像獲獎?wù)呤撬麄円话恪?p> 畢竟軍運會的本質(zhì)是軍人們一場盛大狂歡宴,重在參與。
或許對于這些士兵而言,榮譽(yù)不過是錦上添花的蓋章罷了,參與往往更有意義。
柳桓是眾多獲獎?wù)咧械囊幻?,他獲得了短跑項目的第一名成績。此刻他內(nèi)心平靜,面上露出幾分淺淺笑意。
沒有墨寒參與的比賽,似乎讓他少了幾分興趣。也幸虧沒有他參與,否則這份榮譽(yù),他焉能獲得。
J市,墨寒與連岳兩人在竹子的指示下來到一處矮矮的房子前。
兩人四處張望,最后確認(rèn),這里應(yīng)是他們要找的地方。但愿此行能有所獲,連岳在心底祈禱。
他先墨寒一步,上前敲門。一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反應(yīng),莫非里邊沒人。
正疑惑間,門從里邊打開了,是一位中年男子。
“你們找誰?”中年男子疑惑道。
墨寒道,“我們聽說了您女兒的事情,來此探望。”聲音有幾分同情。
誰知中年男子聞言臉色變了變,“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二位請回吧。”似有逐客之意。
一旁的連岳卻有些不高興,“我們千里迢迢過來看你,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茶也不請我們喝一杯。”
男子忽然面露幾分難色,“這......”
“莫非先生有什么難言之隱?”墨寒的洞察力向來不錯,眼前之人該是遇到了什么難以解決的麻煩了。
中年男子聞言,又嘆了口氣,“實話告訴你們,在你們之前已經(jīng)有幾批人來此。我以為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讓我一家不得安寧。”
這下輪到墨寒與連岳吃驚了,這又是什么情況。
墨寒誠懇道,“不知道先生可否詳說?”
“對不起,恕老郭無可奉告,天色尚早,二位還是請回吧?!?p> 見眼前人態(tài)度堅決,再糾纏下去也沒有結(jié)果。二人只好先回“三分春色”另想他法。
見二人終于離開,叫老郭的中年男人,輕輕搖了搖頭,神色間有幾分悲痛。
“三分春色”客房內(nèi),連岳心中滿是疑惑,“寒哥,你覺得那個中年人有沒有問題?”
許久不見眼前人回答,連岳抬頭,見眼前人神色專注不知在想什么。
連岳又說了一遍,“寒哥,你聽到了嗎?”
墨寒說了個嗯字后,并無其他言語。
哎,連岳在心底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