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們再去一次?!币坏赖统恋穆曇艉鋈辉谶B岳耳旁響起。
他一愣,“寒哥,你不怕我們又被那位先生掃地出門?”
“明日去了便見分曉”。丟下這句話,墨寒打算先去洗漱然后休息。
誰知電話在此刻響起,是母親打來的,他立馬接聽電話。
墨母的聲音有幾分憔悴,“寒兒,跟你說件事?!?p> “發(fā)生了何事?”語氣有些緊張。
一旁的連岳默默看著眼前神色有異的墨寒,心中訝異不小。在他看來,無論墨寒遇到什么事,他總是臉色平靜,從不曾表現(xiàn)這副模樣,難不成發(fā)生什么事,且與他有關(guān)。連岳暗自在心底猜測。
墨寒不解道,“怎會如此?”
墨母嘆息一聲,“你看要不要先回來一趟吧?!?p> 誰知墨寒面露難色,語氣也有幾分遲疑,“這......怕有些不妥,我尚有任務(wù)在身,一時間難以脫身?!?p> 墨母仍不死心問道,“傻孩子,丫頭這幾日便出國治療,也不知何日才能回,你真的不來嗎?”
一邊是自己心中愛慕之人,一邊是沉甸甸的責任,他該如何抉擇。
墨寒忽而抬頭,清雋的臉龐閃過一絲悲傷,又瞬間斂去。
“母親,恕孩兒不能擅離職守,我會盡快完成任務(wù),待任務(wù)完成,我便立刻前往探望?!甭曇翮H鏘有力。
見兒子如此,墨母沒再說什么,只是囑咐他要好好照顧身體。
掛了電話之后,墨寒心中莫名一痛,好似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漸漸從身體中流逝。
“沒事吧,寒哥”,一道關(guān)切的聲音傳來。
見連岳面色有幾分擔憂,墨寒輕輕搖頭,“早些休息,明日我們早些出發(fā)吧?!?p> 墨寒是什么人,連岳能不知道嗎?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雖然此刻看起來平靜,說不定內(nèi)心正承受著什么煎熬也不定。
連岳有些不放心道,“寒哥,有事不要藏在心里,兄弟能替你分憂”。
“謝謝你,連岳,但我真的沒事。”聲音十分平靜。
“那寒哥你早點休息”。連岳說完,轉(zhuǎn)身去了隔壁房間。
洗漱過后,墨寒靜靜躺在陌生的床上,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現(xiàn)。母親的話壓在他心底,險些讓他踹不過氣來。
命懸一線的愛人,動亂的邊疆,愛人與責任,他都想去守護。然而他不是神,不能事事俱到,面面周全。想起那個笑起來甜甜的溫柔女孩子,墨寒心中有些甜意。依依,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看著病床上臉色依然蒼白的女兒,寧母心中一痛,神色悲傷。好好的人怎么變成這樣,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寧子逸平靜看著眼前的一切,靜默不語,轉(zhuǎn)身退了出來,將空間留給她們母女。
一絲涼意傳來,寧子逸絲毫沒有察覺,俊逸的臉上有幾分傷感。
“怎么,你也懂難過嗎”?一道輕佻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他不想理他,繼續(x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看來你是不想讓我?guī)湍懔耍绱松鹾茫瑤е愕娜?,早些離開。”那人接著道。
寧子逸面無表情,“郝憶塵,你今日話很多?!?p> 誰知郝憶塵干笑兩聲,“寧子逸,你之所為,越發(fā)令人意外了。你就不怕有一日那個女人成了你的軟肋?”
“我自有分寸,不勞你費心?!睂幾右莺敛豢蜌饣負?。
遲疑半響,寧子逸才道,“憶塵,想請你幫我個忙?”
“我若說不呢?”俊美的臉上滿是不屑。
“算我多事?!?p> 誰知,郝憶塵卻當著他的面挖苦道,“這般高高在上,這算你求人的態(tài)度嗎,寧子逸?”
寧子逸面色不變,“說出你的條件?!?p> “還未想到,不過你可以先說一說你要我做的事,萬一我感興趣呢?”似是玩笑般開口。
“替我走一趟法國,找德諾醫(yī)院的詹姆醫(yī)生。”寧子逸一字一字道。
聞言,郝憶塵面露一絲訝異,他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可以,條件你先欠著,日后還時,你得還?!焙聭泬m認真開口。
“沒問題?!?p> “你打算一直替那人賣命嗎?寧子逸。”郝憶塵臉上難得出現(xiàn)幾分嚴肅神情,整個人如璞玉般瞬間傾瀉萬丈流光異彩。
寧子逸一愣,“這是我的事情,你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便好?!?p> “呵呵,不知咱們什么時候才能無拘無束大醉一場呢?”聲音竟有幾分遺憾。
“或許會有那么一天?!?p> “也許吧?!?p>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郝憶塵忽然打趣道,“對了,寧子逸,那位蕭小姐,你可要多留心,人家對你的心思滋滋情比海深哦?!?p> 寧子逸明知故問,“莫非你喜歡她?”
“你覺得我會喜歡心狠手辣的女人嗎?何況我對女人一向沒有什么意思?!比酉逻@句話,郝憶塵瀟灑轉(zhuǎn)身。
是嗎?寧子逸自言自語道。
見時候差不多了,寧子逸打算折回病房,看一眼寧琉依再回去。
病房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位婦人。見到寧子逸時,臉上露出幾分漠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