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北角,寬闊的馬路卻是無比的安靜,朱紅色的六扇大門緊閉,門前兩米高的大石獅子左右對立,威武霸氣,漆黑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譽王府三個大字極其醒目。
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大門前,銀色面具男子闊步而下,周身籠罩著陰霾中,嚇得高遠高童站得遠遠的,深怕被殃及。
某男心中那個郁悶,自己好心將那丫頭送回納蘭府,竟然連句謝謝都沒有,這就是納蘭府的家教?
“主子,你的玉佩呢?”高遠驚訝道。
主要是塊玉佩對他家主子來說太重要,從不離身的,這早上出府時好好的在身上,這會怎么不見了。
高童也順著目光看去,原本掛這玉佩哪里空空如也,再看看他家主子,高遠高童呆了。
完蛋了,他家主子笑了!
上次他家主子笑是什么時候來著?記憶中就只有兩次,一次是出征北蒼時,可畏是浮尸百萬,血流成河,一次是新帝登基時,朝野時局可畏是重新洗牌!
而如今,高遠高童不敢想象這盜走玉佩之人會有何下場。
“去納蘭府!”冷烈刺骨的聲音,凍得高遠高童一個激靈。
趕緊腳底抹油的跟上。
納蘭府外
“小姐!”
大門打開,首先沖過來的就是紫玲紫玉,抱著語兮就痛哭起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了?!?p> 看著紫玲紫玉沒事,語兮也是松了一口氣安慰道:“好了,我不是好好站在這里嗎?”
“小姐,你都不知道,我們看著那黑衣人拿刀對著你的時候,嚇得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我跟紫玉姐姐好不容易回到府里,讓夫人派人去救你,夫人卻說……”
“咳咳……”紫玉狠狠的咳嗽了一下打斷了紫玲的話,這可不是在木兮院,任由她怎么訴苦都行,外面可是有這么多人都看著呢!
語兮知道這次是真給紫玲嚇著了,畢竟也才十四歲的姑娘,即使一項穩(wěn)重的紫玉臉色也是蒼白的。
語兮小聲安慰道:“先別哭了,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紫玲收斂了眼淚,乖乖的跟著紫玉站在語兮的身后。
抬頭見,一襲墨綠色錦衣的趙琪梅扶著老太太停在了大門口,丫鬟們趕緊搬上兩把椅子,伺候著主子們坐下,這架勢怎么看都像是要審犯人。
納蘭語沁看見趙琪梅跟老太太出來的那一刻,挑釁的看了一眼語兮,立馬上前裝作很是擔(dān)憂的樣子說道:“祖母,母親,你們看三姐這副模樣,該不會……”
欲言又止,還很為難的模樣。
“該不會什么?”趙琪梅接著詢問道。
“該不會……該不會讓人給玷污了吧!”納蘭語沁有些害怕的說道,聲音不大不小,所有人都聽見了。
語兮如今這副模樣,大家心里都有些揣測,當(dāng)著主子的面卻不敢議論,如今納蘭語沁提出來,正好說出了大家心中所想,眾人看語兮的眼神都變了,好似什么臟東西一樣
“老夫人,夫人,不是那樣的,我們小姐是被人追殺,拼命逃跑才弄成這樣的?!弊狭峒鼻械霓q解道。
聽著有人追殺語兮,納蘭語沁神色略微一頓
“追殺?呵呵……都這個時候了,為了掩蓋她做過的齷蹉事還編出這么牽強的理由。一個千金小姐足不出戶,怎么會有人追殺?還是說三姐你早就跟人暗通曲款,如今是攀上了高枝成了譽王妃,所以才惹來了人家報復(fù)!”
納蘭語沁非常篤定的說道,好似這就是事實一樣。
整個納蘭府里她從小養(yǎng)在趙琪梅膝下,就只差一個嫡女的名頭。
從小事事以嫡姐納蘭語鴛為尊,納蘭語倩有老夫人護著,可她納蘭語兮有什么?憑什么現(xiàn)在要越過自己,除了臉長得比自己好看,其他的都不如自己,如今確卻越過自己成為譽王妃,自己怎么能讓她如愿呢?
今日就是要讓她永遠翻不了身,只能被自己比下去。
一個失了清譽的女子,譽王絕不會娶這樣的女子
到時候自己就好取而代之,至于納蘭語倩那個懦弱的性子,自己還不放在眼里。
“四小姐,你怎么可以這樣胡說八道!”
“四姐!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怎么能這么說三姐呢!”納蘭語倩跟著不滿的抱怨到。
納蘭語倩這么維護語兮,納蘭語沁想要發(fā)作,卻礙于老太太跟趙琪梅在場不得不隱忍。
“語倩,你還不過來,跟那個敗壞門風(fēng)的人站在一起也不嫌丟臉!”老太太呵斥道。
這話無疑是認(rèn)定了語兮的罪。
“祖母,三姐她……”
“你還不快過來,還要我再說第三遍嗎?”老太太厲呵道。
老太太一呵斥,納蘭語倩想要再說什么,卻又不敢,明顯的害怕老太太,不敢反駁,只能擔(dān)心的看著語兮,猶豫著躊躇向里面走去。
“小姐……”紫玲紫玉急切的看著語兮都要哭了,希望她能為自己辯駁兩句,奈何她家小姐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侍衛(wèi)將語兮,紫玲紫玉三人攔在外面,根本不讓靠近大門一步。
納蘭語沁聽著老太太的話,神色更加明媚
“祖母,三姐這樣辱沒家族門風(fēng),連帶著我們這些沒出閣姑娘,名譽也跟著受損,這樣的人不配為我們納蘭家的子女,應(yīng)該以死謝罪,保全家族聲譽,以正族規(guī)!”
納蘭語沁站在上方,說得是錚錚有詞,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四妹當(dāng)真是好魄力,祖母母親在這都還沒說什么,你倒是挺著急給我安排罪名,連懲罰都想好了,我這才出門一天,竟不知這府里如今是四妹妹說了算了?!闭Z兮看著納蘭語沁不屑的說道。
納蘭語沁氣急敗壞道:“你胡說什么,我這是在幫祖母母親分憂,你干了見不得人的事,丟了清白,還不知悔改,就該侵豬籠!”
語兮神色一凝:“作為妹妹,如此污蔑姐姐,口口聲聲說我丟了清白,如此肯定,難不成四妹你是親眼所見嗎?若我清白還在,四妹你又當(dāng)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