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咱們都是姐妹,你為何非要爭對三姐?”
納蘭語沁憤怒的看著納蘭語倩:“五妹,我這是就事論事,說得都是事實,你為何非要處處包庇三姐?莫非此事你早就知曉?你也參與了其中?”
納蘭語倩憋得滿臉通紅,委屈著說道:“四姐你別亂說,我沒有?!?p> “納蘭語沁你不用像瘋狗一樣逮誰咬誰!”語兮不留顏面的罵道。
“你說什么?你罵誰呢?你才跟瘋狗一樣!”
“你無非就是想取而代之成為譽王妃,你大可跟我明說,不用背地里使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語兮一針見血的指出納蘭語沁心中所想。
“你胡說什么呢!竟然污蔑我?!?p> “污蔑沒污蔑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你竟然敢……”
納蘭語沁完全被激怒,誰也沒料到她會忍不住沖向前,揚起手就要朝語兮臉上呼去。
紫玲紫玉驚呼:“小姐!”
“啪”!
驚呆了眾人。
納蘭語沁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語兮,半響才回過神來,伸手捂住被打的臉,五個手指印清晰的出現(xiàn)在納蘭語沁白皙的臉上,立馬紅腫了起來,可見下手之重,毫不留情面,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
在納蘭語沁伸過來要打語兮的手,被語兮一把握住,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這只手從語兮的手里掙扎著想要收回來,語兮的力氣大得嚇人,任憑納蘭語沁將手腕扯紅了都未能掙脫。
“你松手!”納蘭語沁憤怒的更用力掙扎。
語兮嘲諷的一笑,突然松開了緊握的手,下一秒。
“啊……”
“四姐!”
納蘭語沁四仰八叉極其不雅的摔倒在地,四周穿來一陣淺笑聲。
納蘭語沁羞紅了臉,坐在地上,委屈的哭得更加厲害。
“祖母,母親,你們可得為語沁做主???三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我,戲弄我!”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納蘭語沁跟語兮身上,卻無人注意到趙琪梅身邊的司琴悄悄的離開。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本還想讓語沁先給三丫頭一些難堪,好方便后面行事,沒想到竟如此不堪重用,還反被教訓(xùn)一通。
趙琪梅黑著臉對著旁邊侍女吩咐道:“你們還不快去把四姑娘扶起來,嫌丟臉丟得不夠嗎?”
“母親,我……”
“夠了!還不住嘴,哭哭啼啼,哪有一點世家小姐的風(fēng)范?!崩咸珔柭暤?。
納蘭語沁在侍女的攙扶下爬了起來,看著老太太那威嚴的臉,不敢再多說一字,臉上強忍著淚水,還一抽一抽的。
“你看看你,做主母的,都教導(dǎo)的什么女兒,簡直丟盡納蘭家的臉?!?p> 趙琪梅臉色更差了:“母親教訓(xùn)得是,媳婦一定改正?!?p> 老太太雖然都是當著大庭廣眾的面訓(xùn)斥趙琪梅,而且嘴上完全不留顏面的那種,但實際上卻不敢真正為難趙琪梅。
在怎么樣趙琪梅都是趙侯爺?shù)挠H妹妹,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因此老太太每次都是嘴上能挑刺的地方就挑刺,圖一時口快!
見趙琪梅服軟,也不好再說什么,轉(zhuǎn)頭對著語兮呵斥道:
“你這個逆女,還不跪下認錯!”
語兮高傲的仰起頭:“祖母,語兮不知何錯之有?”
“衣不蔽體,蓬頭垢面,還招搖過市,你是想把納蘭家的臉丟光嗎?”
“祖母如此將我堵在門口,大肆宣揚,這周圍鄰居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這就不丟納蘭家的臉了?”語兮毫不客氣的回答道。
這老太太果然是小戶出生,一般大戶人家顧及顏面,像這種事都是在內(nèi)院低調(diào)的解決,她到好,帶著人堵大門口,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趙琪梅不會不知道其中厲害,卻不開口阻攔,任由納蘭家的門面放在明面上丟,就算納蘭智怪罪下來也只能是老太太脾氣火爆,不聽勸,長此以往母子離心!
語兮心中冷哼,她趙琪梅想要借自己跟老夫人跟鬧得難堪,好坐收魚翁之力?想得倒是挺美。
老夫人氣得直接怒吼道:“你…你這個不孝之女,你有辱納蘭家的清譽,今日起逐出祖譜,你不再是納蘭家的姑娘!”
“祖母息怒?。∪闼皇怯幸獾?。”納蘭語倩著急的求情道。
納蘭語沁站在趙琪梅身旁暗自竊喜。
只有犯大錯者才被逐出家族,不僅是一生的污名,對一個女子而言逐出家族,沒有母族的庇護那還有什么活路。
看著面無表情的語兮,納蘭語倩還以為她嚇傻了,著急的說道:“三姐!你別愣著了呀!你快認錯,求求祖母呀!”
紫玲紫玉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語兮,雖然她們也很想求情,可一想到寺廟的事,再看看如今老夫人連緣由都不問直接發(fā)落她家姑娘,就知道求情是沒有用的。
從昨晚讓小姐將抄寫的經(jīng)書送往護國寺,這一切都是老夫人計劃好的。有這樣對付自己孫女的祖母,當真是讓人心寒。
語兮很是感激納蘭語倩為自己求情,可有的事情并不是服軟就能解決的。
雖然這納蘭家的名頭掛在自己身上極其的讓自己惡心,也巴不得立馬跟她們脫離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語兮冷笑道:“先是四妹污蔑我丟了清白,再是祖母你說我毀了納蘭家的清譽,想盡辦法的把我趕出去,卻從無人問過我緣由!不分青紅皂白,這就是納蘭家的世家作風(fēng)?傳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老夫人氣得是上氣不接下氣:“你……你這個不孝之……”
“語兮,作為晚輩怎能頂撞祖母,就算是天大的理由,你污辱了納蘭家的清譽是不爭的事實!”
“就是,母親說得極是,三姐你毀了納蘭家的名聲是事實!”
納蘭語沁捂著紅腫的臉,眼看勝利就在眼前,疼得眼睛都快瞇起來了,還忍不住附和趙琪梅的話要踩語兮一腳,那模樣怎么看怎么滑稽。
“今日我一早出門將抄寫的佛經(jīng)送往護國寺祈福,在寺院小憩時,一男子闖入我客房,意圖不軌,而且還知道我是三小姐,
幸好得護國寺師傅幫忙,將男子制服,送與官府查辦,而那男子被嚇破了膽,竟然口口聲聲說是收了陳麼麼銀子,就教唆著這么做的,兮兒不知道做了什么,竟招得陳麼麼如此記恨?”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寂靜,大家疑惑的看向老太太身側(cè)的陳麼麼,陳麼麼神色自若的說道:“三小姐!奴婢在府中多年,恪盡職守服侍老夫人,從不與外人來往,連家中親戚都很少走動,奴婢不知與你有何仇,為何要誣陷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