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時近午夜,白鶴鳴才趕回來。
“怎么樣?”白鶴翔問道。
“你看看吧!”
白鶴鳴將帶回的一包東西散開,里面的陶瓶雖然和他拿走時顏色不一樣了,但是,也看不出什么奇怪的痕跡。
“這是我剛粘好的。我驗過了,這個瓶子的土質沒有什么特別,其中也沒有特殊元素。”
“也就是說,這個東西根本就沒可能出現什么花紋?”白鶴鳴盯著瓶子說道。
“我的判斷是這樣的!”白鶴翔鄭重的回答道。
忽然,白鶴翔用犀利的眼光盯向李裁,李裁嚇得身子一哆嗦,忙說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都說了,這個辦法也就是猜測!白家哥哥,你們不能這么對我啊!我爸媽都進去了,我姑姑和未來的姑父也進去了,你們這么對我,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好處,好處就是我爸媽不會有什么麻煩!”白鶴翔惡狠狠的說道。
“白鶴翔!”一旁的孟旭朝忽然喊道,“我原以為你多了不起呢!原來只不過就是個為無恥之徒賣命的走狗!”
聽到孟旭朝這么說自己,白鶴翔瞪向孟旭朝說道,
“你說什么?”
“我說的是事實!我原本還以為沒有資格和你去爭奪袁園,我自己看來太輕視自己了,你,沒有資格和我去爭奪,而袁園,是更沒資格擁有我對她的愛!你們,讓我感到惡心!”
“你在說什么?”白鶴翔沖到孟旭朝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你都聽到了,干嘛還這么問我!”孟旭朝的眼中,沒有一絲的膽怯!
“哥,他剛剛在說什么!”一旁的白鶴鳴也走上來,向白鶴翔問道。
“他在侮辱我和袁園!”白鶴翔憤憤的說。
“侮辱,你真會取悅自己,我剛剛只是在描述!”孟旭朝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孟師兄,你少說兩句吧!”一旁的李裁勸說道。
李裁的話還沒說完,孟旭朝就被白鶴翔狠狠的揍了兩拳,瞬間,孟旭朝的臉就變了顏色。
“你自找的!”白鶴翔被白鶴鳴拉開口,指著孟旭朝說道。
孟旭朝定了定神兒,又輕笑了一下,說道,
“你們不會還不知道袁園的身份吧!”
“什么身份?”這次換白鶴鳴關心的問道。
“什么身份?難道你們不知道最近你們什么所謂的判官出現了嗎?”
“你知道判官?”白鶴鳴問道。
“我為什么不知道?”孟旭朝笑著說道,“看來還真讓我猜中了!李裁,他們哥兒倆也沒比你知道的多到哪兒去!你們這個凱文集團啊,還真是誰都不相信啊,搞了半天,自相殘殺倒是挺來勁的!”
“不可能!”白鶴翔忽然又沖到孟旭朝面前,“你的意思是,袁園是判官?”
“她當然是判官,你們不知道昨天快速路上的連環(huán)車禍嗎?李裁,就是被袁園從車上甩下來的,好在李裁命大落在橋下路過的垃圾車里,只傷了一條胳膊和幾根肋骨,不過,那車里的梁代理就沒那么幸運了,估計現在他正在地獄懺悔呢吧!”
“昨天,車禍?”白鶴鳴確認道。
“你們倆真是太緊張了!全當放松,上上網吧!”
白家兄弟倆很快查到了新聞。
白鶴翔說道,
“這也不能證明就是袁園做的!”
“哈,沒關系,你可以給她打個電話,或者,去她家看看!哦,最好的辦法,是你再查一查網絡通緝,如果辦事效率快的話,她應該已經上網了!”
白鶴翔和白鶴鳴看到袁園的照片真的在網絡上被通緝,他們都有些不敢相信。
“兩個犯人跑到法律面前求確認,還真是少見??!”孟旭朝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這時,孟旭朝好像聽到有人走下樓梯的聲音。
李裁眼看著袁園款款的從樓梯上走下來,當袁園看到李裁那疑惑的眼神時,毫不掩飾的向他現出以往那溫暖的微笑,要是在從前,李裁一定會樂滋滋的跟她說上幾句,而此時,李裁看到這微笑時,心不禁顫抖了一下。
“關于我的討論是不是可以告一段落了!”袁園依舊保持著溫和的微笑。
“師,師姐,你,你怎么在這兒?”李裁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袁園回答淡定,仿佛這里就是她的家。
“袁園,他們說的都是假的!”白鶴翔哀求道。
“鶴翔,我做了那么大的事,你居然要我說是假的,我為什么不喜歡你,你就是想象力太不豐富,這也許不該怪你,你們學理科的,就是這么無趣!不過,你的忠誠我是看得到的,所以,我決定了!雖然,即使我不愛你,但是,我還是會和你結婚,比起嫁給愛情這么不靠譜的東西,不如選擇信任!”
白鶴翔像是完全沒有聽懂袁園的話,眼神里滿是疑惑。
他的疑惑,袁園好像也并不在乎,她掃了一眼房間里其他三個男人,嘆了口氣,說道,
“好了,這個以后再說!現在要處理的是,眼前這兩個麻煩!”她說著,眼神分別又在李裁和孟旭朝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把他們送到外面是不可能了,我這里剛好還有些藥水,可以讓他們倆以一種非常合理的姿態(tài)出現在大家面前!反正李裁,你的父母都是因為那玩意才進去的,別以為凱文看不透你們家的小伎倆,索性,就配合一下你們家的謊言,至于孟旭朝嘛,誰讓你和他走的這么近!”
袁園說著,從自己的衣袋里拿出了一個像是小香水瓶的東西,這時,白鶴鳴忽然說道,
“等等!”
袁園看向白鶴鳴,依舊保持著微笑,
“有什么事嗎?”
“袁園,我想,你剛剛的話,我有不同意見!”
“哦,說來聽聽!”袁園擺出一副饒有興趣的姿態(tài)。
“你可能一直不知道,我其實,一直喜歡你的!”
聽到白鶴鳴這樣說,袁園笑著說道,
“那你可就錯了,我,一直知道!”
白鶴鳴像是十分驚訝似的,快步走了兩步,抓住袁園的肩膀問道,
“你知道?你知道為什么一直對我不冷不熱?難道我的感情和我哥哥的比起來,就那么不值一提嗎?”
“嘿!”這時,他身后的白鶴翔馬上阻止道,“鶴鳴,你別太沖動!這件事,我們找時間再說!”
白鶴翔的話音還未落,白鶴鳴一個轉身,一只手將袁園手上的小瓶打落在地,另一只手熟練的攬過袁園的脖子,將她制服在自己的身前。
“白鶴鳴,你要干什么?”袁園剛剛的微笑不在了。
“干什么?既然你剛剛都承認了那一切,也就是說,我父母的事,和你有關!”
白鶴鳴的話,一下子使白鶴翔身體一震,馬上說道,
“不,不會的,她當年才多大!”
“哥,我聽父親曾經說過,判官就是凱文的兒女,他們是凱文最直系的親屬,最無情的殺手!我不相信父母會對自己的兒女無情,我們抓住她,就可以把我們的父母救出來!哥,別說眼前這個袁園你還認識,這樣一個自信而無情的女魔頭,你覺得是你感情的歸宿嗎?就像剛剛孟旭朝說的一樣,她讓我感到惡心!”
“不,鶴鳴,袁園她,她只是,”白鶴翔一時有些語無倫次,“她只是袁教授的女兒,即使她做了什么,一定是被凱文慫恿的,對,袁教授,一定是因為袁教授,是凱文像對你我一樣控制了袁教授,以此來要挾袁園,所以,她才會做出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哥,你和我,即使再不可思議,也從未殺過人!可是,這個袁園,你剛剛看到網上的通緝了吧!哥,我也不愿意相信那就是她,可是,你剛剛看到了,她有另一面,你和我從未見過的另一面!我一直都在懷疑她為什么對袁教授如此冷漠,我寧愿相信她是為了她的母親,現在,都說得通了,她的父親根本就不是袁教授,也許,袁教授的病情惡化就是她的主意!”
“哈,你們兄弟倆聊得可真有趣!”袁園說完,居然瞬間輕巧的從白鶴鳴身前抽出身來,一只撿起剛剛被白鶴鳴打掉的小香水瓶,轉身直接將白鶴鳴按在了地上,一旁的白鶴翔見了剛要抓住袁園,只見袁園已經將那小瓶里的液體滴入了白鶴鳴的鼻子里。白鶴鳴看起來忽然眼神有些迷離,漸漸伸展了四肢不動了。
“你,你對他做了什么?那是什么藥?”白鶴翔要去奪下藥瓶!
“哎,哎!我親愛的白院長!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一小瓶要是全打翻了,在這房間里的每一個人都將同歸于盡!”
白鶴翔眼看袁園將那小瓶傾斜著拿在手里,隨時都要丟下的樣子,剛剛袁園的忠告依舊白鶴鳴的狀態(tài),告訴白鶴翔,袁園說的不是假話。
“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這是誰配的藥!”袁園得意的看了看那藥瓶,又抬眼看了看白鶴翔,“我想你現在已經猜到了!”
“不,不是的,不會是的!”
“是的,就是你們那驕傲的父母!所以,你們兄弟倆別白費力氣了,既然,這藥是你們父母配的,你們就該知道,連他們那么驕傲的人都順從了凱文,你們還在這里堅持什么呢?難道這些年的日子你們過的不好嗎?你們想想,現在的年輕人,又有多少是同父母住在一起,天天見面的!”
袁園在三個人的注視中,優(yōu)雅的關上了白家的大門,隨后,他們聽到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
“白鶴翔,你還愣著干什么!快把鶴鳴送去雕叔那兒,晚了就救不過來了!”孟旭朝忽然對白鶴翔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