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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點將錄

第十二章 太極戰(zhàn)八極

都市點將錄 嘎嘎鳥 2995 2018-11-26 12:28:43

  既然對手已經(jīng)發(fā)起了挑戰(zhàn),縱橫江湖這么久的汪不平自然也不會認慫,聞言也向前走了兩步。

  兩人在場中站定。

  關(guān)于武場較技,自古以來就有很多的規(guī)定,但是生死相搏,卻沒有了那么多的規(guī)矩束縛,一切以擊倒對手為目的。

  關(guān)于功夫,有云“一力降十會”又云“四兩撥千斤”好像在理論上各有各的優(yōu)勢,就好像太極和八極,一個講究以柔克剛,是為四兩撥千斤的表率,一個講究以身為盾,有我無敵,是剛猛力量的代表。

  兩者相逢,真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俗語有云:“太極十年不出門,八極一年打死人”,說的就是兩種拳法最根本的區(qū)別,看似八極技高一籌,實則也不然,太極纏手??颂煜聞偯吐窋?shù),八極拳的閻王三點手,迎門三不顧,霸王硬折韁等剛猛招式,如果遇到真正的太極高手,那便是拳打棉花,無處著力了,而太極主張是后發(fā)先至,有意無行,講究的是借力打力,但是如果遇見八極拳高手,發(fā)力超出了其接受范圍,但只一招立地通天炮,就夠他受的。

  所以,功夫的運用,在于其對自身的了解,以及對對手實力的預(yù)判。

  場中的兩人現(xiàn)在就面臨著這種處境,第一次見面,若不是自報家門,甚至連對方的姓名都未可知,談何預(yù)判?所以一開始,茅方想先探探手,摸摸對方的底細。

  可惜,他的對手是八極拳。

  “忠肝義膽以身做盾舍身無我臨危當先”是八極拳的十六字口訣要領(lǐng),哪里會有什么試探?既然決定了開打,對于汪不平來說,就沒有了什么后路,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所以一旦動了手,用爛了的招式便向茅方招呼過來。

  一時間,場中腿影如風(fēng),拳影重重,一些雜草碎石伴隨著汪不平的拳風(fēng)飛舞,遠遠看來像是一個小型的龍卷風(fēng),而觀戰(zhàn)的幾人只能看到茅方在苦苦支撐,幾乎看不到汪不平的身影。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場中的茅方咬牙堅持著,雖然汪不平的拳腳力道被他卸去不少,但是仍然有部分寸勁入體,曾曾積壓之下,茅方感覺到自己的臟腑有些移位受損,照這個情況發(fā)展下去,在汪不平累倒之前,自己肯定先吐血而亡。

  正在他苦苦思索對策的時候,冷不防汪不平一招“懷抱嬰兒”把他當嬰兒攬了過去,緊接著就是一記“鐵山靠”想以其肩肘撞擊茅方的胸腹,若是這招挨實了,茅方吐血而亡的可能性就提前了。

  “來的好!”

  電光火石之間茅方精神一震,雙手平攤,懷抱虛無,攬雀尾以其雙手為墊,硬接了這招“鐵山靠”,接著便像是被時速八十公里的小車撞擊一般,倒飛了回去。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敕令:今借雷神之力,證道汪洋,五行雷電,劈!”快速的念罷咒語,五道神雷便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正的劈在了汪不平的腦門上。

  “你耍詐!”

  這是化為渣渣前,汪不平說的最后一句話。

  “呸!性命相搏,你以為擂臺上鬧著玩吶?”

  茅方有些鄙視的對著那堆殺人無算的灰灰啐了一口。

  剛剛這招茅方接的也是險之又險,若不是仗著自己的鐵骨精筋以及自己身輕的優(yōu)勢,在對方寸勁未吐之間那一霎的時間借蠻力拉開雙方的距離,恐怕自己也沒有施展五雷令的機會了,想到這里,茅方又有些感激老頭這些年咸菜大餅喂養(yǎng)出來的身材。

  若自己是個體胖身寬的富貴人,雖然也能借力打力,但是出手就沒有這么精準了,同樣,自身發(fā)力也不如現(xiàn)在的自己這樣迅速。

  總之,今晚一戰(zhàn),雖然險象環(huán)生,但好歹是勝了。

  耳畔大毛的歡呼聲,是此時此刻對自己實力最大的的肯定。

  終歸是少年心性,茅方也不禁有些飄飄然了。

  “你是不是忘了還有個我?”

  黑心郎中孟慶凡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將正陶醉在勝利喜悅當中的茅方嚇了一跳。

  打眼一瞧,只見漂浮在半空的黑蛇盤身蒼鷹斂翅,紛紛做出了攻擊的姿態(tài)。

  茅方雙目一凝,手掐指訣做好了防備。

  “老三!”

  涂行面色難堪的喊了一聲。

  正在與茅方對峙的孟慶凡看了他一眼,最終收起了發(fā)動煙魔的起手式,接著便只見這些禽獸重新化作黑煙,紛紛鉆進了孟慶凡的玉瓶中。

  “罷了,你們?nèi)グ?!?p>  收拾好這些,孟慶凡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說到。

  “老三,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涂行勸道。

  “走?怎么走?”

  孟慶凡苦笑著反問道。

  “你身為一個相師,行走江湖都會遇到仇家,更別說我一個以殺生救命為生的郎中了,這么些年在太平道里,著實的惹下了不少的仇家,脫離了他們的庇護,甚至?xí)丛獾剿麄兊淖窔?,那時我真將是死無葬身之地了,你別看今晚這小子剩了一場,但那得虧他反應(yīng)機敏,再加上術(shù)法精熟,這才僥幸取勝,這兩方面有一點欠缺,現(xiàn)在躺地上的可就是他了,但是盡管如此,如果把老四換做老二,這小子在他手底下不會撐過五招,這點你也是清楚的?!?p>  在場的幾人都露出了認同的表情。

  “如果你們再帶上我,江湖上的追殺,不是這小子現(xiàn)在能應(yīng)付的了的,所以,不論是為了你我,你也不必再勸了,抓緊收拾東西上路吧!我估摸著,組織里肯定會派人在過來的?!?p>  “唉……”

  雖然有些不舍,但是涂行也知道孟慶凡說的是實情,轉(zhuǎn)身向茅方看去。

  “幫我這兄弟解了毒,我們立馬就走?!?p>  茅方說到。

  “將這個東西,每日放在他鼻子上聞一個時辰,三月之后,其毒自解!”

  說完話,孟慶凡拋來一個樟腦丸似的東西,便轉(zhuǎn)身走了。

  “我們走!”

  茅方也干脆,進屋取了幾件老方用熟了的法器,便帶著兩人出了家門。

  悶頭走到了村口,茅方終究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個養(yǎng)育了他十幾年的村莊,黃土里都埋著熱情,雖然夜色深沉目不及遠,但是只眼前的這幾處景象都能勾起茅方漫長的回憶:

  張嬸家的零食,還有那個可愛的小蕊,二憨家的玩具屋還有他媽媽做的農(nóng)家美食,打小救濟過的癩皮流浪狗,甚至壞的流膿的劉龍,都在眼前變成了一幀幀畫面,在腦海里緩緩的播放著。

  “咦?”

  正回憶往事的茅方揉了揉眼,確定是沒有眼花。

  原來,在他們來的路上,有一條小狗正歡快的跑來。

  只要看一眼它那有一塊沒一塊皮毛,茅方就能確定他是自己小時候養(yǎng)過的那只,前幾年失去了蹤影,茅方還以為被人抓去做了火鍋,沒想到竟然還活著,更奇怪的是,經(jīng)過了這么些年,這條癩皮狗絲毫沒有老去的跡象,仍然像茅方第一次見它時的樣子。

  “瓜皮?真的是你?”

  揉著土狗的腦袋,茅方寵溺的叫到。

  “這些年你去哪里了?怎么回來的?是不是不舍得我?。俊?p>  看著兒時的寵物玩伴歸來,茅方格外的開心,就連背井離鄉(xiāng)的愁苦也被沖淡了許多。

  一直被瓜皮舔到手心發(fā)癢,茅方才想起來一件事,站起身來對大毛說到:

  “大毛,涂行既然決定跟我走自然是沒什么問題,但是以二憨的身份,載著兩家的牽掛,能這么輕易走脫嗎?”

  “小恩公,下午我抽空回了一趟家,對兩家的老人都打過了招呼,雖然他們有些不舍,但聽說是跟你和恩公一起出去歷練卻都同意了,這個只需要你明天打電話跟他們說一聲就成?!?p>  原來大毛早已安排妥當。

  “可是畢竟我這次出去是為了尋找老頭的消息,按照他現(xiàn)在的處境,說不準我也會有生命危險,并且還要面臨太平道的追殺,帶著你,恐怕到時候不能護的周全。”

  “小恩公,我好歹是個鬼王,于我來說,方先生的恩情無以為報,能去探查他的下落,幫幫他,也能稍許回報他的恩情,于二憨來說,這個村子里,他只有你這么一個玩伴,你也不想他以后一個人在村里孤孤單單的受別人欺負吧?”

  “可是……”

  “還有,二憨現(xiàn)在的神魂昏迷,兩家老人全由我支應(yīng),下午那片刻還好說,但是按照黑心郎中的說法,最少要三個月的時間二憨才會清醒,如果你留我在家,我媽那邊還好說,但是二憨的父母萬一察覺出點什么,到時候你和恩公又不在,我該怎么解釋?還不如隨你外出,有個事情也好照應(yīng),三個月的時間也足夠?qū)せ囟鞴侥菚r,二憨也已經(jīng)清醒,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回來,不是比現(xiàn)在要好很多嗎?”

  大毛侃侃而談,徹底說動了茅方。

  “那么……便走吧!”

  說完,手一揮,伴隨著大毛的歡呼聲,三人一條狗,沉沒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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