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或者不去,這是個問題,學藝雖好,但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并沒有這方面的需求,并且修煉的結(jié)果是加速自己的滅亡。
不去學,那自己只能碌碌無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了此一生,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嘛?
茅方糾結(jié)的腦袋都大了。
另一時空……
“皮皮?。∧阏f的那些洞口我們都看過了,全都被亂石封死了,你看……”
雷忌和張叔鵬奔波了一個晚上,找遍了大大小小的洞口,無一例外,全部被塌陷的山體掩埋了,這讓兩人有些無處下手。
“挖,就是把這座山挖空了,也要把他找出來,替我方哥報仇!”
張皮皮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說到。
“那工程可就大了!”
旁邊的徐向飛開口說到:
“這座山上只有一條山路,大型機器上不來,若是找?guī)纵v小挖掘機,恐怕得挖到猴年馬月去。”
聽到洞口被山體掩埋,徐向飛松了一口氣,他怕的是有人再誤入洞口,不管是被那邪神殺害還是蠱惑,都對地方上的安寧造成影響,在其位,謀其職,所以他才擔心,如今洞口已經(jīng)被掩埋,這些顧慮已經(jīng)不存在了,他才不想節(jié)外生枝,所以勸張皮皮放棄挖山的想法,要知道,這個工程一起,又沒有什么項目遮掩,難免會引起別人的猜測,今晚人不少,萬一走漏風聲,又會引起地方上的恐慌。
“是啊皮皮!”
念過了往生極樂,替茅方“超度”之后,延光也過來勸道:
“除了小方,我們都沒有見過這個什么山神,即便是把山體挖空,我們也不一定找的到他,除了勞民傷財,毫無用處?!?p> “難道就這么算了?”
“哪能就這么算了,留著它終究是個禍患,所以我決定,在此結(jié)廬修行,日頌經(jīng)文百篇,即便不能除去它,也能消減它的魔性,不至于再出來害人?!?p> 延光合十說到。
經(jīng)過眾人一再勸解,張皮皮也總算是松了口。
“好吧!挖山之事作罷,但是有兩件事,張叔,雷叔,你們得依我!”
“你說!”
“這第一件,方哥是為了救我遇害,所以,不論生死,我要見到他!”
一提到茅方,張皮皮的眼睛又紅了。
“這個……好吧!”
二人一考慮,有楚夢嬌引路,挖一條山道尋找茅房總比挖山要輕省許多,雖然費些力氣,但是茅方也是以身殉道,找出這么一位道友的尸骨,二人心里也能接受。
“第二,既然延光和尚想在這里修行,總不能太寒酸,我要在這里給他建一座寺廟!”
“皮皮……”
延光剛要開口,卻被張皮皮揮手打斷,只見他瞪著二人,等待消息。
“這……皮皮,一座寺廟了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是不是跟掌門商議一下?”
張叔鵬面有難色的說到。
“是啊皮皮,雖說延光大師想在此修行是個善舉,可是哪有道士給和尚建廟的道理,我看還是讓他們山門自己出吧!”
雷忌也勸。
二人心里都不愿意出這個錢,張皮皮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二人身為長老可是清楚的很。
雖然龍虎山是個流傳千年的大派,但是現(xiàn)在的形勢是很多人都不信這個,門徒少,導致的結(jié)果就是香火錢也少,而教中都是一些修真養(yǎng)性的出家人,自然不懂如何經(jīng)營,所以除了國家的一部分撥款,龍虎山其他的經(jīng)濟來源主要就是賣門票,和一些下山弟子的供奉,靠著這些勉強養(yǎng)活著那幾百弟子早已經(jīng)捉襟見肘,要不然,讓張皮皮下山賺錢也不會被當成一個歷練。
“哼……我就知道你們不愿意出這個錢,還讓人家山門出,大悲寺那里是個清水道場,日常維護本寺都是他們自己動手,哪里還有余錢再建寺廟!再說了和尚在這里說是修行不如說是鎮(zhèn)壓,有他在,那邪神才不敢作祟,我們正道五首維護天綱倫常是本分,難道這件事就放任不管嗎?以后若是這邪神出來禍害本地百姓,這個責任誰來負?良心過得去嗎?”
張皮皮擺起少門主的架子,將二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個……不知道建一座寺廟需要多少錢?”
旁邊久未開口的徐向飛弱弱的問到。
“不是太大的話,五百萬足夠了!”
張叔鵬在龍虎山負責過此類的工作,所以大體上有點數(shù)目。
“奧,那這樣的話我看看能不能協(xié)調(diào)一下政府方面,給出一部分的資金,然后我再給我們局長反應一下,看看能不能從維穩(wěn)費里再擠出一點來,都是為了一方百姓,這個錢總不能讓你們?nèi)?!?p> 徐向飛仗義的說到。
“聽聽,聽聽,一個地方官都比你們覺悟高,那啥,徐隊長,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以后有什么問題。你直接過來找和尚就是!”
張皮皮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徐向飛聞言心里松了一口氣,有延光在這里,本縣就等于多了一尊門神,以后若是有涉及陰陽之事自己也算是多了個幫手,畢竟,今晚這些人帶給他的震撼太多了,想想一座山都能震塌的妖魔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能這么久一直沒有太大的動作,還真是自己燒了高香,想到這些,徐向飛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說來慚愧,畢竟我們這里是個小縣,能拿出的錢不多,我估計最多也就三百萬,剩下的……”
“三百萬足夠了皮皮,我們這也不是名山大派,只是供延光大師一人修行,三百萬足夠建一座不錯的寺廟了!”
張叔鵬怕張皮皮再拍著胸脯說剩下的他包了這樣的話,趕緊出來勸,可是終究還是做不了張皮皮的主。
“剩下的,我包了!”
在雷忌和張叔鵬二人痛心疾首的目光下,張皮皮掏出手機:
“喂!大黃嗎?我是你師父,對,我尋思著在你們這鳳鳴山這邊建一座寺廟,不是道觀,是寺廟,給你師伯住的寺廟,???那你不用管,地點選好了,還差兩百萬!沒問題?那行,你準備一下,我這邊明天過去找你去拿,不用送,黑燈瞎火的送啥,你趕緊睡吧!嗯,行,先這樣!”
撂下電話,張皮皮看著雷忌和張叔鵬呆滯的目光,心里那叫一個爽,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當初收下黃天祥是一個多么明智的決定!不過一想起這些,他又不由的想起前幾日三人一起喝酒吃飯的場景,如今茅方生死未卜,且噩耗居多,而延光也從一個青春少年變成了老態(tài)龍鐘的老人,三人認識時間雖然不久,但是性情相投,短短幾日就好像多年老友一般,如今故人已逝,生者無限悲涼。
“唉……”
嘆了口氣,張皮皮轉(zhuǎn)身對徐向飛說到:
“徐隊長,關(guān)于劃地建寺之事還請你多多費心,官場上的事情,就拜托了!”
“我一定盡力!”
徐向飛答應了下來。
“皮皮,你何必欠他這個人情,我龍虎山經(jīng)營多年,雖然錢財不是很多,但是人脈卻是不少,你等會……”
張叔鵬拉過張皮皮說到,然后只見他掏出手機,點了半天,終于找出來兩個電話號碼。
“港省臨海市住建局局長,張海東,臨海市規(guī)劃局局長房慶,還有……”
“行了張叔,既然我家老頭讓我游歷,我自然要用我的辦法,欠人情,何嘗不是一種結(jié)交的手段吶!”
張皮皮仰望星空,喃喃的說到。
張叔鵬聞言一愣,現(xiàn)在他才覺得,站在他面前的張皮皮有些陌生。
是啊。老一輩留下的關(guān)系資源還能用多久吶,少門主,開始組建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了!
“是,少門主!”
張叔鵬施禮,恭敬的說到。
“哎……對了張叔,你這手機上有沒有臨海市能管到城管局領(lǐng)導的電話?”
張皮皮突兀的問到。
“有的,不過是港省住房和城鄉(xiāng)管理廳,他們這個部門管理全省城管局!”
“那好,你給他們領(lǐng)導打個電話,就說這里有什么個劉局長,跟小舅子合伙倒騰房產(chǎn)折騰百姓,讓他能免就給免了,不能免就給調(diào)到別處去,這是我和方哥給過別人的一個承諾!”
說完這句話,張皮皮就上了徐隊長的車,一行人便離開了鳳鳴山,徒留月涼滿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