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只聽一聲脆響,刺向王越的那追魂一槍被什么給擊中了,長槍一偏帶著余力“咻”的從他肩膀向后刺去。
本已心存死志的王越看到這種情況,眼珠一轉心一狠,橫刀斬向了童淵的咽喉。
情勢陡然急轉。
“不要!”
“不要……!”
這兩聲呼喊一個來自茅方,一個來自林中的一個錦服中年人。
眼看童淵即將命喪當場,卻又聽“咻”的一聲伴隨王越的痛呼,長刀落地。
這話說起來就長,但是事情的發(fā)生卻是在短短一瞬間,茅方看到的的這一切,從開始童淵被畫戟擊中槍頭,到王越中箭扔刀,這一切的一切發(fā)生只在一個呼吸之間,看到童淵脫離險境,收槍回防之后,茅方這才開始打量起那個正在林中收了弓箭緩步而來的中年人。
在這短短的一個呼吸之間,投擲短戟,開弓射箭,就憑這點,就可看出此人非同一般,并且所擊之人乃是天下有數(shù)的兩個高手,更能看出他的不凡。
“師兄!“
就在茅方正在猜測來人身份目的的時候,那邊的童淵卻將槍一收,叉手一禮開口問候。
”師兄?“
茅方看著二人。
”來,小方,某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某的師兄,李彥!師兄,這是某的一個小兄弟,也就是左老道的弟子,茅方!“
”見過~~呃李先生!“
茅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只好籠統(tǒng)的給了個不算失禮的稱號。
”嗯!“
李彥輕輕頷首,便不理二人,而是來到了正捧著右手瞪著三人的王越身邊。
“王將軍,比武較技本為提萃技藝,點到即止,你又與我?guī)煹軣o冤無仇,為何非要治他于死地?你也不用瞪我,并非我偏幫,剛才若非我的投戟你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但你剛才那一劍奔的就是我?guī)煹艿捻椛先祟^,情非得已之下,我也只能廢了你一只右手,以保全我?guī)煹艿男悦?,望你不要見怪,不過見怪也無妨,我李彥接著便是!”
這李彥說話雖然客氣,不過語氣中帶著的無所謂和蔑視就讓人有些恨得牙疼,王越暗怒于胸,但是現(xiàn)在形勢比人強,加之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確實有些令人不齒,理虧之下他也沒有別的話好說。
如今自己右手中了一劍,傷及筋骨,與普通武夫相比自然無礙,但是在想找童淵這等高手較技那身手可就是大大的打了折扣,此生,怕是無緣再問高手之名了。
想到這里,王越又是一聲長嘆。
“罷了,我此行只是為了童淵的百鳥朝鳳槍而來,如今已經(jīng)比過,我是遠遠不如~~~”
“王兄~~~”
童淵剛要開口,卻被王越手勢制止了。
“我輸也輸?shù)姆猓缃裎矣沂忠褮?,想來是沒有重新比過的機會了,不過童淵你也不要得意,我手雖殘,但志向不屈,雖然我比不過你,但是我會調(diào)教出一個好徒弟,再來報今日之仇!”
說完,王越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撿起長劍,拖著右手揚長而去。
“關我什么事兒啊!”
茅方看到王越臨走時那雙眼中的恨意,想來是將自己也算進去了,對此他感到有些無辜。
那王越開篇說的還行,茅方本以為他是徹底心服,可是沒想到后面的這一番話表明了他不會善罷甘休,這不由的讓茅方多提了一份心思。
“來就來唄,誰怕誰!”
李彥看著王越的背影低聲吐槽了一句,接著才轉身重新打量起茅方。
“我這師弟,向來目高于頂,你年紀輕輕就能得他兄弟相稱想來是有些本事的!”
“不敢當!”
茅方謙遜回到。
“好!年輕人大都心高氣傲,似你這般謙遜之人委實不多,單憑你這份胸襟氣度,就不枉我?guī)煹芎湍憬Y交一場!”
茅方被李彥夸的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是第一次見面,摸不清人家的脾氣,茅方也不知他是捧還是真心實意。
“行了師兄,你到這里來究竟所為何事?”
茅方不了解李彥,但是童淵對自己的師兄可是知根知底的,自家?guī)熼T距離此處有上千里的路程,他可不相信以師兄的為人上山只是單單為夸一個他都沒見過的人。
“也沒什么事,就是想請左老道跟我去見一個人!”
“誰?”
“曹孟德!”
“誰?”
童淵還沒說話,茅方倒先開了口。
“曹孟德,曹操啊!”
李彥有些驚奇茅方的反應,但仍是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茅方聽到這里就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來人確實是要帶左慈卻見那個在后世大名鼎鼎的曹操。
現(xiàn)在按時間推算,已經(jīng)是中平元年了,想來那場關乎漢家命運的黃巾起義業(yè)已爆發(fā),只是不知道曹操此時是否還是騎都尉的職銜。
“去見他干啥?”
茅方有些納悶。
“早年間我和他爹有過交情,呃~~算是欠下了幾分人情吧!如今曹孟德正帥兵與黃巾賊對峙,但是卻遇到了他們布下的陣法,兩萬人馬被困與平津月于而無寸進,他手下謀士建言尋方士以破陣法,也不知道他怎么打聽的我和左老道有舊,就派人請托上門,讓我來請左老道前去幫幫他!所以~~~”
“我明白了,不過可能你要空跑一趟,因為我?guī)煾敢呀?jīng)四年沒有回來了!”
茅方實言相告。
“哦?”
李彥挑了挑眉毛,看到童淵微微頷首,這才開口說到:
“那不知小兄弟能否聯(lián)系到他?黃巾賊為禍甚深,不滅難還天下太平~~~”
“滅了,這天下就太平了嗎?”
一直客客氣氣的茅方突然打斷了李彥的話,反問道。
“這~~~”
李彥一時沒有準備,被茅方問的啞口無言。
“據(jù)我所知,這大漢天下已非往日天下,內(nèi)有宦官擾亂朝綱,外有勛戚把持軍政,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依我看,讓那黃巾軍攪攪也好,或許能破而后立,建立一個新的朝廷業(yè)也不一定,也省的百姓再受戰(zhàn)亂之苦!”
茅方侃侃而談。
雖知黃巾軍不可能成功,但是茅方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擾亂歷史的進程,誰知道此次破了黃巾軍的陣法會不會引起蝴蝶效應。
茅方這些年修習遁甲天書,尋常陣法根本不在話下,但是他不想出手,一來怕有違天道,二來正如他所說,也是為了百姓。
雖然黃巾之后天下仍然還有好多年的紛爭,但是終歸有分久必合的一天,按照歷史的進程,一千多年后,走進新中國的人民才算是過上了幸福的的生活,而自己一出手,萬一打破了這個因果輪回,使歷史的車輪發(fā)生轉變,誰知道千年之后,人民的生活會如此一般否?
茅方深深的愛著自己的祖國和那個社會,而現(xiàn)在嘛,雖然面前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但是在他看來,也只是故紙堆里的幾篇文章罷了!
有了這些想法,茅方推脫自己學藝不精從而拒絕了李彥讓自己幫手的請求。
李彥看他拒絕的干脆,也不好強人所難,只好悻悻而歸,臨走時,又看到了童淵。
“我近日新收了一個徒弟,日后行走江湖,還望你多多關照?!?p> 李彥不比童淵行走江湖這么多年,故舊眾多,所以才有此一言。
“師兄的弟子,某定當以子侄相待,不知他姓甚名誰?日后也好相認?!?p> “姓呂名布字奉先,五原郡人士,習得我真?zhèn)靼酝蹶ǎ趾谜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