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張皮皮急聲問到,不是他沒聽懂,而是這個消息太過于聳人聽聞,他只是想在確認(rèn)一遍。
“當(dāng)年封神榜之事你是知道的,雖然有夸張之談,但榜上的神位嘛那是一樣都不缺的,各部各司其職,維護(hù)陰陽運轉(zhuǎn)生靈輪回,這才有了后世這幾千年的安穩(wěn),從我大悲寺得到的消息來看,如今……已經(jīng)有兩年多的時間沒有亡靈輪回了”
“什么?”
張皮皮大吃一驚,亡靈不能輪回,必將存于世間,往大了說,亡靈不能輪回,則世間新的生命會減少,有去無回,長此以往下去,這清平世界將會成為鬼域,往小了說,亡魂為陰,大量存集將會影響這世間的陰陽平衡,人們被陰氣侵蝕,命不長久便進(jìn)入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
“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沒聽我老爹跟我說過?”
“想來是怕你擔(dān)心吧!畢竟這種事情他都沒有辦法,告訴你又能怎樣吶?”
延光頓了頓,又繼續(xù)說到:
“不過我想張教主已經(jīng)開始著手預(yù)防這件事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讓你去明探歷練,更不會在今年,讓你去參加論道大會!”
“今年有什么特別?”
“你還記得一年前小方出事的那個晚上?”
“終身難忘!”
“當(dāng)晚有一角星晦暗,預(yù)示著我佛道正統(tǒng)即將式微,如今又過了一年,這天下已經(jīng)是暗潮涌動了,怕是用不了多久,這世間即將大亂,有鑒于此,我佛道兩門僅存的七位長老有意在此次論道大會中選拔出一批青年俊彥,親自傳道,以為即將到來的危機多儲備一些力量,所以……”
“所以此次大會表現(xiàn)優(yōu)異者將成為這幾位長老的親傳弟子?”
“不錯!這樣的機會,想來是個修行之人都不會輕易放棄的!”
“我明白了!”
張皮皮總算是理解了父親想讓自己參加的苦心,只要有了這一份機緣,那么不管成功與否,自己總算是在天下青年修行者面前漏了臉,這對之后自己的發(fā)展是大有助益,不管是在江湖歷練,還是回山主持大局,都能夠或得相當(dāng)大的助力,并且,萬一有幸成為了哪位長老的關(guān)門弟子,那么就等同于將自己與那些名門大派的掌門長老列為對席,這樣將來世間有什么風(fēng)波,論資排輩,自己也能夠扛起大旗,號召天下群雄,將自己的山門發(fā)揚光大。
“所以,你必須去!還有兩年的時間,你可要好好準(zhǔn)備啊,這一次如果我所料不差,各派派出的絕對是本門最精銳的弟子,你可不要弱了我們正義聯(lián)盟的名頭,畢竟~~~這是小方和我最牽掛的事情。”
提到茅方,延光的話語有些低沉了起來。
“還沒有他的消息嘛?”
張皮皮也有些傷感的問道。
“沒有,當(dāng)時的情形你也知道,整條地洞都打通了也沒有他的尸身,不過~~~這樣也好,說不準(zhǔn)那小子偷摸的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也未可知!”
延光安慰著張皮皮,同時也安慰著自己。
“是啊,我方哥哪有那么容易就死掉?肯定是像電視上的大俠一樣有什么奇遇,遇到了什么高人,閉關(guān)修煉去了,要不然哪能一點音訊都沒有!”
張皮皮接茬到。
其實兩人都明白,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只是都不愿意說破罷了,一時之間,禪房里又陷入了沉默。
————
在張皮皮口中有了奇遇遇見高人的茅方此刻的確是在陪著一位高人,但是卻并沒有閉關(guān)修煉。
“我說,你們江湖之人的仇殺比較什么時候是個頭??!”
看著面前的二人,茅方無奈的拍著額頭,滿面無奈。
巨石上的二人,一人持槍,一人執(zhí)劍,相互盯著對方,都沒有搶先動手。
“王兄,你我江湖草莽,比武教技點到即可,為何你非要童某立下生死狀,我二人無冤無仇,你為何非要如此咄咄逼人?”
童淵持槍在手,面對著來人問道。
“世人都說你童淵槍法無敵,可為天下第一,王某也曾與你較技,可是你百鳥朝鳳槍的最后一式卻總是不愿使出,如此以往如何分得出勝負(fù)?知道的說你我技藝在伯仲之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誠心想讓,某若是不能逼你使出最后一式,王越此生如何能當(dāng)?shù)闷鹛煜碌谝坏拿^?“
原來持劍之人就是當(dāng)今有名的劍師,官居虎賁將軍的王越王教師。
”武技較量哪有什么第一,在下自問劍術(shù)不及你,況且你善使長劍,某慣用長槍,即便你掌中劍勝了某手中槍那又怎樣?天下勝童淵著數(shù)不勝數(shù),難道你要一個個的全部去挑戰(zhàn)不成?“
童淵勸解到。
”即便如此,那又何妨?總之是要先勝了你,在論其他,來吧!“
王越將手中劍一揚,已經(jīng)做好了進(jìn)擊的準(zhǔn)備。
”哎~~童某百鳥朝鳳槍最后一式出則見血,非死即傷,實在不想用在你王將軍的身上!“
童淵最后勸解到。
”多說無益,來吧!“
說話的功夫,王越持劍在手,已經(jīng)奔到了童淵面前。
槍是長兵器,在如此空曠的地方本身就對槍手有利,王越自問技藝與童淵在伯仲之間,所以,要想勝他,就只能貼上前去,發(fā)揮自己短兵的優(yōu)勢!
童淵看他來的兇猛再不遲疑,手中長槍后甩繞到背后,身體如陀螺一般轉(zhuǎn)了半圈,先是避開了王越極速的三劍,之后借著旋轉(zhuǎn)的勁道將長槍前刺,那槍尖披散著紅纓直直的朝著王越刺去。
“當(dāng)“
一聲金鐵交鳴聲傳來之后,就見場中的王越急退三步又和童淵拉開了距離。
用槍者講究下盤扎實,臂膊有利力,這樣不管是挑是刺,是扎是掃,都能最有效的殺傷敵人。
而用劍者,講究的是步伐靈動,手腕轉(zhuǎn)動靈活,在游動中尋找敵人的破綻,適時的刺出或者削出那奪命一劍,若是硬碰硬的話,在這一點來講王越是不及童淵的。
不過也沒有辦法,童淵這一槍隨時急招但勢大力沉來勢兇猛,若不接下,在后續(xù)的搏斗中自己將會處處被壓制,所以王越才會橫劍在前胸,硬接下了這一槍,雖然距離被拉開,但無非就是一起回到起點,重新來過便是,總好過被帶入童淵的節(jié)奏而落敗好的多。
瞬間考慮清楚利弊,這是一個高手最基本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卻說王越被童淵一槍逼退之后,趁著童淵槍式已老之際,又折身撲了上來,一劍斬向童淵持槍的右臂,童淵手腕一抖,槍收肩上,用那桐油浸泡的槍桿當(dāng)了這一劍,以免斷臂之厄。
王越改斬為削,順著槍桿劍鋒上揚,劍削童淵脖頸,童淵使個”鐵板橋“的功夫折身躲劍,長槍權(quán)當(dāng)了棍子,當(dāng)頭砸下~~~
二人你來我往,槍如蛟龍?zhí)胶?,劍如霹靂驚云,看的在旁觀戰(zhàn)的茅方那叫一個過癮,正看的眼熱之際,茅方忽然動起了別的心思。
自己和童淵學(xué)了這么久,雖然自認(rèn)為槍法也算的上是精熟,但是童淵卻總說他的槍里沒有氣勢,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是沒有靈魂,童淵也曾給他演示過,茅方也學(xué)的有模有樣,但是等到自己用起來的時候,卻實在是沒有童淵的那種味道。
茅方知道這并非是童淵有意留的后手,只是真正的精髓自己卻始終無法掌握,如今看到兩人的搏斗,茅方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實戰(zhàn),才是淬煉技藝的烘爐。
比如一開始,王越斬向童淵的那一劍,茅方自認(rèn)用一式”四夷賓服',快速的收槍在手也可以躲過斷臂之厄,但是槍一收回來,攻勢就變成了守勢,在王越快急步伐的追蹤下,自己將徹底的與他黏在一起,而沒有空間施展自己后續(xù)的槍術(shù)。
一步錯,全盤皆輸。
如果真的讓茅方和王越對挑,恐怕這時候就已經(jīng)輸了。
而童淵的做法雖然有些被動,但是卻能保證始終讓王越處在自己出槍的位置,只要化解了眼前這短暫的危機,依然可以反敗為勝。
“槍乃百兵之王,用槍著,霸氣為先,逢敵當(dāng)有一往無前的氣勢,即便回守,也當(dāng)是以為攻做鋪墊,如果你心存守意,那么我勸你去做個刀盾手好了!”
童淵授槍第一天說的話又回響在茅方耳邊。
“進(jìn)攻!”
這是茅方在兩人的實戰(zhàn)中獲得的第一個精髓。
有了這個想法,茅方在看童淵的槍法就順意多了,每一個招式的銜接,都在自己預(yù)想的判斷之內(nèi)。
茅方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巨石上,二人的較量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白熱化,槍式越來越沉,劍招也越來越刁鉆。
童淵知道,王越這是鐵了心和自己死磕,若是不用最后一式,這場爭斗很難善了。
動了真火的二人再無顧忌,就聽童淵大吼一聲:
“百鳥朝鳳“
槍出如長鯨吸水,因為刺出的速度過快,空中傳來刺破空氣的”咻咻“聲,并且殘留著一片槍影,封住了王越面前任何一個可以閃避的空間。
”來了!“
王越心中一喜,總算是逼他用出了這一式,不過隨即又變的慎重,因為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接的下童淵成名的這一招。
“一,二,三~~~”
王越也不確定自己擋下了多少槍,因為目光所及之處全是槍影,就在擋住了刺往前胸的這一槍之后,王越看到一朵紅纓,卻不見槍頭。
因為槍頭已經(jīng)到了頷下,刺向咽喉。
“我命休矣~~~!”
嘎嘎鳥
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