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兒感受到自己這話一說完周邊的溫度立馬下降幾分之后快速補充道“夕姑娘并沒有看那封信,夕姑娘只是對那戒指很感興趣,說那戒指是當年她母親給她身邊侍女的”。
藍逸聽了苑兒這話冷冷地問出聲“你是說玉錦是夕顏母親的侍女?
聽到藍逸這話苑兒哆嗦著身子搖頭,“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藍逸沒有在詢問轉(zhuǎn)身便出了門,“看好她,不要讓她跑了”
“是”
藍逸見完苑兒之后一個轉(zhuǎn)身便消失在了民宅附近,當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然來到了原先陸家的城主府里。
而在藍逸的對面則是站著辰熙,辰熙仿佛知道藍逸會在這里出現(xiàn)一般早早的便站在了大堂的前面,只等藍逸的到來,或許這就是他留下沒有跟夕顏去北域的原因之一吧。
辰熙與藍逸兩人面對面的站著,誰也沒有開口先說第一句話,辰熙好似在自家一樣往大堂內(nèi)走去,見著藍逸沒有反應之后側(cè)身指了指大堂內(nèi)的座椅,“逸王爺,有請”。
辰熙說話的時候并沒有壓低聲音,聲音一出在周圍守衛(wèi)著的人便立馬齊刷刷看向藍逸,辰熙對著藍逸笑得好不愜意,不等藍逸有反應轉(zhuǎn)身便當先往大堂里走去。
被所有視線匯集的藍逸只是冷冷的甩了甩袖子大步邁進了大堂,在院子里站崗的守衛(wèi)有人在看到藍逸進了大堂之后便立馬去找樓飄飄。
在目前東域北部城池里讓東域人最信得過的便是東域的人,樓飄飄雖說一直在東域南部待著,但終究是一個域里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耳聞,比起辰熙,比起封家兄弟,他們更愿意相信樓飄飄。
大堂中有小廝端上了茶水,辰熙端起來吹了吹便大口的喝起來,對面坐著的藍逸如一尊石像一般往那一坐再也沒了動作。
辰熙見到藍逸這般哈哈笑了起來看向藍逸,“王爺近來來可安好,怎么有空來澤淵玩了”。
藍逸聽著辰熙這話端起一旁的茶水聞了聞,抿了一口,“怎么,辰公子來得了,本王就來不得,你可別忘了你與本王之間的帳還沒清算完呢”。
辰熙聽見藍逸這話摸了摸自己的心臟,“王爺說的這話讓在下好生害怕,只不過在下與王爺之間的那筆賬怕是早已經(jīng)清算了吧,王爺讓在下辦的事情你我銀財已清,如今是各走各的道,如今王爺難道不知道澤淵與天崇正處在矛盾中嗎?王爺怎么還敢來,就不怕留在澤淵回不去了嗎”。
“讓閣下費心了,本王既然來得了便走得了,閣下還是想想自己怎么離開澤淵吧”。
辰熙聽著藍逸的話哈哈一笑,但是心里卻在暗自琢磨著剛剛說的話有哪里不對,一番確認無誤之后才繼續(xù)開口,“王爺今日過來所謂何事?在下受夕姑娘所托替她看顧著東域北部城池,王爺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在下說”。
“托付?”聽到辰熙這話藍逸吐出兩個字,辰熙自然知道藍逸過來自是為了夕顏,便故意吊著夕顏此時的位置不說。
“顏兒去了北域”
藍逸這話說的肯定,對面辰熙聽著藍逸對夕顏的稱呼嘴角一頓,辰熙這動作雖是一瞬卻也落在了藍逸眼中,他這番舉措在藍逸這不過是輕蔑的一笑。
辰熙看到藍逸的反應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釋然了“不錯,夕姑娘的確去了北域,怎么王爺有事情找夕姑娘嗎,那倒不如在府里住幾日等夕姑娘回來”。
就在辰熙與藍逸兩人你一言我一與說的好不暢快的時候樓飄飄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東域所為何事?如今東域此時正值戰(zhàn)事,王爺若是無事就離開吧”。
樓飄飄上來話說的直接,開門見山直指藍逸,一旁的辰熙自顧在一旁看熱鬧,辰熙心里明白,此時的藍逸會與他打上一場但藍逸不會與眼前的樓飄飄打,原因無他只因樓飄飄是夕顏的人。
藍逸看到樓飄飄進來并未有太大的波瀾,端起一旁的茶水慢慢喝了起來,樓飄飄看到藍逸這般也不計較,在藍逸一旁坐下詢問道,“我家主子在去北域的時候留話讓我好好照看院子里的姑娘,只是在下去看的時候那姑娘竟然消失了,在下想請問王爺您來東域的時候可有看到那姑娘?”
一旁的辰熙也沒有想到樓飄飄竟會心平氣和的與藍逸說這話,更是沒有想到樓飄飄會這么直接將這話問出。
藍逸聽這樓飄飄這話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茶水放下之后慢慢開了口,“不愧是花滿樓的當家做事果然爽快,那姑娘在本王那里”。
面對樓飄飄的詢問藍逸也是痛快的回答,樓飄飄在聽到藍逸的話之后似乎沒有生氣,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
“在下只要知道那姑娘在哪就好,在誰的手中不關(guān)在下的事情,只是有一點飄飄要告訴王爺,那姑娘您好好待她,最少也要等我家主子回來您的保證人沒事”。
樓飄飄說完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大廳,藍逸在樓飄飄走之后也離開了東域往北域而去。
藍逸到達澤淵東域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便傳到了佐穆與佑安耳中,在藍逸到達東域的消息傳回到天崇的時候時淵也回到了逸王府,夕顏派出去的消息也送到了風瑤手中。
風瑤與竹瑤兩人看著夕顏送回來的消息立馬動身往逸王府而去,時淵在回到逸王府之后立馬派人去秘牢當中將佐云之與佑洛飛帶了出來裝進了逸王府秘制的馬車當中快速駛離王府往澤淵方向而去。
風瑤與竹瑤二人慢了一步,但看到時淵也是帶著佐云之與佑洛飛往澤淵的方向去的時候,兩人一致商量決定,竹瑤在其身后跟著,風瑤則是立馬將消息傳回澤淵。
佐穆與佑安兩人這幾日在皇上不上朝的時候走得極近,似乎天崇的文武百官都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一般都在等待澤淵的戰(zhàn)事落下帷幕。
而皇宮當中藍笙的日子并不好過,那夜時沐被送回到皇宮里的時候守城士兵一句今夜您怎么又回來了一趟讓時沐瞬間明白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冒充了他進了皇宮套走了消息。
所以當時沐在看到藍笙的時候下手便沒了往日的輕重,只不過錘錘重拳都落在了身上臉上毫無一點傷痕。
藍笙他也不知道那女子是誰更何況當時那人的打扮聲音皆與時沐一模一樣,時沐并不會讓藍笙死,起碼他還沒有這權(quán)力。
藍笙再一次被收拾的妥妥當當,原本上朝的時日又往后延遲了幾天,在這幾天時間里面時沐將手中文武百官站隊的花名冊交給了下面的人,幾日之后的文武百官身后便長了尾巴,一舉一動都受到了監(jiān)視。
佐穆與佑安兩人對于皇上又將朝會推遲樂見其成,當收到藍逸出現(xiàn)在澤淵的消息時兩人一拍即合,想要趁此機會讓藍逸留在澤淵永遠也回不到天崇。
有了這想法,計劃便接踵而來,時沐在得知時淵將佐云之與有佑洛飛帶到澤淵的時候便立馬寫了一封信交到了佐穆與佑安的手中。
佑安與佐穆最近幾日的見面變得光明正大,即使有人在背后胡說八道,當天夜里便會立馬變了態(tài)度,以此文武百官當中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反對的聲音,即使再反對也都咽在了心里。
有些沒有站隊的朝臣在這幾日的變化當中也看出了點風向,紛紛在私下里討論著當今皇帝可能變成了傀儡,他們天崇的九王爺這幾日也沒了消息紛紛猜測與傳言當中的消息有關(guān)。